《疯诱》
楼观璟没在里面等纪书瑭,留了一句“你画好了直接出门左转去停机坪”就跟着随行的跳伞摄影师先走一步。
经过自动贩卖机时,他买了瓶冰水,仰起头一口气喝了大半。
贺修淮从另一边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个身穿西装,神情严肃的男人,他手里拿着平板,走到楼观璟旁边时,他恭敬地弯下腰算作打招呼,而后把平板递过去。
“楼少。”方烁腰挺直站好,双手别在小腹前,“这是大少爷托我过来给您送的信息。”
楼观璟在京城时,方烁是除了贺修淮以外跟在楼观璟身边最久的一个,在别人看来,算是心腹。只是这次事发突然,楼观璟去星港镇办事时,方烁被要走,去楼识骁,也就是楼观璟大哥身边做事。
方烁是个黑客,一直在跟某个大佬打得有来有回的就是他。
“给我看半天没动一下的绿点?”楼观璟面色沉敛,将平板递回去,余光瞥见蓝色丸子头时,慢条斯理地拧好瓶盖放在一旁。
贺修淮见状,挑了挑眉,连忙凑过去拿起矿泉水瓶端详,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楼公子今天不养生了?竟然喝冰水,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楼观璟淡睨他一眼,有种雕木化为腐朽的无力感。
方烁虽然知道把没什么变化的定位界面给楼观璟看肯定要遭批评,但他也没办法啊,京城的那位,楼识骁因为突然丢了找了大半个月才有蛛丝马迹的定位,晚饭都没吃,亲自盯着让他加班,这谁吃得消?
他是有点技术,可跟对面那位大佬比,差得还是太多了。楼识骁在得知方烁没办法找回定位后,一气之下怒了一下,当场就让他带着他的结果来找楼观璟。
意思很明显。
没变化的画面就是无能,亲哥暗讽楼观璟不行,手底下的人也不咋地。
方烁哭都没地儿哭,哎!
刚才贺修淮还安慰他,说楼观璟一直找的大佬也没线索,让他别灰心,找出来只是时间问题。
方烁脸更黑了。
因为他们一直在找的大佬的定位,也是他在跟!
他要不是恐高,现在他就想穿着装备上飞机直接跳下来算了。
“楼少……那我再回去看——”方烁想灰溜溜地走开再研究研究,哪知身边突然窜出一个蓝头发的姑娘,年纪看着比自己还小。
纪书瑭画好涂鸦就出来了,但停机坪比较大,她找了好一会儿才隐隐约约看见几个人的身影。
“漏勺?谁是大漏勺?”周遭的风有点大,纪书瑭额前的刘海乱飞,她用手挡着额头,靠近时,十分注意形象地将碎发别到耳后。
楼观璟:“……”
方烁没敢吭声,心想这谁家小屁孩跑过来横插一嘴,好在对面那位是楼观璟,京城里众所周知的温文尔雅楼公子,就算当着他的面开几个玩笑都不会有事,要是楼识骁……啧,难绷。
贺修淮看着纪书瑭脸上的蓝色爱心和粉色小蛋糕,左手臂上还有两个Q版彩绘小人儿,萌的他心都快化了,要不是考虑到纪书瑭是女生,他都准备上手拿近点看:“不是,这儿的跳伞涂鸦技术这么牛的吗?这小人儿画的不赖啊,我以前怎么没看见还有这服务?”
这里的跳伞涂鸦大多是自助,方便大家自行发挥,能在镜头前留下自己想留下的画面。基地专业的画师没招几个,就算是画师画,也不会画特别复杂,基本上是宣传片里出现的那些花花草草气球爱心星星啥的排列组合,没什么新意。
除非来玩跳伞本人的是专业画手,贺修淮有一两次来的时候看见那些人在手臂上给自己画了一条龙,那叫个威武,贺修淮那叫个心动,直接包了人家的跳伞费用,高价让人家给自己两只手臂上画了两条龙,帅得要命!
那张照片至今还在他朋友圈挂着,以便世人观赏羡煞。
纪书瑭看出了贺修淮的心思,非常大方的把手臂伸过去给他看:“是吧,我也觉得还不错。”
“不过为什么是两个小人儿,看起来有点像一男一女啊,女孩子是你,那这男的呢?”贺修淮也就是凑近了点,他虽然没学过画画,但是家里长辈喜欢收藏字画,耳濡目染的,他还算有点鉴画的感觉。
他眯着眼打量那个Q版小男孩,有点熟悉,特别是画在右眼睑处那极其明显的泪痣,可爱中莫名带着性感。
楼观璟一把扯开贺修淮离纪书瑭手臂越来越近的脸,神色平静地扬了扬下巴,让纪书瑭把手臂伸回去。
“再看就侵犯人家肖像权了。”楼观璟一本正经胡说,等他意识到不对劲时,话已经像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
贺修淮懵了两秒。
方烁在一旁咽了咽口水。
盯着两道有些相配的背影,他看热闹似的双手环胸,跟贺修淮肩靠肩:“这女孩谁啊,我没见楼少身边有过这号人啊。”
贺修淮单手抵着下巴,若有所思。
登机前三分钟,他蓦地反应过来,纪书瑭不是他带过来的吗?怎么跟楼观璟处得这么近!
“近视多少度?”上飞机前,楼观璟拿了一副跳伞墨镜,“这个用吗?”
纪书瑭点点头,她把黑框眼镜摘下,放进一旁的储物柜里,抬眸看他:“不算近视。”
此刻太阳高挂,阳光耀眼,纪书瑭又正对着太阳的方向,她不太适应地眯着眼,用手挡住光,试着看清对面的人。
不知怎的,楼观璟下意识地帮她展开墨镜,动作到半空中时,又突然顿住,他掩下眸底的波澜,嗓音温沉:“那戴上。”
纪书瑭嘟着嘴,“喔”了一声,在他看不见的角落,纪书瑭热切地望着他的背影,雷厉风行地戴上墨镜,嘴角微微上扬。
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纪书瑭在楼观璟的帮助下顺利上了飞机,期间两人短暂地抓住了对方的手,掌心温热,悄悄地在彼此的心头上荡起一片涟漪。
同一批跳伞的加上楼观璟本人一共四个人,其余的是教练和摄影师。贺修淮本想自己单独跳,但今天风速不稳,楼观璟真诚建议他惜命,跟着教练一起跳。
纪书瑭坐在离楼观璟前面,两人之间仅有一拳距离。窗外是蓝天和厚重的云层,伴随着飞机的轰鸣声,楼观璟正在跟同行的教练聊天,听几人熟稔的语气,想必他们已经认识许久。
带贺修淮的楚教练打趣道:“今天这班上得值了,第一次见楼公子带女生跳伞,小姑娘你运气不错啊。”
他认识楼观璟这么久,除了当初知道他是京城楼家少爷并且自己还跟楼家少爷出生入死称兄道弟大惊失色过,就是今天看见楼观璟将自己的安全扣挂上纪书瑭身上的时候,本来还在跟贺修淮谈笑风生,目光硬生生被那边吸引过去。
楚教练虽然不是京城人,可关于楼观璟的传闻他还是听说过的。
清新脱俗不苟言笑不近女色的楼公子,从来没有在公共场合跟女子有过任何亲密接触,更别谈带女人跳伞。
所以他刚上飞机,就一直注意着纪书瑭。
那张脸确实漂亮,张扬个性的蓝发在他们一群人中也是脱颖而出的。
他有预感,这样的一个人,出现在楼观璟身边,无疑是一个宁静的夏日午后,突如其来的一场狂风骤雨。
纪书瑭没品到楚教练话里的别样意味,倒是“第一次带女生跳伞”这几个字落在耳边,她有些得意地笑出声。
飞机还在上升,她微微侧过身子,回头看了眼身后的人,右手还撑着地面维持平衡——一个不留神,整个人就会跟着飞机晃。
察觉到纪书瑭的视线,楼观璟不动声色地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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