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10日，端午，雨。

房间突然的寂静让孟清如也变得沉默，她开始恶劣的想，那个女生很好吗？好到对方这样急切的在自己面前证明。

于是她听到周霖开口，

“姐姐……我”

“睡吧。”孟清如轻声打断，“明天还要回去。”

周霖轻声嗯了一声，沉默不再开口。

夜雨变大，豆大的雨滴砸在玻璃上又很快晕染开，孟清如在床上又翻了个身，背对着周霖，她不想继续听周霖讲这些事情了，无论是哪一种结果，她现在似乎都还没考虑好。

天亮得很快，好像都没闭上眼过。孟清如揉着太阳穴，睡眼惺忪的坐在民宿的餐桌前，看着周霖安静地拆解外卖袋子，拿出咖啡和面包给她，窗外的雨还在下着，咖啡和面包的香气环绕。

两人沉默地回到宠物医院，看见母羊精神状态尚可，她也就放心了，“那就麻烦你们了，我过几天来接它。”

宠物医院给几人拉了个群，方便随时报备母羊状态。随后，三人就开车回了七盘山。

“看到没看到没！我就说是真的吧！”医院前台激动拉着同事。

“太漂亮了，简直像建模一样，我要长这么漂亮就好……”

“下次来一定要个合照！”

*

一路驶向七盘山，雨势渐小，山峦的云层低垂，像是压在了远山上，在朦胧的雨幕里织就细密的网。

孟清如坐在后座忽然觉得有些冷，忍不住地搓胳膊。

周霖停靠在路边，将外套脱下递给她，孟清如愣住，下意识看了摄影师一眼，摄影忽然低头扣手。

接过外套，孟清如反披在身上。

手机壁纸提示今天是端午节，但孟清如其实对和大家过节这件事感触也一般，毕竟也不是什么很熟络的关系。

当她下车走进小院时，潮湿的空气中裹挟着艾草和粽叶的气味，孟清如忽然有了过节的实感。

往里走就看见陈恩伯蹲在走廊下刷粽叶，忽觉有些不好意思，孟清如开口，“是我们回来晚了，还有什么我能做的吗？”

“我也才刚起。”陈恩伯抬起脸很高兴，“白老师也回来了！”

“行。”孟清如也没推辞。

进厨房看见齐逸之和赵思凝在旁边洗米。

“孟老师终于回来了啊，”齐逸之搓着大米，语气不善。

他起了个大早，准备上街买鸭蛋粽叶彰显一下自己的付出，没想到白杨带着一堆东西回来了，人人都有高光，显得他倒是个没用的了。

孟清如都懒得搭理他，知道他在节目里那些操作，心里暗骂什么装货，比塑料袋还能装。

但为面子上过得去，还是“嗯”了一声，走到赵思凝跟前，“等我洗个手，我和你一块洗米。”

“没事啦孟姐，你们忙了一晚上肯定很辛苦，等会一块包粽子就好。”赵思凝睨了齐逸之一眼。

悄咪咪地对她说，“今天导演早上说，端午节特开直播，你小心一点啊。”

好家伙，导演在这搞事情呢，孟清如先上楼重新洗漱换了身衣服再下楼。

导演拿着喇叭，“端午佳节特开直播，请各位嘉宾自动分为两组，分别制作甜咸两种粽子，我们将在直播间随即抽取观众邮寄。”

孟清如愣了一瞬，抿唇盯着粽叶，她……不会包粽子啊。

“现在请各位嘉宾选择吧，咸甜阵营。”

周霖自觉走到桌子边参加咸粽阵营，陈恩伯惊讶，“哥，你也爱吃咸粽啊，太巧了！”

“嗯，”周霖目光却胶在孟清如身上。

直播间弹幕不断滚动，

【我怎么记得周霖是北方人？不是吃甜粽吗？】

【什么地域炮啊？谁规定北方只能吃甜的？】

【我觉得他是为了和孟清如在一组，你看他眼神方向。】

【+1，小狗不关心甜粽咸粽，小狗只想和姐姐在一起。】

孟清如站在原地没动，满脑子都是粽子该怎么包，白杨在旁边小声，“怎么了？”

她小声回应，“我不会包粽子。”

白杨轻笑了一下，“那我教你？”

“行，那就谢谢白老师了。”孟清如如释重负，就等着有好心人愿意帮忙，当下就跟着白杨这个北方人去了甜粽阵营。

“不客气。”

弹幕不嫌事大，疯狂嘲笑。

【哈哈哈哈小狗想要，小狗得不到。】

【孟姐看看小狗，小狗快碎了。】

【豹豹猫猫我出生不了了！！】

孟清如压根看不到直播间消息，跟着导演一声“开始”后，就笨拙的跟着白杨学包粽子。

直播镜头前，孟清如第三次看着手心摊开的粽叶和糯米，指甲还缠绕着纯白棉线，有些无奈叹气。

粽叶在她手里要么形状奇怪，包不住糯米，要么即将捆线时，糯米簌簌地漏在桌子上，直播间弹幕瞬间飘过满屏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没事的，再多来几次就会了，”白杨站在她身边，再一次耐心示范，“先把叶子窝成漏斗，再一只手握住，另一只手放米……”

白杨塞进蜜枣，动作行云流水，没两下一个碧绿的三角甜粽就绑好了，孟清如在旁边看的目瞪口呆。

这都第四遍一模一样的教学，她还是没学会，硬着头皮重新拿着粽子叶卷漏斗，好不容易卷出个歪歪扭扭有几分像的形状，抓了一把糯米填进去，塞一个蜜枣再用一层糯米覆盖。

小心翼翼地将顶端的粽叶盖住，用食指摁住准备捆绳，绳子还没缠绕两圈，糯米就在缝隙里往下散落，扑棱棱地落了一堆，整个粽子变得空心。

她顿时有些烧脸，这实在是太难了，拿着叶子假装重新包，低头看被盆挡住的手机，就看见直播间嘲笑声更大，弹幕滚动飞快。

【实在不行咱别包了，光嚯嚯糯米。】

【就我觉得包粽子很难吗，昨天和我妈妈包了很久，都没成功几个。】

【别光笑这组，另一组也没好到哪去。】

孟清如还在低头看直播间，一道声音从她背后传来，

“我教你吧？”

周霖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骨节分明的大手覆在她手上，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调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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