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云见月(探案)》
硕鼠“呲溜”一声逃窜到顾寒州的脚下,惊得顾寒州猛地跳出半步,一颗心陡然提到嗓子眼。
他疯狂挥动手中的清风剑,胡乱一通斩,好在剑法高超,三两下便将其斩杀。
血花飞溅半尺之高,硕鼠鲜血淋漓,躺在地上再也不动了。
温如月睁大眸子,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仇视着顾寒州,“你杀了州州?!”
顾寒州也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眼底怒火燃烧:“你叫它什么?州州?!”
温如月方才回过神来,她的宠物老鼠叫“州州”,还不是因为顾寒州嘛!
将“他”关在笼中,心情好,就喂些粮食,心情不好,就喂点烂菜叶,偶尔饿上一顿两顿,解解气。
只是眼下,这名字被顾寒州知道了,似乎有些尴尬。她看向别处,回避顾寒州的目光。
顾寒州沉声道:“你为何随身带着老鼠?又为何唤它‘州州’?”
温如月愣了半晌,才勉强挤出一句话:“不过是养的宠物罢了,随意取的名字,没别的含义……”
顾寒州半阖眼眸,狐疑地盯着她看,心中暗想,这老鼠定然来历不浅,且温如月也并非表面上这般简单。或许,她知晓他的弱点,是受人指使来杀他。可若是如此,又为何不在去年动手,偏偏挑了今日?
他心中满是疑惑,竟一时忘了适才提及案子的线索。
温如月被他冰冷的目光盯得心慌,她揉搓着腕上的绳痕,伸到顾寒州眼前,试图转移话题:“你瞧瞧!绑这么紧作甚,至于吗?又跑不了。疼死了……”
顾寒州身为门主,今日反被弟子挟持,丢了面子,彼时也正在气头上,哪里顾得上绑得紧不紧?不过,当他注意到温如月指尖上被血染红的纱布,还是免不了愧疚。
他心系命案,疏于调查丢鸡之事,才致使温如月不得已挺身而出,替团儿受刑。
思及此,他心下一软,正想道歉,却听温如月又委屈道:“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活该二十岁还未成婚……”
闻言,顾寒州一噎。
他多年来独身不娶,双十年华都未曾动过成家之念,皆是出于自愿。但什么叫活该二十岁还未成婚?
他欲开口反唇相讥,然而话到了嘴边,又生生吞了回去。
他紧敛双眸,面色憋得发红,心中暗忖:“不要跟这种女子一般见识!”
“州州”的话题似乎顺利躲了过去,温如月忙从衣襟中掏出“小聪明”,递给顾寒州。
“看,我并非武功超群,不过是靠平日记下每个人的弱点,待比武时加以利用罢了……”
顾寒州茫然地接过“小聪明”,打开翻看,见到里面全是各式各样的鬼点子,以及众人弱点及应对之策,他不由惊愕。
这其中赫然也有他的弱点——怕老鼠。此刻,他几乎可以断定,温如月留在门中,是为用他的弱点杀他,只是仅凭一只老鼠,便敢动手杀门主,这样的作为实在荒唐!或许是他今日所为,将她逼至绝境,令她仓促间选择临时动手?
顾寒州攥着“小聪明”,不可思议地看着温如月,目光渐渐变得鄙夷。想不到温如月先前赢得比武,竟全是靠这种歪招,整日不思勤练武艺,尽琢磨这些歪门邪道!
他无奈摇头,不过若真如此,倒也无需再怀疑她了。若她武功仅此水准,便绝不可能是杀人凶手,毕竟张学官武艺高强,非常人能及。
他冷然一笑:“好,既然如此,那本官姑且信你。按你所言,凶手当就在彼时靠近架子的那五个人之中了,你可清楚是他们之中的哪一位?”
“不清楚,”温如月缓缓摇头,面色渐渐忧伤,“但我和若水姐姐、团儿、孟大哥,以及李学官的关系都不差,所以并不希望是他们其中的人,因而没想说出来……”
顾寒州道:“你想包庇他们?”
温如月疯狂摇头:“当然不是……毕竟凶手杀了人,我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坏人……只是……”
说到此处,她瞳色微沉,“我害怕凶手真的在他们之中。”
顾寒州顿了顿,沉声道:“其实,只是你不愿相信,不是所有人都像看起来那样,他们只是给你展示了想让你看到的一面。”
温如月闻言一怔,觉得顾寒州话中有话。她微微一顿,开口问道:“那,大人的所作所为,是否也是展示给我们看的呢?”
顾寒州面色微沉,没有回答。
温如月抬眸凝视他,继续试探道:“所以大人并未杀那些失败者,是这样吗?”
顾寒州沉默良久,不答反问:“你认为呢?”
温如月亦未再言语,心底涌起一阵失落。她深知顾寒州既如此说,便是无意告知。
顾寒州将“小聪明”递还到温如月面前,眼神示意她拿走。
温如月伸手接,却因心神不宁,没有拿住。“小聪明”掉落,正面向上,摊开在地。她蹲下身去捡,目光扫过上面的两行字,身子忽然一顿。
“小聪明”恰巧翻到“生活篇”:“为方便打水,可取竹子做成水笕,引水浇灌药材”。
“水笕?”温如月的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她起身看向顾寒州,面露欣喜,“我知道耿大夫被害的密室手法了!”
顾寒州眼前一亮:“当真?是如何做到的?”
温如月颔首:“不过弟子还想再去现场一探,以确认此事。”
顾寒州应声同意。
温如月微微一顿,又道:“那……倘若弟子破解了密室手法,大人能否告知,您是否处死了失败者一事?”
顾寒州半阖眼眸,沉吟片刻,冷声道:“仅凭破解手法,还不够,若你能将凶手揪出来,且证据确凿,本官便答应你。”
“好,”温如月破颜一笑,“一言为定!”
顾寒州颔首:“那走吧,再去藏书楼看看。”
温如月应声,随即走到书案边取剑,刚欲离开,却见顾寒州走向床榻旁的高柜。
顾寒州从柜中取出一物,走到温如月身前,递上一只精雕玉石小罐,“此乃上好伤药,止血效果甚佳,你且拿去用。”
温如月一顿,抬手看了看指尖的血迹,确实流了不少。她冷笑一声,嘲讽道:“怎的,今日是何日子?大人也知关心人了?”
顾寒州冷淡道:“本官只是不想你的血污了案发现场。”
温如月轻轻摇头,叹了口气,接过药罐,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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