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诱》
纪书瑭的学习成绩几斤几两,在座的除了楼观璟和贺修淮不知道,其他人对她这句“我去上清大”的话也就当听个乐子。
她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声音虽轻,态度却硬。
目光更是毫不掩饰地聚焦在楼观璟那边。
倒是她说自己已经有喜欢的人时,除了路临期,没人不高兴。
岑屿连忙接过话茬,生怕路临期因此跟纪书瑭吵起来。
楼家的生日贺礼已经带到,楼观璟和贺修淮不便在客厅多待,两人同路老太太说了几句,就先离开了。
纪书瑭淡漠地看向门口,眉眼里有些烦躁。
她还走不了。
后面的聊天内容纪书瑭也没了兴趣,除了岑瑾瑶时不时投来的目光,就是路临期冷寂面容里的威胁。
所以在宴会散场后,路临期跟鬼一样出现在她面前,且没有留给她任何拒绝的余地,把她拉到他卧室里时,纪书瑭仅剩的那点乖劲儿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挣脱开路临期的束缚,反手就给他了一巴掌。
卧室里没开灯,窗帘半掩着,月色透过玻璃窗倾泄在路临期的半边脸上,另一边笼罩在黑暗里。
“你真特么的有病。”纪书瑭活动着手腕,路临期力气大,下手没轻没重的,此时白皙的肌肤上透着点红。
路临期惯会伪装,在外无论多么斯文有礼,私下却始终掩盖不住骨子里的恶劣。
就比如现在,他明明压着情绪,却还是想保持着面上的平静。
顺着被打的力道侧过头时,嘴角还挂着笑。
装货。
若不是碍于身份和路家的面子,这人在得到她回来的消息时,就会迫不及待的来找她了吧?
“纪书瑭,消失三年,期间一点消息都没有,你挺有种啊?”路临期垂眸看人,居高临下地上前一步将人逼进狭小的空间,“岑屿说你认生?”
他每说一句,两人之间的距离就更近一步:“还有你那没脑子的舅妈,生疏?”
他手上力道很大,掐住她的下巴,笑着问:“嗯?你一声不吭,是觉得他们说的没错?还有你喜欢的人,谁啊?”
身后是桌子,纪书瑭被迫借力支撑身子时还摸到了相框。要是搁以前,她还可以陪路临期玩玩。
但这几年她的脾气被自己养的有些刁,对于没什么意义的人和事,尽可能速战速决。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她偏过头,伸手拨开路临期的肩膀,给自己清出一条路:“你还是管好自己吧路先生,都是有婚约的人,还撺掇路奶奶满足你那点虚荣,累不累?”
没记错的话,最近路临期可是南城娱乐新闻的常客,他跟京城傅家大小姐要联姻的事,也算传的沸沸扬扬。
那段不太愉快的聊天过后,纪书瑭单独给路老太太送了生日礼物,时间很短,对话很快。
她们之间仅剩的那点情分,已经没了。
纪书瑭今天来,一是因为路老太太跟自己奶奶曾是挚友,两家关系向来不错。
二则因为当初自己在路家,路老太太爱屋及乌,对自己也好,即使后来她知道路临期喜欢纪书瑭,也没有摆架子盛气凌人让纪书瑭滚。
只是在一个宁静的下午,路老太太找纪书瑭给她分析利弊,尚处于青春期的孩子能有几个真心?于是,在那天过后,她就被送回岑家。
一路上,纪书瑭不哭不闹,乖巧懂事平静得很。反倒是一向冷静的路临期,仗着路老太太对自己的疼爱,一路追到星港镇,问她愿不愿意跟自己回去。
如果纪书瑭点头,哪怕被路老太太责罚,他也会带她走。
偏偏纪书瑭挣开他的手,让他滚,还说她待在路家早就腻了。
路临期整个身子踉跄了一下,眸色闪过一丝诧异,眼底全是对纪书瑭力气的震惊。
但听她提及自己婚约的事情,路临期脸上的笑意差点没挂住。
纪书瑭明知道这桩婚事他身不由己,现在还拿这个来戳他的痛处。
纪书瑭她特么的有心吗?
“我会处理好这件事。”路临期盯着她,目光晦暗,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似乎在压抑怒火,“你之前说的那些,我都有改,你不许喜欢别人。”
纪书瑭懒得理他,似笑非笑:“哦,所以呢?”
说完,她往门口走。
“今晚你回不了岑家。”路临期的语气不容置喙。
岑屿走前,路临期以路老太太的名义留下纪书瑭,纪书瑭要是回到岑家,岑屿二话不说肯定会把人给他再送回来。
纪书瑭有的时候真觉得路临期病得不轻,她自己那点儿脾气跟他对比下来,可谓是九牛一毛。
“你少威胁我。”纪书瑭打开门,也没急着走,冷笑道,“你到底有什么资格干涉我喜欢谁?路临期,你别太自负,现在的你跟你以前有什么区别?”
从一开始,路临期就在装,温柔善良对她好都是假的,心里的肮脏才是他的真面目。
走廊的光照亮了昏暗的房间,路临期不怒反笑,半个身子还没在黑暗里,像个阴湿男鬼。纪书瑭站在门口,身子懒散的靠在一边,她挑了挑眉,似乎挺意外路临期的情绪。
路临期虽不知道纪书瑭的变化为什么会这么大,之前托人查也没查清,但总归自己身上还有纪书瑭能记住的东西,这很好。
他自我攻略,还想给自己找个台阶:“行,但是糖糖,玩归玩,别轻易跟我赌气。”
纪书瑭一巴掌扇开他伸过来的手,头往一侧避了避:“端正你的态度,谁跟你赌气?”
“那我跟你赌。”路临期不死心。
纪书瑭来了兴趣:“赌什么。”
预料中的三个字落地,路临期扬了扬嘴角,余光略过被打的手心,拇指不自觉地捻着。
看吧,他们仍有默契,他和纪书瑭才是天生一对。
“我赌你喜欢的人没我这么喜欢你。”
两个人在门口对峙着,谁也不让谁,纪书瑭口袋里的手机还一直在震动,她按灭屏幕,想速战速决:“要是有呢?”
路临期没考虑过这个结果,目光描摹着她的脸,答地漫不经心:“那我拍手叫好看你们上床?”
“那你等着那天吧。”
见人准备下楼,路临期已经不急着追了,他踩着拖鞋,趴在楼梯扶梯上:“这么晚了,你还准备去哪儿?”
纪书瑭摘了眼镜顺手挂在衣服上,另一只手揉着眉心,头也不回地摆摆手:“找男人满足你的愿望。”
等人影在视野里消失,路临期才敛了笑,他步子加快,半走半跑到门口想再看看纪书瑭会不会回心转意,结果吃了一嘴风。
管家带人把院子里收拾好,还把纪书瑭送出去,刚关好大门,就看见路临期出来,以为少爷还有什么吩咐,便上前恭敬询问。
“纪小姐离开了?”路临期冷不丁问,声音没什么温度。
管家一头雾水,心说纪小姐能离开不也是您同意让她走的吗,不过他还是点点头:“是的。”
路临期指尖嵌进掌心,咬牙切齿道:“给我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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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贺修淮握着方向盘,百思不得其解。
刚才听了那几句,合着蓝发妹跟路家关系匪浅,那传闻中路临期一直找的女人就是蓝发妹?
路家在京城虽然说得上话,但跟他旁边这位比起来,哦不,其实没得比,只是路临期手段高明,能把路氏集团架到现在这个位置,肯定有过人之处。
但最近路临期看中了一块地,恰好跟楼氏财团看中了同一块。
楼氏派人去谈判,还吃了个闭门羹。
否则,楼观璟也不会受人之托出席路老太太的生日宴。
表面庆贺,实则敲打。
这套丝滑连招,确实有楼家那位的作风。
想到这儿,贺修淮忍不住看了一眼楼观璟。
楼家是帝都大家,百年底蕴,规矩繁多,世代相传,虽不以传统严苛论长短,但最起码的规矩要守。
而楼家后辈人才辈出,参政从军经商的大有人在,一路发展至今,楼家已然不是能用简单的世家贵族来描述的,所以网上那些“平时要是碰到个姓楼的不管三七二十一都得抓着,宁可错认但绝不可放过”的言论也不是没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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