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想都是波本的错》
“和杏仁酒搭档的感觉怎么样?”
白色RX7自高速飞驰而过,留下一闪即逝的虚影。冷风灌进半开的车窗,吹起副驾驶上女人的一头白金卷发,也吹散她性感妩媚的嗓音。
被提问的金发青年没有正面应答,贝尔摩德的视线从他富有节奏感的敲击方向盘的手指移动到他微勾的唇角,不过须臾便了然地掩唇轻笑:“啊啦,看你这副表情,应当是十分愉快了。听说杏仁酒将大部分功劳都让给了你,难道你们这几日......”
“嘛,贝尔摩德你可能对杏仁酒的态度有什么误解。”波本挑眉打断,“她肯让给我是因为行动计划全程由她制定,但状况频出,并且我猜测她实际上没有准备planB的习惯,所以我们好几次身陷危境,但都化险为夷了。”
所以这份功劳算是某种意义上的封口费,无论是对他,还是组织里任何对此事好奇的人。
他换上熟悉的轻佻笑容:“不过还是要多谢你当时愿意在她面前替我美言,不然我可没有机会参与这两次的行动。”
伦敦行动令他在朗姆面前刷了不少存在感,也顺势接手这次的任务,这也是他深夜与贝尔摩德出现在此处的原因,他们刚刚结束一场任务返程。
协助枪械交易顺便交换情报,完成得轻而易举,属于不费时费力但讨好的工作。
“哦?原来不是吗?”贝尔摩德眯起眼反问,双腿交叠,又转头用手背托举下颌看窗外,“我以为她夸你'甜'是有那种意思呢。”
“只是在开玩笑吧。”波本无奈地摇头。
况且他一个身强力壮的大男人,怎么看也和甜字搭不上边,愿意选他无非是因为罗斯柴尔德小姐偏爱金发,贝尔摩德恰好有事,这才让他捡了个漏。而拉维妮亚最后看中的不是他,反倒是作为协助者的荒川澪,本质上来说他没帮上什么忙。
“不过说起杏仁酒,我倒是很好奇,无论是选择搭档还是行动,她看起来都十分随意,但朗姆似乎对她很是放心?”碰上红灯,波本停下来问贝尔摩德。
穿过几个路口,直到酒店轮廓缓慢出现在两人的视线范围内,贝尔摩德才慢悠悠开口。
“杏仁酒和你们这种半路获得代号的人可不一样,她差一点就能亲自面见那位大人。”
金发女人语焉不详,波本听完眉心一跳。
那位大人,组织boss,一般只会和朗姆、琴酒和贝尔摩德单独联络,前两者分别作为组织二把手和骨干自然不必多说,后者则是他中意的人,加入组织不久的荒川澪究竟有什么理由能得到亲自面见他的机会?
“啊,到了。”
不等他回答,贝尔摩德一撩卷发,待波本将车停稳后施施然下车,绕过车头刚准备离开,又似是想到什么,走到车窗旁弯下腰:“看在你对杏仁酒很感兴趣的份上再多透露一句也无妨,听琴酒说她申请将科恩留在伦敦协助处理后续,你们这次任务应该也遇到科恩了吧?”
说完她丢下一句“回见”,袅袅娜娜地转身离开。
目送贝尔摩德的身影消失在酒店门口,波本一秒沉下脸色。
科恩吗?说起来自从多里安死亡,就再没有收到过他的相关消息。
驱车回到公寓,拿出钥匙开门,手指摸索开关,一片漆黑的环境中他感觉到有一团被气流裹挟的生物朝他飞奔而来。
啪的一声,房间骤明,明亮的白炽光下,雪白的小狗站在他脚边摇动尾巴,咧开嘴甜甜地笑。
“我回来了。”
“汪!”
收起属于波本的冰冷面孔,换上温和笑容,他蹲下身抚摸小狗柔软的毛发:“晚上好,哈罗,好久不见。”
说是好久,实际上他也只离开东都三四天,并且这段时间哈罗都由下属风见悉心照顾。
深夜,已经过了吃饭的时间,给围绕他打转的哈罗喂完小零食,降谷零直接穿过客厅走进卧室,在床边坐下开始处理公安的工作。
哈罗打了个呵欠,乖巧地在他身边团成一团。
时间滴答滴答流逝,时钟指针缓慢走向数字三,浏览完最后一份文件的降谷零刚准备起身洗漱,关闭文档看见桌面五人组合照,脑海中鬼使神差地浮现出泰晤士河岸金棕发女子逆光的侧脸。
再查查吧,他想。人生经历,社会关系,无论怎样隐藏销毁,只要真实存在过,或多或少会留下证明。
降谷零从荒川澪资料的每一项开始着手查找,距离她毕业的时间并不长,所以在点开皇家音乐学院官网优秀毕业生照片一栏时,他毫不费力地一眼看到荒川澪身穿学士服抱花束的身影。
双击放大,他任由那张毫无修饰痕迹的单人照在屏幕正中停留许久,女子平静的水蓝眼眸长久映在紫灰瞳孔中,连带着半夜醒来跳进他怀里的哈罗,湿漉漉的小狗眼里也被女子的身形占满。
小狗回头看自家主人认真复杂的神情,又注视着照片上面容清冷的女子,半晌,它扬起前爪踩上桌面,伸出舌头欢快地叫起来。
“汪汪!”
“嘘!”降谷零连忙朝小狗竖起食指,“小声一点,现在很晚了,不能打扰邻居休息。”
哈罗顿时安静下来,乖顺地团成一团。
被小狗打搅到的降谷零这才发现自己似乎走神了一段不短的时间,他揉了揉眉心,准备关掉电脑,余光突然瞥见官网荣誉讲师栏里一张熟悉的面孔。
花白的短卷发,金丝边眼镜,虽然当时隔着一条马路的距离,但是他能认出,是蓟花琴房里荒川澪口中的贝利婆婆。
罗拉·贝利,国际知名大提琴演奏家,点进词条,能看见她执教期间与每一届学生的合影。
降谷零快速浏览过数目不少的合照,在即将翻到底部时他突然眸色一深。
时间显示为二十二年前的一张合照里,中年的罗拉·贝利身边站着一位身形高大金发男人,男人一双绿眸如同沉潭深不见底,脸上却又扬起自信的笑容。
他用单手握住那把降谷零不久前近距离观察过的大提琴,放大照片发现,男人有着和荒川澪如出一辙的单褶眼型。
降谷零总觉得这种眼型似曾相识,在很久之前,甚至是荒川澪出现前他或许已亲眼见到过。
再往下看照片标注的男人名字。
Akari Arakawa,荒川明。
.
荒川澪摩挲着手心的银制怀表,她本以为这只是一只普通怀表,镂空外壳是它原本的设计,直到几日前从波本的伞柄中取出被纸条包裹的微型物件。
纸条里装着的水蓝宝石与她瞳色相似,只是色泽更为鲜艳,一颗净重约为三克拉的帕拉伊巴碧玺,比对过大小,她惊异地发现宝石竟可以严丝合缝地卡进怀表外壳镂空的凹槽,并且再无法取下。
虽然不知道为何设计得这样精巧,这颗蓝色宝石一眼看上去价值不菲,而怀表是她多年未见的父亲留下的,沾过宝石点缀的光,银制怀表似乎身价倍增,在暖黄灯光下熠熠生光。
“看来东西已经顺利送到你手中。”贝利婆婆端着茶盘走到桌前搁下,双手捧起茶壶为荒川澪斟一杯红茶,“纸条包裹的就是这颗宝石吗?”
茶汤升腾的热气与琴房幽幽松香交织,融合成温暖而又厚重的琥珀香。
是的,接到朗姆指令收拾完伦敦的烂摊子,处理完总部的后续工作,在回东都前荒川澪又来到王子街的蓟花琴房。
琴房内室实际上是MI6的一处安全屋,同她一样,贝利婆婆曾就职于00部,算是她的老前辈,退休之后依旧时不时会执行联络员的工作和充当线人。
“这次来不是为了任务吧。”贝利婆婆摘下眼镜,眼神清明,“是想问你父亲的事?”
“是。”荒川澪捧起温热的茶杯浅抿一口。
贝利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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