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喵记事》
香凝是个不知事的,对妇人有孕一事也只停留在简单的害喜症状上面,嘴快就把心里的想法道了出来。
她这一叫喊,愣把崔氏也给唬住了,但崔氏脸上却没多少笑容,而是拉了她到身边坐下,皱着眉头问她现在还有没有什么不适。
姜时愿白着一张小脸摇摇头。
任谁看也不像无事的样子,崔氏对身边的人说:“去叫繁缕回来。”
婆子刚要领命退下,便又听崔氏喊她回来。
崔氏:“我老糊涂了,何必舍近求远,前边巷子拐角处不就是个医馆吗,去请那个张姓郎中来。”
婆子急忙去二门同小厮说了,让他越快越好,接着又躬身折返,问上面指示。
崔氏亲自用勺子舀了牛乳喂姜时愿,但她刚喝了一口便摇摇头不要了,急得崔氏了不得。
她放下碗盏,平复了一下心情,又道:“去益园,他媳妇身体不舒坦,他怎么能不在。”
底下人又开始套马去请,一阵手忙脚乱。
姜时愿刚才只觉一口恶气从胸膛上涌,现下倒觉得好些了,有些不好意思的抿抿唇:“母亲不必,我现在已经好多了。”
而且,她也知道很大可能不是怀孕,大约摸也就是脾胃不和的缘故了。
崔氏按下她的手:“那也不成,先不提遇没遇喜,但是一丁点的小毛病也不能忽视了,否则老了浑身病痛。”
崔氏也是从媳妇熬过来的,对儿子儿媳之间的事从不多插手,有孕虽是喜事,但大夫没看过,都不是定论,若她听信了香凝的话,提前高兴起来,倘若一场空,难免姜时愿不会多心。
毕竟,女子嫁人,到一个新环境本就有些不安,若是再因为她的脸色而稍加愁思,便就是违背了她的意愿。
很快,那姓张的老郎中紧赶慢赶地到了,他提着一方药箱,颤颤巍巍地要对崔氏行礼。
“还顾那些虚礼做什么,快看看我这女儿是怎么了。”
姜时愿看向这位老人,满头银丝,胡须长长的耷拉着,一派严肃正经,不像个医者倒像个修仙之人似的。
他浑浊的眼睛看向姜时愿,点点头,道声好。
身后跟着的药童帮他拿出药枕,又请了香凝的帕子,张大夫低眉搭腕,陷入沉思。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屋内的人都像是火烤似的的,等了这么长时间不见张大夫发一言,还以为是什么大症候,紧紧盯着他的神情。
恰逢这时,外面帘子被人掀起,贺繁缕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安稳坐着的小娘子抬头看见是他,心生雀跃,立刻就想站起来扑到他怀里,圆眸里盛着闪闪的光,好像除了他再也看不见旁人了。
张大夫“咳”一声,手指又使了几分力气。
姜时愿像个被人戳到脑袋的小鸟似的,吧唧一下又坐了回去,乖巧的伸着手把脉。
外面的雪化了又下,路十分难走,贺繁缕一听到消息放下手里的事就赶回来了,也只比张大夫晚了一点。
崔氏这才满意地点头。
贺繁缕走上前,安抚性地摸了摸姜时愿的小脑袋,这才出声问:“张伯,我夫人身体可有什么不对?”
张大夫德高望重,一辈子为人看病疗治,与贺连复是忘年交,他母亲的身体就时常劳烦他老人家。
他性格直来直去,从不说什么绕弯子的话,有什么便说什么。
他慢慢睁开眼看了看贺繁缕,把手收回,捋了捋胡子,道:“休怪老夫多言,夫人体质尚可,但……也禁不住郎君这样频繁的房事!郎君日夜所求,怕是夫人也无力拒绝,时日久了,睡眠有碍,又兼之饭用的时候不节律,才有此恶心呕吐的症状。”
话毕,姜时愿的脸蛋早已红成了小番茄,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差点就要哭出来了。
贺繁缕一贯清冷的面容此刻也开始龟裂,崔氏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一眼贺繁缕,挥挥手让屋里的仆人退下去。
可这张大夫明显还没说尽兴,他摇摇头,看着贺繁缕说:“您父亲是宫里的太医,您也是承他衣钵,医术不在老夫之下,怎么会在这种事上失了分寸?且不说对您身体有亏,对夫人也是多有不利啊,无论如何也轮不到我这老家伙说道……”
崔氏忙止住了张老头的话,道声:“我亲自送您出去吧,天寒地滑的。”
张大夫收拾了东西出去,姜时愿依稀能听到他嘴里的喃喃:“年轻人要切记切记啊!”
闹剧散后,偌大的房内就剩了他们二人,贺繁缕坐在她身边,拉了腕把着,她的身体必须是他亲自看过后才放心。
姜时愿仍酡红着一张脸,欲哭无泪地捶他胸膛,瘪瘪嘴:“都怨你都怨你!我现在丢人丢到家了,人家该怎么看我呜呜呜……”
确认无误后,贺繁缕也有点心虚,把她的一截细腕放回,又藏到暖融融的衣袖里,先承认自己的错误:“是我的不对。”
然后又回答她那句:“别人只会觉得我们二人夫妻情浓,他们不敢多嘴。”
姜时愿瞪大眼睛,从他怀里抬起头:“呜呜呜你脸皮厚,我脸皮薄!”
贺繁缕笑笑,轻拍她瘦削的背脊,哄她不哭了,与她打商量:“圆满乖,我得开方子好好调养一下你的身体,能不能做到?”
姜时愿“哼”一声,娇娇地转过身去不理他。
是为了谁,她又要喝那哭的要命的药汁子?
贺繁缕语气诱哄:“圆满不配合的话,小宝宝怎么能在你肚子里发芽呢,到时候就没人喊圆满阿娘了……”
“我配合还不行嘛!”姜时愿扭过身子,气呼呼地瞪他。
贺繁缕扬唇一笑,将那小娇宝宝揽进怀里,看到桌上还没怎么动的膳食,便知她没好好用,当即抱了人回了自己院子,又重新让小厨房做了清淡膳食。
喂她吃了饭又看她睡安稳后,他这才去正清院告罪。
崔氏一阵奚落自不必提,又耳提面命地让他好好照看姜时愿的身体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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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时愿喝了一段时日的苦药,又着实睡了许多时日的素觉,整个人容光焕发,像颗珠圆玉润的小珍珠似的,可爱极了。
更别提贺繁缕每夜那坚忍克制的神情,她心里就更畅快啦。
贺繁缕就只能硬着身子抗,怀里那颗小珍珠骨碌碌滚到他怀里,把腿搭在她身上,睡得乱七八糟的,丝毫不知道后面的人发生了什么。
直到贺繁缕觉得她身体大好了,两人才又开始了以往的亲密,但姜时愿能感受到,贺繁缕又在收着劲了,频率也从一周七次改为了一周三次。
这样也好,她也不会那么难捱了。
也许是喝药喝怕了,姜时愿心里那点求子的想法渐渐淡化,后来干脆提也不提了。
只有什么也不知道的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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