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养大的崽HE了》
出差的地点在北方,阳光惨淡,呵气如冰。
连轴转似的忙碌了一周,贺开渐渐压抑不住心底的烦躁。离别前的那一个吻,一个点到即止的轻吻,并不足以消融漫长的距离与时间。
酒局到深夜才结束,贺开回到酒店,靠在床头反反复复打开消息界面又关掉。他这几天发的消息孤零零地躺在聊天框里,没有等到回复。醉酒后头脑昏沉,他握着手机睡了过去,又梦到了以前的事情。
在很多年前,工作不忙的时候,贺开每周末都会带陆什出去玩。一次在街巷拐角,一个男人正把另一个男人压在墙上强吻,贺开脑子一炸,立刻拉着陆什离开。他怕勾起陆什十岁那年不好的记忆。
小陆什很乖地任由他拉着离开。
走出一段路后,贺开斟酌着词句开口:“小崽,每个人的成长过程中,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不好的事情。你是个聪明孩子,过去的已经永远过去了,再也不会对你造成伤害,所以不要有心里阴影,好吗?”
小陆什眨了眨眼睛,满眼天真疑惑,似乎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我是说……”
“哥……”小陆什说,“可我有时候还是会难过,害怕。”
贺开的心一下子揪紧了,他最担心的便是这个。
“你希望哥哥怎么帮你?任何我能做到的事情都可以。”他说。
小陆什说:“那哥哥多抱抱我,可以吗?”
贺开有些诧异,但他没有犹豫地就揽住少年的腰身,在他后背轻轻拍了拍:“没事的,会过去的。”
小陆什轻轻嗯了一声,回抱住他的腰,在他看不见的角度,露出了一个狡黠的微笑。
这个拥抱很久。
等贺开的事业稳定下来,陆什也上初中了。他把陆什接出了福利院,在学校外租了房把人安顿下来,仍然每周去看他。十三岁的少年抽条得很快,已显出日后高挑英俊的模样,却依然爱对他撒娇,一遍遍喊,哥。
梦里一直回荡着这熟悉又遥远的声音。
“哥……”
“哥哥……”
贺开猛地惊醒,坐起身来。手机滑落在枕头上,屏幕亮起,依然没有消息回复。梦里的声音还在耳边若隐若现,他借着酒意按下语音按钮,声音沙哑:“为什么不叫我哥哥了?我不是你哥哥么?”
第二天中午贺开醒来,手机上多了一条回复。
陆什惜字如金:【您喝酒了?】
酒已完全醒了,贺开揉了揉太阳穴,回复:【嗯,昨晚喝得有点多。应酬嘛,免不了。】
点击发送后,又发了一条:【怎么不回消息,这周学校是不是很忙?】
陈述句一般作为结尾,问句作为开始。所以他只对陆什发问句。
陆什回复:【您注意身体,少喝酒,按时睡觉。】
陈述句,而且是收尾句。
贺开叹了口气,打电话给秘书安排好了今天的工作,又让秘书订了最快一班回A市的机票。他一秒钟也待不下去了,可惜天公不作美,A市正值暴雨天气。落地时已是傍晚,天黑了大半。
A市依然暴雨如注,天空不时划过闪电与雷鸣。
黑色轿车停在大学门口,在漫天的雨幕中显得渺小又孤独,如天地间的一叶小小扁舟。
贺开坐在车里,拨通了陆什的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起,带着微微喘意的声音响起:“贺先生?”
“我想你了。”贺开单刀直入,“我在你学校门口。”
两句话连在一起,意思无比明确。对面的人静默了两秒,开口道:“需要我准备东西吗?”
贺开说:“不用,车里都有。”他从储物箱里翻出套和润滑,放在副驾。
对面传来体育器材的金属碰撞声,而后嘈杂的背景声远去,只剩平复后的清浅呼吸。这几天盘踞在贺开心头的烦躁奇迹般被抚平了,他放松地靠着座椅,松了松领带,问:“在健身房?”
“嗯。”陆什说,“我回宿舍洗个澡。”
“好,不急。带上伞。”
他嘴上说着不急,心里却十万火急。手指无意识地一次次按动打火机,却又记起他年轻的爱人讨厌烟味,只好一次次松开烟盒。
不知过了多久,透过重重的雨幕,一道撑伞的身影逐渐靠近。
贺开松开安全带,倾身过去推开副驾的车门,狂风与雨水立即争先恐后地往里钻,他却顾不上管。他饮鸩止渴般望着眼前被雨沾湿的青年,等待着对方的亲近,同时他知道这亲近不会满足自己,仿佛毒/瘾发作时只找到一包香烟。
做/爱能维持半个月,亲吻是一周,拥抱是五天。离别前的那个吻已经过去了七天,过期后的每一秒他都坐立难安。
从两人交往开始,他便患上了亲密接触渴望症,他不知道陆什有没有发现。大概是没有的,毕竟陆什对他疏离至此。
陆什坐下后关上车门,又收好雨伞放在脚下,这才看向身边的人:“您提前回来了?”
贺开含糊地嗯了一声,伸手去够对方祼露的手腕,皮肤相触的那一刻他极轻地喟叹了一声,全身上下被蚂蚁啃噬的瘙痒终于短暂缓解。
陆什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推开,只安静地注视着他,十秒后轻轻抽出手臂,问:“开始吗?”
贺开敏锐地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反问:“你赶时间?”
“有一点事情。”
贺开没有追问,今朝有酒今朝醉,剩下的等醉过再说吧。
他凑上去吻住陆什的嘴唇。
陆什对接吻一向不太热衷,当然,更可能的原因是他对接吻的对象不热衷。他敷衍地略微张开嘴唇,任由贺开吻他。等对方的舌头想进一步往里伸时,陆什轻轻咬了一下,推开身上的人。
外面是不绝的雨声,狭窄空间内的一个亲吻便足以让人意乱情迷。贺开喘了一下,伸手解领带,却总是不得要领。
陆什倾身过去帮他解下领带,又帮他脱去西装外套。黑色暗金刺绣的定制西装,是今天下午加急送到的,崭新又光洁。
这份温柔体贴让贺开心猿意马了,他抬头亲吻青年的下颌,轻声喊:“小崽……”
陆什并不应声,只是把叠好的外套放在后座。
贺开想起那些没有收到回复的消息,再次问道:“为什么不回消息?是不是学校很忙?你这周有没有……唔——”
“嘘。”
细长的领带贴住他的唇和脸,绕了一圈后在脑后系上,封锁了他的声音。
陆什收回手,开始解自己身上被雨打湿的外套。
雨声大如擂鼓,他却依然用平常的嗓音说话,压根不在乎对方能不能听见。贺开艰难地辨认出了他的唇语——“雨大,听不见。”
座椅完全放平,空间终于不那么逼仄了。
陆什脱去外套后,里面是一件黑色毛衣。毛衣的质感贴在贺开身上时,酥酥的,麻麻的。贺开突然意识到,这场风雨中的性/事,陆什连衣服都不打算脱,只是想匆匆敷衍而过。
还真是赶时间。
被领带封住了嘴,贺开便用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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