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是我心头恨》
几日后,程**休沐。
之前他说要和虞璎一起去放纸鸢,虞璎后来又想去骑马,最后决定带着纸鸢去城郊骑马,骑累了就放纸鸢,结果到了日子,却遇着下雨。
雨下得不小,没办法出去了,虞璎一看就泄了气,赖床赖更久了,程**一早醒了睡不着,便去了书房,到午饭前才回来,却见虞璎竟在做绣活。
这是件很稀奇的事,他不禁上前去看,见她绣的是一片荷塘,上面是几片荷叶,两只荷花,图样很好看,绣活……似乎一般,但对她来说却算很好了,因为他从没见她拿过针线,以为她完全不会。
他问:“绣来做什么的?”
直到他开口她才吃了一惊,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一旁。
见她如此沉浸,程**觉得意外,竟少有看到她这么认真的时候。
“你怎么来了,吓我一跳。”她说。
程**在她身旁坐下:“我以为你知道我来了,没想到你还会针线。”
“会一点,被逼的。”虞璎说。
她只会绣些简单的花草,像鸳鸯、喜鹊,或是层层叠叠的牡丹这种她就绣得很丑,许多复杂针法都不会。
程**能想象虞夫人在逼她学针线时有多难,一边笑着一边又问:“准备做什么的?”
这是他第二次这样问了。
虞璎有点难回答,因为她在给年年做荷包。
原本不想今日做的,可年年生辰就要到了,带不捎东西过去就要来不及,而她做针线活又慢,今日不做,实在没时间了。
想了一会儿才道:“给年年做的,就……我表哥的女儿,小名年年,大名顾咏荷,下月初是她生辰。”
程**过了一会儿,轻轻“嗯”一声。
到此时他才发现自己开始有贪念了,他完全忘了她还有个女儿这回事,也不觉得她需要给谁做东西,想来想去,觉得会不会是给他做茱萸绛囊,因为重阳将至,许多人都会新做绛囊盛放茱萸,妻子给夫君做也是常有的事,如今看来,真是自己想多了。
可是,能因她记挂女儿而生气吗?那未免也太无理了一些。
只是说起生日,却让他想起一事,沉默片刻后,他说道:“年年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九月初五。”她答。
程**道:“母亲生日也在九月,正好是九月初九重阳日,也是四十五整。母亲常年深居简出,在京城少有交游,如今日日守在后院定是十分孤寂,我想给她办个生日宴,请几位能与她说得上话的夫人到家中小聚,也能给她解解闷,你愿意出面办这生日宴么?”
他话音落,她便抬头道:“不愿意。”怒火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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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上心头,接着道:“我知道你存的什么心,就想让我讨好你母亲,你给母亲伏低做小,做小媳妇,我才不干,什么生日宴你爱办就办,不关我事!
程**觉得再说下去就要吵起来,停了片刻才平静道:“那如果不要你出面筹办,只要你出席呢?
虞璎很恼,她知道如果婆婆办生日宴,自己做媳妇的必须要出席,可她就是不想去给讨厌自己的人陪笑,再想到原先程**说婆婆那边不用她请安,什么都不用她管,现在才几天,就要她给婆婆办生日,所以一开始就是哄她的吧!
她气得将手上的绣活扔下,回道:“那我就回我家过重阳好了,你们在家爱怎么办生日就怎么办。
说完便出了次间,不愿理他了。
程**坐在原地,看着那一针一线快绣好的荷塘,一股挫败与失落感油然而生。
可她说的也没错,从一开始她就是与他母亲对立的,以她的个性,要她按捺住性子做个孝顺儿媳实在太难了,演也演不出来。
他提出这件事,太冒昧了。
但是,母亲的四十五岁生日也不办了么?那他为人子,何其不孝?
想来想去,谁都没错,是他非要娶她,这才让两人成为婆媳。
两人这一日都没说话,直到晚上躺在同一张床上,他在沉默中转过身来从身后抱住她。
她也没有推拒,就这么安然躺在他怀里。
没有后续的动作,两人也没说话,就这么抱着。大概也算和解了,不为此事生气。
直到第二天,一道帖子终止了这困局,宫中皇后娘娘下的,邀虞璎在重阳日去宫中赏菊。
既要进宫,那别的事都可以靠后,包括婆婆的生日。婆婆的生日宴,儿媳去宫中觐见皇后娘娘了,这不是不孝,而是荣耀,谁都羡慕有这样一个显耀的儿媳。
于是这事不了了之,两人没再提起。
到九九重阳日,虞璎进宫去。
这一次的赏菊宴皇后邀请了虞家与皇家一些姐妹,算是家宴,待宴会过后,虞璎还没走,留下来说有事要与皇后说。
到宫中只剩两人,皇后问:“你有何事说?
说完又马上道:“你不留下,我也要留你,你这成婚也有大半月了?怎么样,还和睦吗?
虞璎想起自上次闹矛盾,两人后面算是和好了,但终归是有那么一点点影响,她自己脾气大,却也消气快,但程**不同,她觉得他一定还想着那事。
这事说来话长,她不想详谈,就打马虎眼说“好得很也就过去了,然后反过来问皇后:“皇后今日怎么穿这黛蓝色呢?也太深了一些,显得端庄有余,美艳不足。
皇后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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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皇后,要什么美艳?端庄沉稳才是最妥帖的。”
“怎么妥帖?把年龄都穿大了。”说着她小声道:“皇上今天也到了呀,就算给皇上看,也要穿年轻一点嘛,就让皇上多到皇后宫里来,到时候说不定也能怀个皇子。”
既然苏如月能怀上,长姐怎么就不能怀上呢?至少要试一试。虞璎想。
皇后听她如此说,既好笑又无奈,摇头道:“就算有那机会,那也是年轻妃嫔的事了,我这般年纪,还想那些不是异想天开?”
“怎么就异想天开呢?皇后才三十出头!”她不解道,“就程家隔壁的邻居,国子监的,他家夫人今年四十,上月生了对双胎,娘娘去打听打听,不只他家,到处都有这样的事。”
皇后欲言又止。
以前做王妃,与皇上两人都年轻,也没有那么多妃嫔,夫妻恩爱都没能怀上,如今这样的年纪,两人只有恩情没有男女之欢,谈什么怀孕?
只是听妹妹如此说,她又不免升起几分憧憬,若真有那一日该多好?
虞璎继续道:“娘娘长相温婉端庄,该穿些浅蓝色,浅粉色,浅紫色,像上次娘娘赐我的水色锦就不错,以后别穿这些暗沉沉的衣服了,统统赏给别人。皇后忘了以前人家都夸皇后是‘虞家宝珠’?美人不好好打扮,不是白瞎了这张脸?”
皇后笑起来。
她是父母第一个孩子,虽不是男孩,却在出生后备受宠爱,因为人人见了她都说她天生丽质,长得好看;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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