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美人,以疯证帝》
"小滑头。"记忆中的妙音师姐红裙染血,却仍笑眼盈盈地将青莲剑递来,"师姐刚得的宝贝,倒叫你惦记上了。"
她踉跄跌坐在地,裙摆血色渐褪,嗓音破碎得厉害:"...…为何偏要这般倔强?"
阁外忽起一阵穿堂风,烛火明灭间,那声叹息仿佛穿透岁月而来:
"妙玄..."
"若有一日...…若有一日……你在外走投无路,我们……永远欢迎小七回家。”
她闭了闭眼,心底泛起一丝苦涩。
她缓缓收拢五指。
——她们终究是,殊途难同归。
"诸位不觉这位妙玄道友的道号......"有人突然压低声音,"与莲心观那些妖女......"
朱玄真指尖轻叩剑鞘,青芒乍现:"我若是莲心观妙字辈弟子——"
她唇角勾起一抹讥诮,"早该请师尊出手斩了那赑屃,抽炼尔等魂魄,入道筑基,何须与诸位强盗在此磨叽生事。"
“胡想什么,莲心观妖女岂配执掌居士遗剑,更遑论引动其中神道法则。”
松鹤散人适时打圆场:"妙玄道友身负神恩,岂是那些旁门左道可比?"
他拂尘轻扫,"楼下新席已开,诸位请——"
话音未落,漫天黄雾已如潮水般涌来。
众修纷纷掐诀念咒,采集缕缕黄雾化气,但见灵光闪烁间,尽数纳入气海丹田。
朱玄真冷眼旁观,青莲剑在鞘中嗡鸣不止。
在座的修士见此,才放下心。
看来这位妙玄道友与莲心观妖女同名不过巧合,不愧是居士所青睐的风骨,只是他们生怕这些小事也看不过眼,给他们来上一剑……
"妙玄道友,为何不享用大宴?"
松鹤散人忽然含笑递来一枚玉简,"可是苦于无采气之法?老道这有篇《太和炼气诀》,虽粗浅却也得用。"
朱玄真眸光微动,玉简上密密麻麻的采气诀窍在眼前铺开。
她指尖轻捻,一缕淡青色文气竟自虚空浮现,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幻化出万千形态。
"真是暴殄天物。"
符章先生怒气冲冠,须发皆颤,"老夫皓首穷经七十二载,文气也不过溪流涓涓,得入儒道明经之境,而她竟以文气作为修行资粮。”
松鹤散人拂尘轻摆:"道友莫急,妙玄道友走的是神道路子,只要有源源不断的文气,便可前途无量。
青莲居士便是如此,以文入道,以文气为资粮证道成神,这位妙玄道友恐有彷效居士之意。"
"那她也太过夜郎自大!"
公冶道长突然拍案而起,虬髯间电光噼啪作响,"居士才情冠绝古今,岂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效仿?"
朱玄真不语,只是任由那缕文气在掌心化作一朵青莲,花蕊间隐约有金色神纹流转,映得她眉目如画。
"修道之人最重因果。"朱玄真忽然合上玉简,指尖泛起淡淡清光,"今日得蒙赐教,岂能无报?"
松鹤散人正要推辞,却见她素手轻扬,十指翻飞如蝶——
"天地正气,岂是人气可比?"
刹那间,无数晶莹气旋在她掌心汇聚,化作一泓清泉般的灵息。那气息纯净剔透,甫一出现便驱散周遭黄雾,令人灵台为之一清。
公冶道长猛地站起身,雷公脸上满是惊骇:"这是......灵气?!为何一凡女可轻易调动!"
灵气在座皆不陌生。
修士们面面相觑——灵气虽好,却受灵根所限,哪及采人气来得轻巧?
“书上有言,有先天道体,天生有自然亲和,或许妙玄道友便身具此种异体,怪不得可以得道青莲法则青睐。”
只是如今皆修人气,再修灵气是为另类,而不容于世便会被世间排挤,时代抛弃,不少修士皆摇头轻叹,不敢一试。
朱玄真见此,也冷下心。
这些修士畏首畏尾的模样,当真可笑,她来自二十一世纪,最是清楚所谓天地灵气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氧气。
只要想,随时都能凝聚万千。
"机缘已至。"
她轻抚剑鞘,青莲纹路微微发烫,"是诸位自己不要的。”
"道主且慢。”
有一灰衣修士走来,询问道:“诸位道友,可曾听过...众生白骨教?"
他喉间滚出低沉笑音,像是破旧风箱在喘息,讲起那段尘封的秘辛。
千年前执掌天下的,原不是如今的赤离皇朝,而是九幽皇朝,那时正值皇朝末年,当代帝君昏庸无道,群雄逐鹿,战火纷飞。
皇城夜夜笙歌,而边关的雪却浸透了血。
百战城外,三十万敌军压境。
城墙之上,扶威将军的刀早已卷刃。朝廷的粮草迟迟未至,圣旨却先到——以“拥兵自重”之名,断其补给。
没有粮食,他们吃树皮、嚼箭矢上的皮革;没有箭矢,他们拆下同袍的骨头,搭在弓上射出。七日血战,尸骸垒成高墙,竟生生逼退了敌军。
将军凯旋而归城时,城内饿殍遍野,易子而食,他的妻子蜷缩在墙角,怀里的小孩手里紧攥着半块沾血的树皮——尸体己然发臭,但妻子至死未动。
“将军,为了忠君爱国,我丈夫死了,我儿子也死了,您妻子死了,您的孩子也死了。”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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