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替嫁日常》
剑试大会,还剩两日。
这场大会是太殊宫最重要的一场盛事,每年举办一次,俱皆极尽人力物力。
大会的场地是明馆剑阁,周围人来来往往布置现场,忙如沈时江,也会亲临监工。
沈时江有些出神望着自己的手,女子绸衣那轻盈柔滑的质感好像还停留在手间,还有……那软如云韧如柳的背部,紧紧贴在他手间。
还有,他灵光拂探之下,丝毫未能探寻到的,她的灵息!
沈时江越来越不能明白这个女子。
她可以拿起罗黛的剑,这是说,罗黛的剑灵愿意接受她。
她的脸上笼罩着一层雾气般的幻术,这幻术高深到整个太殊宫竟无一人可以识破。
她却还要参加剑试大会与傅容衣对阵,她又没有灵息,无异于以卵击石。
陈宁陪同着,正在张罗安排一些人事,沈时江收回手,道:“这里不必你多费心,剑阁剑师排名,去年你拿了第一,但其他人也长进不少,你又刚伤愈不久,还是回去加紧准备为好。”
陈宁摇头笑叹:“今年肯定拿不了第一啦,少主今年参加,只论天赋他远超于我,不出意外,今年的重头戏就是少主和你夫人的那场对决。”
沈时江不语。
陈宁说的没错,那绝对是场重头戏,弄不好,还可能是一出大闹剧。
不远处,小胖跑来找陈宁说事儿,不多时,远处一个女子看到陈宁,兴冲冲摆手:“陈仙师。”
小叶也拎着柄剑,远远跑向这边。
陈宁微笑致意:“小叶姑娘,你也来了?你的剑招最近练得如何?”
“我正在努力练习。”
小叶跑到跟前,笑容洋溢,对几人打了招呼,又主要是望向陈宁。
她只是一看到陈宁就想和他说话,结果到了跟前,这么多人又看着,丫鬟忽然大脑呆滞,想了半天,好不容易抛出个话头。
“陈仙师,您那本剑谱是从哪儿来的?小姐说上次还问我,我说不知道,她又特意去墨阁找您呢。”
墨阁?
陈宁和沈时江对望一眼,那日女子欢脱上楼的身影浮现两人眼前。
陈宁心下了然,笑道:“哦,先前忘了跟你说,那本书乃我师尊之物。等少夫人看完,还请归还于我。”
“这是自然。改日定当送去。”
陈宁、小叶和小胖,三人聚在一起,沈时江默不作声望着,那股说不出的怪异感,渐渐浓烈。
这三个人,不知何时都和那个女子一点点熟识起来。
因小叶开了这个头,小胖也一副恍然模样:“哦,原来师母那日让我请师叔你去明馆,是为了这事儿啊。”
小叶也点头:“小姐这次肯定是很想胜出呢,这几天挑灯夜读,都在琢磨那本剑谱!”
他心里有些更怪异的感觉。
沈时江问:“小叶,她怎么对一本剑谱那么感兴趣?”
小叶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我都不知道那本剑谱有什么稀奇的。”
三人又顺着玄蕴,说起些“剑”“剑招”“剑谱”的事。
沈时江默不作声。
这几人身影与声音愈发交织,越来越多的东西在他大脑里愈发汇聚,某个瞬间,堵泄思路的闸口破开,一道看似不可能但又似乎是唯一的解释,宣泄而出。
沈时江心中一跳,略微抽了点冷气。
*
小胖和小叶各自离去,陈宁说完了话也有事要走,沈时江一把搭在他肩膀上。
“那本剑谱,当时不是让你烧了吗?你怎么还留着?”
陈宁回头,毫不畏惧沈时江的冷淡。“那本剑谱是我师尊之物,你既然不要,我留着就是我的。”
沈时江很难被人怼住,低声而咬牙:“那本书是你偷的,若是被罗秋水发现……”
“若是她敢来对峙,我倒要和她问个清楚!她家那套灵虚九式,和我师尊这套灵霄九式,怎么会如此相似?”
“灵霄九式”四个字落入耳中,沈时江面色冰寒,劝告友人:“你不要惹祸上身。”
陈宁对友人,也是很难得冷笑,“师尊是你父亲,这个事儿,你反正不管,那你也别管我。迟早有一天,我要戳破罗秋水那个女人的皮!”
陈宁说完即走。
因他拳拳心切义正辞严,也因他确实是沈昭泽的嫡系首徒,沈时江对他无可奈何。
*
沈时江回到墨阁,先问了小胖,“陈师叔和你师母怎么回事?”
小胖如实道:“师母只让我请陈师叔到明馆书阁,其他事没跟我说。”
明馆。
不是太渊馆,也不是墨阁。
书阁确实是个避人耳目的好地方。
那日陈宁到来,看来只是为了剑术,她说起“面首”,是借题发挥。
沈时江又叫来小叶,问:“那日陈仙师去太渊馆之前,你小姐对你有什么吩咐吗?”
小叶很是感激小姐所赐的机会,把那番话当然牢牢记住,差不多原样复述。
“小姐说是要给我找个仙师,让我拜师学剑,让我好好表现。”
小叶越说,沈时江面貌越冷。
小叶说完,看到沈时江神情不对,反倒安慰他:“姑爷,你别多想了,小姐和陈仙师真没有什么事,我一直跟着小姐,我可以保证。”
丫鬟差不多和小姐如影随形,这些天,夫妇两人那波云诡谲的氛围,便是她这个外人也模糊有所感受。
她隐约听到两人的争吵中,常常带有“陈宁”这个人名,而这个名字,丫鬟特别在意。
沈时江的脸保持着一贯的冷淡,也没因为丫鬟这解释有什么喜怒,问:“你小姐除了看剑谱,还有做别的事吗?”
小叶看了眼沈时江,小姐脸上的事他也知道,小叶现在也就不再替小姐遮掩:“小姐还是很在乎脸,隔三差五就去医馆找许药师。”
沈时江哗啦起身,这动静就是要去医馆。
男人转身朝外走,气势大为肃杀。
小叶一时多嘴,见状连连解释:“姑爷,姑爷,你别多想,我家小姐和许药师也是清白的,小姐真只是去看脸而已!”
是的。
她哪怕假装无视,实际也听到了,“陈宁”和“面首”两个词相连出现好几次。
沈时江当然是没理会她,直接下楼而去。
小叶战战兢兢,她说错了话,越描越黑。
这姑爷,难道现在是很喜欢小姐吗?
不不不。
大概是没有男人可以忍受头上有顶绿帽而已。
*
许歇的阁室充斥着各种药味儿,内部陈设布局全是药柜,全然不同于沈时江那铺山漫海的书架。
因为玄蕴又来,许歇早将其他小童仆从都赶到门外去。
两人隔案对坐,外人眼中一向潇洒不羁的许阁主,此刻看着玄蕴,满头是汗,如临大敌。
这次她来找自己的第三次。
这女子第一次前来,许歇本以为她是为了脸担心,然而女子说:“仙师,替我诊脉吧。”
许歇这次颇为认真,就发现一点怪事。
剑试大会将至,宫中人尽皆知,眼前这位乃是这次大会的头号焦点。
但……这女子居然毫无灵息。
她这样子要怎么上场?
女子问:“你有医治之法吗?”
许歇如实以告:“你灵脉尽断,非药所能治,或许去找修为高深的术士帮你修补灵脉,这才是上乘之道。”
女子说:“那请你先不要告诉别人这件事。”
病者隐私为上,哪怕这位是不讨喜的大小姐,许歇当然坚守医德。
第二次,便是昨天。
剑试在即,她这样子别说打不过傅容衣,就连上场都会丢丑。
她又来问医,药师认为这也是情理之中,却也叹息:“少夫人,你这情况我真的无能为力,你何不向傅宫主和仙督求助?”
也是在这阁室里,也是这般对坐。
美貌艳丽的大小姐,骤然变了面貌,她虽仍是漂亮的,那点平素的傲慢冷淡遽然消失,换做了一副严肃与狠厉。
许歇都被她吓到,许多无法得到医治的病者忽然恼羞成怒,这也是常有的事。
她冷而艳,宛如荆棘刺破她的脸颊,她是染血的月亮。
她看起来,尤为令人惧畏。
这女子倒还冷静,慢条斯理道:“许先生,我曾经放过你一马,你就不能想个办法帮我吗?”
许歇压住心神,也疑惑:“我和你在太殊宫之前从未见过。”
女子看着他的眼睛,微微笑了:“你见过我呀,在伏月教,我当时不是这张脸,你可能忘记了?”
药师惊奇的是,罗黛怎么会忽然说起“伏月教”。
然后,他想了起来……
药师震惊望向面前淡然端坐的美人,身体却不住往后退去,直到后背撞到墙上,躲无可躲。
“你,你是……”
女子微然垂首,再抬眼,面貌全然沉静,自报家门。
她开门见山,冷淡吐露:“在下玄蕴,伏月教现任教主。”
药师头脑晕眩,身软脚软,却要勉强爬起来朝门外冲去。
女子还是端坐,只一句话就绊住他的脚。
“不要去告诉宫主,不要去告诉任何人,许先生,你别忘了,你也曾隶属于我伏月教。”
药师腿软跪倒在地。
女子站起身来,走到他面前,又蹲下,抬着他的下巴,“明日我再来问你,希望你给我想出一个好法子,让我暂且拿回力量,度过这次剑试大会。”
她说完,施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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