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鸽观察守则》
“还有这封信,想拆开怎么会这么难。”江航紧紧皱眉,隐约有一种不安的预感,逐渐将他笼罩。
他开始感觉不对劲,仿佛冥冥之中,有什么阻力,总是出现预料之外的事情,这难道是血祭的反噬?
“你以为改命那么容易?那封信等于是‘天机’,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天机不可泄露’?”金栈这会儿不自责了,饥饿感涌了上来。
见夏松萝擦嘴不吃了,他拿起手边的筷子,把公盘里剩下的食物扫干净。
金栈边吃边说,“看相的道士,看风水的先生,都懂得‘因果承负’的道理。不管事主给多少钱,始终说三分,留三分。如果强行点破天机,等于干预了天道运行的规律,很容易遭受反噬。”
“我们信客也一样,你们寄信,我们都是要把关的。你这封信,明显超出了正常范畴,拆信的过程,必然充满艰难险阻。”
“那该怎么办?”夏松萝虽然可以共感,但肯定直接读信获取信息更快。
“有关天机,办法都是相通的。”金栈压低声音,“我阿妈说,既要锲而不舍,也要顺其自然。观察‘阻挠’的规律,有时候,未必是阻止,可能是指引也说不定。其他的,就交给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了。”
夏松萝眉头紧皱,认真琢磨,但完全不懂。
江航蓦地站起身,双手习惯性插进裤兜里,语气冷峭:“行了,别和我在这里装高深了,再怎么找理由,也改变不了你金栈是个废物信客的事实。”
他转身朝餐厅门口走,“我俩回房间拿东西,你去车上等。”
夏松萝也赶紧站起来,追着他一同踏入电梯:“我们不盯着镜像了?万一你猜错了,淘金客是他们的人……”
江航打断:“不管是谁的人,我们现在都要去追信筒。”
他凝视电梯门逐渐合拢的门缝,将自己所有发散的思维收束。
树挪死,人挪活。
江航昨晚就想明白了,这个世界,他既然是来改变命运的,就要始终保持主动,搅乱原本的那池子水,不能陷入被动挨打的局面。
夏松萝被他打断后,沉默下来。
江航从锃亮的电梯门反光中,观察她沉闷的表情。
江航将语气放软一些:“你想想看,镜像让淘金客偷信筒的意义是什么?他们并不知道信筒对我的意义。我更倾向于淘金客是和镜客一起来的,不然这个时间点,出现在矿区附近的服务区,太巧合。”
至于猜的对不对,追上就知道了。
不对也没关系,A告诉他,昨夜到今天早上,镜像从外面撤回来一大批人,应该是派去矿区的雇佣兵都撤回来了。
矿区附近,估计只剩下一个人,那个偷了镜客法器的人。
这个人在镜像的地位不会低,搞不好也是顾邵铮的干儿子或者干女儿。
镜客和淘金客夺回涤尘镜,再把这个人抓住,就能拿来要挟顾邵铮。
而顾邵铮对自己的孩子们,似乎很爱惜,不会丢下不管。
目前的局势,对夏正晨没威胁。真有危险,估计也不是来源于镜像。
追回信筒才是当务之急。
夏松萝顺着他的话想,是这么个道理:“我知道了,都听你的。”
电梯门打开,江航大步走出去。
夏松萝小跑着追。
追了几步她忽然想起来,不对啊,她没带行李,房间唯一的行李,只有江航的背包,她跟上来做什么?
都怪江航说了句“我们上去拿东西”。
夏松萝停下脚步:“你回去拿吧,顺便退房,我先下去找金栈,我们在车里等你。”
说完转身,回到电梯间,按下向下的按钮。
“叮咚。”
很快,电梯门开启了。
里面站着几个拉行李箱的客人,向后退让。
夏松萝正要迈进去,手腕忽然被人从后侧方攥住。
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被江航一把拽离了电梯口,拉回到了狭窄的走廊里。
“干嘛啊?”夏松萝没去挣脱,只觉得奇怪,胡乱猜测,难道刚才电梯里的客人有问题?
江航一言不发。
直到回到房间里,他把门关上,才松开她。
随后,江航转过身,目光沉静地询问她:“你先告诉我,我能不能去见你爸爸?”
夏松萝怔了怔:“为什么不能?”
想起来了,先前瞒他骗他,不让他见,还让齐渡假扮她的男朋友。
不然,齐渡也不会和她爸一起被困在涤尘镜里。
夏松萝直到现在,才明白金栈当时的顾虑。
他们早知道她是刺客,怀疑她爸也是刺客,还和江航的仇人有关系,担心江航暴露。
“你没听沈维序说么,我爸不是刺客。”夏松萝很肯定地说,“你去见我爸,当然没问题了。对了,你不是已经给他打过电话?他都知道你的存在了。”
“通电话的时候,他问我是谁,我没回答。”江航表情淡然,但声音透出紧绷,“他再问我,我要怎么回答?”
“实话实说。”夏松萝回得干脆,“上周目他死了,我也死了,你是我老公,回来救我们的。”
这下,应该不用担心爸爸会讨厌这个黄毛max了。
她解释说,“我爸知道金栈是信客,还知道信客靠不靠得住,要看鸽子愿不愿意追随,他对十二客了解的很深,能理解的。”
江航面无表情,沉默过后,再度紧绷开口:“这是上个世界的事情。你爸爸如果问我,我们两个现在的关系,我该怎么回答?”
夏松萝真是纳闷了,不明白他到底在纠结什么:“还是实话实说啊。”
江航注视她的眼睛:“实话是什么?”
逼仄的玄关里,空气似乎因为他们的对峙,都被挤出去了,变得稀薄压抑。
江航感觉有点呼吸不畅,抬手扯了扯自己的衣领,喉结滚动了几下,张口险些说出她听不懂的白话,强行改成国语。
他咬字很准,但不是很流畅,“我其实很困惑,我们现在这样……不清不楚的,究竟算什么?”
“哪有不清不楚?”夏松萝发现江航这人智商高得惊人,情商低得吓人,这都想不明白。
她耐心解释给他听,“我们两个,就像是经人介绍,相亲认识的。金栈就是这个介绍人,媒人。因为有上周目的剧透,我们知道对方是很合适的结婚对象。所以现在,我们在互相了解,培养感情。你仔细想想,是不是这样?”
被剧透,知道对方是正确答案,肯定比开盲盒靠谱。
连她都会这么想。
江航这么聪明,潜意识里估计也是这样想的吧。
“相亲对象?”江航愕愣了下,一股郁气顿时集聚在他的胸口,皮笑肉不笑地问,“你现在有没有了解我?”
“了解一些了。”夏松萝越了解,越觉得自己上周目的眼光真好,直接造福了这周目的自己,“我昨天不是说了,虽然你一身的臭毛病,但你骨子里特别好。”
江航心里冷笑:特别好用是吧。
两个世界里,她都这么认为。
夏松萝又真心夸他一句:“真的,除了我爸,我认识的人里,没有比你更好的了。”
江航点点头,那颗悬着的心,彻底死了。也就是说,遇到一个更好用的,她就会毫不犹豫选择更好用的。
也对,除了“好用”这点价值,他还能指望自己有什么别的价值。
“好用”,就是他在上个世界里,能打败对手的核心竞争力。
这个世界也一样。
江航懂了,冷漠地说:“走了,去做事。”
拎起置物架上的背包,转身拉开门,头也不回的走出去。
夏松萝追出去,不知道他哪条筋又搭错了,没正常过,无视就行了,反正过会儿他自己就好了。
……
停车场里,金栈早已坐在车里等候,冰雪路况他虽然不熟悉,但要配合信鸽,只能他开车。
夏松萝拉开后座车门,坐上去。
车尾处,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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