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误拿了男主剧本》
听到她的话,柳舟心里顿时燃起一丝希望,连带着双眼都亮了几分。
他从来不舍花楼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断不可采取第一种法子。
“我和花楼自小一起长大,常去的地方只多不少,若我能带她再去逛上一逛,可否有帮助?”柳舟双手抱拳,沉思道。
而此刻,少年褪去以往稚嫩心性,看起来竟也有几分成熟。
沈轻虞“嗯”了一声,“现下最大的难题便是如何取得花楼的信任,我看她似乎很抗拒你们。”
提及这个,柳舟眼里亮起来的光又瞬间熄灭。
想到花楼因为害怕而拼命推开他的样子,柳舟的心沉了沉,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楼儿失去了记忆,连自己都不识得,她现在定是很害怕,我不能再像从前那般与她胡闹了。”
就在沈轻虞以为他要放弃时,却听见柳舟坚定道:“我要让楼儿重新熟悉我、接纳我,我要让她想起一切。”
临近暮色,花楼悠悠转醒。
她熟睡时噩梦不断,惊得一身冷汗。崔氏看着女儿如此痛苦却无能为力,只能一遍遍用温水替她擦拭,用儿时她最喜欢的童谣来安抚。
花楼梦中似有所感,睁开眼看到崔氏正在用手巾帮她擦拭手心的汗时,心里倒也没那么抗拒了。
见她醒了,崔氏慌忙扭头擦了擦湿润的眼角,再回头已挂上慈笑,“楼儿,你醒了,肚子饿不饿?娘去给你找些吃的。”
花楼漆黑的眸子盯了她良久,缓缓吐出一个字:“好。”
女儿终于不再抗拒自己,崔氏的眼眶再次红了,她别过头佯装叠着手巾,在花楼看不到的地方用袖子胡乱抹了把脸,“娘先去把水倒了,你再歇息一会儿。”
“嗯。”
崔氏端着水盆走出去时,恰好在转角处与匆匆:赶来的柳舟撞个正着。水盆一晃,溅出来的水花落在柳舟的衣服上。
柳舟眼疾手快地扶住摇摇欲坠的水盆,不禁捏了把汗,“崔姨,你没事吧?”
崔氏摇摇头,见他满头大汗,问道:“云川,你跑这么急作甚?”
“我给楼儿买了些她最爱的吃食,想来看看能不能让她想起些什么。”
崔氏这才注意到他脚边放着食盒。
“你这孩子真是有心了。”崔氏从他手上接过水盆,“楼儿已经醒了,你去陪她说说话吧。”
柳舟一听,连食盒都忘了拿,跑了几步突然想起来,又折回去拎着。
崔氏看着他的背影,不禁叹了口气。
此事怨不得旁人,要怪就怪楼儿运气不好,怎就出了一趟门就遭来横祸。
柳舟走到禅房门前,屈指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声响。
想到此刻花楼下床不便,柳舟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心里挣扎要不要直接进去,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样会不会有损花楼名声?
但话又说回来——
佛门之地,他与花楼清清白白,有什么可心虚的。
如此想着,他便直接推门而入。
听到动静,花楼紧闭的双眼立刻睁开,撑着坐起身想看是何人进来,待看清来人时,她的目光瞬间变得警惕。
柳舟把食盒放在桌上,又理了理衣服袖子,开口时似有春风抚过,“这位姑娘,在下柳舟,表字云川,姑娘若不嫌弃,唤我云川便可。”
“云川……”花楼低声轻喃。
或许这名字令她升起一丝别样的情绪,她眼里的警惕落了几分。
“可否告知姑娘芳名?”
花楼茫然无措地看向他,双手不自觉地攥紧被角。她张了张口,像是被什么哽住似的,直到半晌,才从虚无缥缈的记忆力抓住一个陌生的名字。
“我叫,”她的声音带着几分哑意,“花……楼?”
忽然,额头传来剧烈痛意,她下意识抱紧脑袋,痛得直挣扎。
脑海不断闪过黑暗里的崎岖山路,手脚被捆的束缚,以及坠落时,骨骼破碎的痛感。
破碎的记忆如利剑般在她脑中翻来覆去,每一帧画面都沾满了血。
花楼呼吸急促,泪水大颗大颗地滚落,她用力捶着脑袋,想要结束这场痛苦。
“楼儿!”柳舟疾步上前,紧紧钳制住她的手腕,“不要想了,我们不想了好不好。”
花楼靠在他的肩上呜咽抽泣。
记忆里,花楼流泪极为鲜少。
或许因为花父在她儿时便去世的缘故,花楼的心思总比旁人都多几分成熟。
她性格自来活泼倔强,宁可咬破嘴唇都不愿落泪。
柳舟还记得,五岁那年除夕夜,花楼偷偷拿家里的爆竹玩时,不小心炸伤了手,鲜血直流愣是一声不吭,还安慰起已经吓哭了的他,直言道“不疼”。
自那之后,柳舟便在心底暗自发誓,断不再能让花楼受到伤害。
现如今,看到花楼如此痛苦,酸涩的眼泪一点点淹没他的理智,柳舟恨不得立刻将伤害她的那人揪出来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不知过了多久,花楼哭累了,吸着鼻子小声咕哝了句:“我饿了。”
柳舟苦笑不得,替她擦了擦哭成花猫似的脸,“还难受吗?”
花楼轻轻摇了摇头。
柳舟将食盒拎过来,“你身子尚未康复,只得吃些清粥淡食,等你伤养好了,想吃什么我都买给你。”
他小心翼翼地端着粥,舀了一勺放在她嘴边,“不烫,直接喝便好。”
花楼尝了一口,狐疑道:“咸的?”
“味道如何?”
“还不错。”
柳舟轻笑。
这莲藕糯米粥可是花楼从小便爱喝的,就算失忆了口味也不会改变。
·
从金山寺回来,沈轻虞便一直魂不守舍,不知是在惦记容祈的伤,还是因为容祈对她说的话。
她心里烦躁的紧,逐渐开始眼瞧不顺,哪哪挑刺。
一会儿是被褥太红,一会儿是凳子太硬,一会儿又觉屋里太闷。
迄今为止,被褥和凳子已经被府里下人撤出去整整三套了。银雪瞧着沈轻虞的手要碰上珠帘帐,约莫着又要挑毛病,忙不迭挡在她面前,“小小姐,您有没有觉得屋里太闷,想出去透透气?”
“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有点。”
“那咱们去院子里转转吧,刚好海棠长出嫩芽了,我带您去瞧瞧。”说罢,她也顾不上逾越,直接拉着沈轻虞离开。
端着新被褥的几个丫鬟瞧见,暗暗松了口气。
不知不觉间,她们已经从后院逛到前院。
这裕王府只是看起来大,实则房屋宽广,能逛的地方不多,王府街道更是人烟稀少。
也不知容祈为何偏偏把宅子建在这么个鬼地方。
这么想着,她心里按耐不住,嘴上闲着又开始挑刺了。
“后花园无花,只能瞧见几株野草,倒不如叫后草园,长得多了平日里有个野猫野狗也能滚上一滚。”
“府里人太少,阳气不足,地方偏僻,风水不好,最容易招一些不干净的东西……等等,我方才说错了,男丁多,阳气足!特别足!”
“平日这个时段可有夜市?只是可惜了我们这穷乡僻野之地根本瞧不见,每日闲暇也只能缩在这如牢狱般狭小的王府。”
她说的口干舌燥,银雪在旁听得胆战心惊。
沈轻虞清了清嗓子,刚准备开口说下一句话时,银雪慌忙扯了扯她的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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