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的白月光来救我了[gb]》
晨曦如一层朦胧的头纱,温柔地笼罩着尚未完全苏醒的山谷新娘。
天光渐明,黎明为晴空染上浅淡的橘粉色,鸡鸣犬吠间,乡间小路已透出几分生气。
草尖的露珠折射着细碎的光芒,泥土与野花的清香浮动在晨风里。
秋瑾凝提着一只藤编竹篮,步履轻快地走在湿润的田埂上。篮中摞着的是他刚从邻家换来的土鸡蛋,浅褐色的蛋壳上还沾着些许稻草屑,朴素天然。
这几日,他已将自己完美地融入了这片土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甚至学会了用土灶蒸出一锅松软喷香的白米饭。
阳光、泥土、清风,和家中等候着他的人……
秋瑾凝想,所谓幸福,或许便是这样,藏匿于点滴日常,具体而微,却又无处不在。
回到姜随为两人购置的带院木屋时,烘烤的甜香已越过门廊迎面扑来,暖意融融,驱散了晨间最后的微寒。
秋瑾凝不由加快脚步。
尽管“Asui's”已成为遍布全国的知名甜点品牌,可他仍保留着为姜随亲手制作每一份茶点的习惯。
这对秋瑾凝而言不仅是仪式感,更是爱意最直接的表达。
他享受从零开始,将自己对姜随的思慕与情感,一点一滴地揉进食材里,最终化为唇齿间品尝得出的甜与蜜。
将篮子里的鸡蛋妥善放进橱柜后,秋瑾凝戴上防烫手套,打开烤箱。
金黄的杏仁海绵蛋糕胚散发出浓郁香气,热浪裹挟着坚果与黄油的芬芳弥漫在整个厨房。
利落地从模具中取出完整的蛋糕底,将其放置在晾网上,秋瑾凝马不停蹄地开始制作歌剧院蛋糕的灵魂——甘纳许。
黑巧克力被切成细碎小块,倒入温热的淡奶油中渐渐融化。
手持刮刀轻柔搅拌,可可的微苦与奶脂的醇厚完美结合,化作浓稠丝滑的巧克力酱。
制作咖啡奶油霜的步骤则更为复杂。
将蛋黄与煮开的糖水打发至蓬松发白,再加入软化好的黄油,持续搅打直至出现清晰纹路。
倒入潘趣酒的同时,搅拌机嗡鸣作响,最终得到质地细腻、色泽柔和的咖啡奶油霜。
一切准备就绪,进入最考验耐心的组装阶段。
将完全冷却的蛋糕胚横切成三片均匀薄片,取第一片作底,用小刷子细致蘸取咖啡与朗姆酒调制而成的潘趣酒液,轻轻刷过蛋糕表面,让每一寸孔隙都吸饱醇香。
而后,秋瑾凝用抹刀挑起一抹咖啡奶油霜,手势平滑地将其均匀铺展在蛋糕片上。
对准方位盖上第二片蛋糕,再覆上一层醇厚丝滑的巧克力甘纳许。
如此反复,层层交叠,最后以咖啡奶油霜封顶。
每一步都精准从容,黑白分明的夹心在秋瑾凝手下逐渐成型。
将初具雏形的蛋糕送入冰箱冷藏,等待的一个小时里,他也没有闲着。
打扫厨房、整理院子,时间就在忙碌间悄然流逝。
到点取出蛋糕时,它已定型妥帖。
再次动手融化黑巧克力,调入糖水、淡奶油和吉利丁,制成光润流转的淋面,缓缓浇覆其上——
最后一道料理步骤完成。秋瑾凝站定,端详着眼前这件几近完美的作品,唇角无声扬起。
他知道,姜随会喜欢的。
与此同时,楼上卧室。
姜随在将醒未醒之际,总有一个习惯动作——伸手向旁摸索,就像揽住一只大型抱枕般,将枕边人搂进怀里,再撒娇打滚地蹭一蹭那温热的颈窝。
她贪恋那份熟悉的体温,贪恋那具身体柔韧与力量兼具的触感。但这一次,她扑了空。
姜随闭着眼睛在柔软的床褥间四处摸索,掌心触及的始终是微凉的平整床单。
迷迷糊糊地掀开一条眼缝,发现身边空荡荡的,属于秋瑾凝的那一半床铺整洁得仿佛从未有人睡过。枕头被他拍得蓬松、摆得端正,凉意早已浸透了布料。
前不久他还抱怨她忙于工作不回房睡觉,如今风水轮流转,倒变成她独守空房了。
这么想着,姜随懒洋洋翻过身,瞥了眼床头的闹钟,指针刚刚走过八点。
对于休假的人来说,这已经算早醒了,而秋瑾凝只会比这起的更早。
“真是精力充沛啊。”
不禁在心底默默感叹。
伸了个懒腰,听见身体发出轻微的咔嚓声,姜随慢悠悠地从床上爬起来,赤脚踩在温润的原木地板上。
冰凉的触感让她打了个寒颤,也让她一下子清醒过来。
等洗漱完毕,换上一身舒适的棉麻长裙,微风吹拂着裙摆,整个人都跟着变得轻盈起来。
循着自楼下蔓延而来的甜香,姜随扶住楼梯扶手,悄无声息地缓步而下。
然后,她看见了那个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男人。
秋瑾凝身上系着一条浅蓝色的花边围裙,身上零星沾着些面粉,宜室宜家的打扮丝毫不掩他举手投足间的专注与优雅。
他正捏着一支极细的镊子,屏息凝神地夹起一片薄如蝉翼的食用金箔,将它轻巧点缀那块层次分明、巧克力淋面光滑如镜的歌剧院蛋糕顶端。
阳光透过干净的窗格落进来,为男人专注的侧脸镀上一层柔光,连睫毛也染作碎金,随他细微的呼吸轻轻颤动。
姜随就倚在楼梯的栏杆边,静默地注视着这一幕。
捕捉到秋瑾凝脸上那种纯粹的、毫无杂质的快乐,她心底某一处蓦地柔软下来,仿佛被春日溪流温柔漫过。
这个男人,值得世间最好的一切。
也正因为如此,自己才更要扫清一切潜藏的、会玷污这份美好的威胁。
宁静的表象之下,一张天罗地网,悄然铺展开。
她的第一个目标,已经锁定。
前段时间,姜随在浏览一个法律援助论坛时,一篇被反复删除又不断重新出现的帖子,引起了她的注意。
标题很简单:《我的女儿死在雨夜,凶手却逍遥法外》。
发帖人是一位母亲,文字朴实,却字字泣血。
她控诉说,半年前一个漆黑的雨夜,她唯一的女儿被一辆超速的跑车撞死。肇事者至今未能浮出水面,而留给她的,只有被篡改的真相和无尽的悲痛。
绝望中,这位母亲一遍遍追问:有没有人知道,那天夜里开车的人,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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