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铁]我们真的要靠这种方式拿下星神吗》
房门再次打开时,知更鸟抱着一大束蓝铃花走了进来。
“街角的花店打折!”她笑着说,脸颊因为小跑而微微泛红,“我买了你最喜欢的那种。”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目光在我和星期日之间来回扫视。
“你们……吵架了?”
星期日转身走向厨房:“我去泡茶。”
知更鸟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又看向我。
“姐姐?”
我接过她怀里的花束,低头嗅了嗅。
“没有”我揉了揉她的头发,“我们只是在讨论……未来的事。”
“未来?”她眨了眨眼,随即露出一个明亮的笑容,“那我也要听!”
星期日从厨房探出头,手里端着重新泡好的月桂茶。
“先喝点东西”他说,语气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知更鸟欢呼一声,跑去拿杯子。
……………………………………
我刚洗完澡,头发还滴着水,毛巾随意地搭在肩上。
终端突然亮起,阮梅的视频请求跳了出来。
我按下接通,屏幕上出现的却不是她那张永远冷静的脸,而是一个四五岁的小孩。
白色的头发,瓷白的皮肤,红色的眼睛,精致得近乎非人。
他歪着头,红色的瞳孔在灯光下像两颗剔透的宝石,带着某种不属于孩童的沉静。
“母亲。”他开口,声音稚嫩,却异常清晰。
我手里的毛巾掉在了地上。
阮梅的脸终于出现在画面边缘,她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地说:
“如你所见,祂的样貌已经改变。”
“命途也变了”她补充道,“不再是单纯的繁育。”
小孩,或者说,曾经的“新生繁育”,安静地看着我,白色的睫毛微微颤动。
“起名的事交给你了。”阮梅说完,画面突然晃动了一下,似乎是实验室那边有什么动静。
“母亲。”小孩又喊了一声,这次带了点期待。
我张了张嘴,还没想好说什么。
房门突然被推开。
星期日站在门口,手里抱着一叠文件,金瞳微微睁大。
他的目光在我和终端之间来回扫视,最终定格在那个白发红眼的孩子身上。
“母亲。”小孩又喊了一声。
啪嗒。
星期日手里的文件掉在了地上。
“姐姐”他的声音罕见地有些发抖,“你什么时候有了孩子?”
“这是个危险的意外。”
“什么意外能让你有个这么大的孩子?!”他的声音陡然提高,金瞳里翻涌着震惊、愤怒和某种更复杂的情绪。
“你给我滚,少在这添乱。”我一把将他推出门外,用力关上门。
门外传来星期日压抑的怒音:“你最好解释清楚!”
我没理他,转身看向终端。
小孩还在等我,红色的眼睛里带着某种近乎天真的期待。
我重新捡起毛巾,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坐到床边。
“母亲。”小孩又叫了一声,像是很喜欢这个发音。
阮梅的声音从画面外传来:“祂在等你取名。”
我盯着那张非人般精致的脸,思绪翻涌。
祂曾是繁育的继承者,如今却脱离了命途的束缚。
祂诞生于能量对冲的混沌,却奇迹般地保持着纯粹。
祂的未来不可知。
“Aion。”我轻声说。
小孩眨了眨眼。
“爱恩”我重复,“永恒、轮回、反抗。”
“Aion。”他学着我的发音,嘴角微微上扬,露出第一个真正属于“孩童”的笑容。
阮梅终于再次出现在画面里,她手里拿着一管荧光蓝色的试剂,语气依旧平静:“名字不错。”
“母亲”Aion伸出小手,似乎想触碰屏幕,“Aion。”
“嗯”我轻声应道,“Aion。”
挂断视频后,我盯着终端看了很久,直到头发上的水珠滑落,滴在屏幕上。
敲门声再次响起,这次很轻,但不容忽视。
我叹了口气,拉开门。
星期日站在门外,金瞳沉沉地看着我,表情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冷静,但紧绷的下颌线暴露了他的情绪。
“解释。”他简短地说。
我侧身让他进来,关上门,言简意赅地把事情说了一遍,从能量实验到命途异变,从新生繁育到如今的Aion。
星期日听完,沉默了很久。
“所以”他最终开口,“那是命途的产物?”
“你打算怎么办?”
“养着”我耸耸肩,“总不能扔了。”
他转过身,金瞳微微眯起:“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知道”我迎上他的目光,“但我不在乎。”
我们无声地对峙了一会儿,最终,星期日叹了口气。
“需要什么?”他问。
我愣了一下。
“婴儿用品,教育基金,安全屋——”他掰着手指数,“或者别的什么。”
我忍不住笑了:“你接受得挺快。”
“不接受又能怎样?”他瞥了我一眼,转身走向门口:“明天我会派人送些东西过来。”
他的手搭在门把上,停顿了一下。
“姐姐。”
“嗯?”
“下次再有这种意外,他回头看我,金瞳里带着警告,“提前告诉我。”
我扔了个枕头过去:“滚吧。”
我在匹诺康尼待了三天。
人造天幕模拟出的雨水顺着玻璃滑落,在窗台上积成小小的水洼。我坐在酒店套房的沙发里,终端屏幕亮着,上面是阮梅最后一条消息:
“数据已记录,无需回复。”
发送时间是72小时前。
我关掉终端,起身走到窗前。雨幕中的城市像被浸泡在水晶里的微缩模型,霓虹灯在湿漉漉的街道上晕开,模糊成一片彩色的光雾。
毁灭进度:15%
比三天前上升了5个百分点,缓慢却不可逆转。
我盯着自己的掌心,皮肤下的能量脉络比之前更加明显,暗金色的纹路像某种古老的符文,从手腕一直蔓延到指尖。
阮梅没有联系我。
我也没有联系她。
我们都知道,现在的任何挣扎都不过是推动那个既定命运的安排。
行李箱摊开在床上,里面只装了几件必需品:一把改装过的相位枪,两管阮梅特制的抑制剂,我早上刚喝了一支了,难喝的要命,知更鸟送的机械夜莺。
我拿起夜莺,轻轻拧动发条。它扑棱着金属翅膀,发出清脆的鸣叫声。
房门突然被敲响。
“进来。”
知更鸟推门而入,手里捧着一杯热茶。她今天没穿舞台装,简单的白色连衣裙,头发松松地挽在耳后,发梢还沾着雨水。
“姐姐”她轻声说,“要走了吗?”
我点点头,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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