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满级重生吗》
“还不下来么?”
洛晚听到一道悠悠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抬眼看去,发现自己双手正环着江辞尘脖颈。
洛晚彻底反应过来,连忙松开手。
江辞尘将她放下:“跟着我走,别跟太紧,也别跟太远。”
他要确保两人不会同时踩在同一个陷阱上,也要确保洛晚不会跟丢。
他虽然清楚太子想耍什么诡计,但没办法真的狠下心,把一个女子丢在猎场里。
江辞尘自诩不是个心软的人,可回京师后总是会打破惯例。
他把这归结于,博爱北国的子民。
洛晚漫不经心地跟着江辞尘脚步,走了很长一段路,似乎终于想起什么,她打破一前一后两人间的沉默:“多谢少将军了。”
江辞尘听到这声道谢,不禁哑然失笑。
洛晚只看得见他背影。
在她眼里,江辞尘听了话后毫无反应,甚至没客套地说一句不客气。
离开荒芜人烟的猎场西侧,隐隐约约地听到人声。
“射中那只羚羊,我们小组必定拔得头筹!”
“且看好了,看我如何一击即中!给弟兄们拿个第一!”
洛晚与江辞尘拨开人高的树植,羚羊从他们身前踢踏跑过,一支飞箭呼啸而至!
以他们的身手,这样力度的箭自是伤不着他们。
江辞尘可以躲,但洛晚不能躲,一躲身份就露馅,前功尽弃。
她此刻祈祷,距离她这么近的江辞尘可以拦下那支箭。
但江辞尘没有。
洛晚一动未动,那支箭笔直地飞过来,从洛晚的耳廓擦过,一抹鲜红顿时从耳廓蜿蜒而下。
幸好这支箭原本瞄准的只是羚羊。
池明礼瞪大了眼睛:“池绾绾?”
她怎么会在这,还脏兮兮的和江辞尘在一起。
池明礼看到洛晚耳廓的殷红,蹙眉指责身旁人:“你怎么射箭的?羚羊没射到,还伤到了人!”
射箭的人无奈解释:“我又不知道会有人突然从那里出来。”
池明礼一行四个人,都是他在弘文馆玩得较好的世家子弟。
不同舍斋,只听过池明礼有个长姐,却不曾见过。
小组成员见池明礼和这姑娘很熟的样子,挤眉弄眼小声问:“明礼,这谁啊?”
“我姐。”池明礼不欲多说,赶忙上前查看洛晚伤势:“你不是在外面吗,怎么跑到这来了。”
洛晚道:“有侍卫说你失踪了,我进来找你的。”
其中一人道:“明礼追一只兔子跑远了,我们找不到他,才和侍卫说他失踪了,不过很快明礼就回来了,没啥事。”
池明礼看了看洛晚身后,问:“你一个人,没有侍卫?”
“我和侍卫走散了。”洛晚顿了顿,觉得不够,又添油加醋:“为了找你,我还跌进坑里,才弄成现在这副样子。”
与池明礼同行的三人羡慕道:“明礼,你姐姐对你真好!”
池明礼赞同地点了点头。
她小时候对他就挺好的,什么都让给他。
他犯错了,这位长姐也会替他顶着。
分开的时间太长,他原以为不会再像小时候一样,很多时候他看洛晚都是陌生的,找不到小时候的感觉。
但今天证明血缘是斩不断的。
池明礼见洛晚耳廓的血越流越多,赶忙道:“大庆,药粉还有吗?”
“有!”大庆从包裹里找出药粉和纱布,递给池明礼。
野猎难免受伤,他们随手带着止血和包扎伤口的工具。
池明礼找了个平滑的石头让洛晚坐着,给她包扎伤口。
三个少年围坐在一旁,都是和池明礼差不多的年纪,十四五岁,在弘文馆算比较年幼的。
心思单纯,组队不会想着和强者在一起,只想着和好朋友在一块。
以为射中一只难见的羚羊,便可拔得头筹。
这样的少年意气,一生只有一次。
“刚才那箭要是再偏一点,可就不是擦破皮那么简单了。”大庆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不过方才那支箭差点射到你姐姐,少将军都没想着救一下。”
另一人附和:“就是,少将军居然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也太冷血了吧?”
池明礼皱了皱眉,下意识想反驳,却不知道从哪入手。
因为怎么看,江辞尘都是故意不救的。
洛晚听着少年们叽叽喳喳地讨论。
江辞尘的确冷血,可他的冷血之下藏着的,是比任何人都清醒的理智。
掉入陷阱时措不及防,再来一次,江辞尘怎么会再错过试探她的绝佳机会。
所以他才会任由那支箭擦过她的耳廓。
大庆好奇道:“明礼,你姐姐和少将军什么关系?他们俩怎么会走在一起?”
众人环顾四周,早已没有江辞尘的身影。
其实池明礼现在也想知道得要死,那可是江辞尘诶!!!他最最最崇拜的北国少年将军。
但碍于女子清誉,池明礼还是正色道:“猎场的人这么多,遇到谁都不奇怪,就是巧了。”
众人道:“也是,他都没救你姐姐,应该不熟。”
池明礼小心翼翼地给洛晚包扎好伤口,又仔细打量了她几眼,确认她除了耳朵上的伤外并无大碍,这才松了口气。
“你待会儿别乱跑了,跟着我们吧。”他语气认真:“猎场危险,万一再遇上什么陷阱……”
洛晚抬眸看他,少年眉眼间还带着稚气,但神情却格外郑重。
她忽然想起前世,池明礼只身闯入火海的模样,池明礼的重情重义,再来一世,洛晚也学不来。
她轻轻“嗯”了一声,没再多说什么。
大庆几人见池明礼如此紧张,也收敛了玩笑的心思,提议道:“既然明礼的姐姐受伤了,反正比赛也快要结束了,要不我们先回营地如何。”
暮色四合,一行人出了猎场,已然有不少队伍结束狩猎。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气,小组各自清点野猎成果,再由司射评判。
北野稷负手而立,目光淡淡扫过洛晚。
少女发髻散乱,裙裾沾满尘土,却愈发衬得那张脸如新月生晕。
他眼底闪过一丝惋惜——
这般姿色,偏生托生在寻常官宦之家,终究是件华而不实的摆设。
“方才是哪几个随池姑娘去寻池家小公子的?”北野稷说的云淡风轻,像是在叙述一件稀松平常的事,落在听者耳里却是格外刺耳。
不少人闻声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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