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走仕途》
老仆本来就紧张,被杨主簿这么一吓,这会更紧张了。
但他还是又回答了一遍:“知县老爷突然发威,把孙典史和苟捕头给抓起来押进大牢了,囚车拉回县衙,人都看见了。”
杨主簿向来说话做事都是气定神闲慢吞吞的,这会急得眼睛瞪圆。
他看着老仆又问:“只抓了他们两个?”
说话的语速竟也不慢了。
老仆道:“听说不是,除了孙典史和苟捕头,还有快班的所有快手,以及刑房的两个书吏,都被抓起来,押进大牢了。”
杨主簿手指握成拳头,慢慢在桌边坐下。
衙门里的事,家里其他的人也不敢乱说话参评,只在旁边站着。
不说话的人觉得又懵又惊又不可思议,杨主簿这会自然也是如此感觉。
他完全没法想象,那个毛头小知县,居然能闷声干出这么大的事。
他一个不谙官场与政务的年轻人,更是对乐溪县的地方情况一无所知,接手了那么大一个烂摊子,没有把自己难为哭,没有收拾包裹辞官走人,居然还发起威来了?
听起来像是在说书一样。
杨主簿坐着不再说话。
家里心里担心,杨夫人又出声:“老爷,您不会有事吧?”
听到这话,杨主簿直接瞪了杨夫人一眼,“我能有什么事?”
杨夫人被叱这一下,也就抿住嘴唇不说话了。
因为这事,杨主簿这顿饭没太吃得下去。
不过吃上三四口,便放下筷子擦了嘴,往前院书房里去了。
在书房呆了不多一会,陆续有客人上门,过来和杨主簿说的,都是快班所有快手,以及孙典史和苟捕头突然被捕的事情。
百姓受冤受害的事在乐溪县不稀奇,但衙门的人被捕这事,却是无比稀奇又让人感到无比震惊的,震动的不是一个两个人。
夜色中,书房里又进来一人,是县衙户房一个姓秦的书吏。
晃动的灯苗之下,这姓秦的书吏跟杨主簿说:“许多人听说了都不信,但我是亲眼所见,他们用囚车押了孙典史和苟捕头。我从半路上看到,也以为自己看花眼了,后又一路跟到了县衙,确实没错。”
杨主簿想了想又问:“是他一人抓的?
”
秦书吏摇头,“自然不是一个人,带着他的两个随从,还有一个瞧着约莫只有十六七岁的小娘子,四个人。”
“小娘子?”杨主簿以为自己听错了。
只听说吟诗作赋、风花雪月的时候带小娘子的,这还是第一次听说办案抓人的时候带小娘子的。
秦书吏点头,“过来找您之前,我特意找看到的人打听清楚了,出手抓人的就是这个小娘子,长得很秀弱,但听说拿人的功夫的极高,招招都把人擒得动弹不了。”
这怎么听着越来越邪门了。
杨主簿深深吸口气。
书房里稍安静了一会。
杨主簿长长吐出这口气又说:“是我们小看他了,大意了。”
以为他一个外地人在此处,没有人帮助两眼一抹黑,老百姓又都不敢得罪本地衙役,那些恶霸地痞更是全都不好惹,并不会惧他的官威,他定然做不成任何事,没想到……
秦书吏看着杨主簿道:“确实看走了眼,没人能想到他这么头硬,能干出这样晴天炸雷般的事情来,杨主簿,您说咱们要不要暗下找人给他放放血,让他知道知道厉害,震一震他,让他别太狂了?”
杨主簿瞪他一眼,“胡扯!现在这事跟我们有什么相干?我们要再把事往大了闹把自己也卷进去?刺杀朝廷命官,是闹着玩的?他若是怕这个,放他点血就能震住他,那他根本就不会把孙典史和苟捕头给抓起来。他如此行事,不管是放他点血还是要了他的命,都不会有好收场,咱们现在要紧的,是赶紧回去当差,保住自己的饭碗,保住饭碗才能再考虑别的事!懂不懂?”
原是看走了眼,本来是想用最稳妥的方式逼他走人。
如今已经知道他是个狠人了,难道还要硬着头跟他耍狠斗气?
这样是押上饭碗前程甚至是性命在斗,可就不划算了。
人生在世,不过是求个富贵安稳的日子。
这秦书吏却有些气性,又说:“那咱们这不是让全县的人看笑话?原来是想逼他走的,结果咱们倒怂了,又灰溜溜回去赔笑脸当差了,丢不丢人哪?”
杨主簿:“我一个主簿不怕人看笑话,你一个小小的书吏倒还拉不下脸了?咱们回去了还能做点事,不回去岂不是干等着他查到咱们头
上?他既有本事已经动了孙典史和苟捕头还在乎再多动几个?”
秦书吏:“他想动您那怕是没那么容易吧?您背后毕竟有……”
“啪!”
杨主簿拿起镇尺往桌子上拍了一下打断了秦书吏的话。
他稍没了耐心道:“他捕了孙典史、苟捕头和所有快手受审也就在是断那些恶霸盗匪的财路断人财路有如**父母那些人岂能咽下这口气?要给他放血也是这些人去放还轮不着咱们!”
“这些事跟咱们没有关系咱们不能搅和进去惹火烧身。想要有安稳日子过必须赶紧回去当差把下面的办事权力拿回自己手里来!”
“接下来再找机会抓他错处找人参他彻底拉他下马!”
秦书吏这番没再说了点头应声道:“明白了。”
***
沈令月徐霖和金瑞若谷四人在外面奔波抓了一天的人连中午饭都没吃晚间便没再继续忙碌而是打算休息休息。
金瑞和若谷去小厨房准备做饭。
人刚进院子便闻到小厨房里飘出了菜香。
好奇着走到厨房门口往里一看只见是香竹系着围裙在里面忙碌二黄也在里头正跟在香竹脚边打转。
看到金瑞和若谷香竹忙出声道:“我看你们实在太忙了
金瑞和若谷有些不好意思道:“怎么好意思叫你做饭。”
香竹笑一下“我做饭手艺还凑合不是特别好你们不嫌弃就成。”
金瑞和若谷哪会嫌弃感谢还来不及。
因为香竹已经快把饭做好了他们也便歇下来休息了一会。
做好饭五个人到饭堂坐下来吃饭。
沈令月跟香竹说了说他们今天抓了多少人都是在哪里抓到的那些人被抓后是什么反应。
香竹听完了说:“你们真厉害。”
沈令月接受了她的夸赞说:“从明儿起开始审案势必要追究到底!”
查案审案的事说了几句沈令月又想起别的转头跟徐霖说:“对了咱们今天大规模抓人惊动了全城该知道的人也都知道了。按照常理来说会有一部分贼寇盗匪看情况不
对立马打包跑路但保不齐也会有些讲义气热血上头的来找事所以要不把内宅的西厢房再收拾出来我搬进内宅跟你们一起住这样安心一些。”
师爷房和内宅还隔了一道院子
按照道理来说内宅是知县领着家眷住的。
徐霖稍默了一会想了想道:“怕是会对你名声不好。”
沈令月直接笑了出来道:“我的大老爷我还有什么名声啊?别人最多也就是把我当成你养的丫鬟家奴这有什么的?”
以为徐霖还要拒绝香竹忽又浅声开口:“月儿一个姑娘家住在师爷房确实挺不安全的……”
她话刚说到这里沈令月金瑞和若谷一起没忍住低笑出声。
香竹不明所以又问:“你们……笑什么啊?”
若谷笑着回答说:“香竹姑娘你误会了不是沈姑娘不安全是我们和少主人不安全沈姑娘是为了住近点保护我们。”
香竹微愣一下“啊?”
***
晚饭后金瑞和若谷很快就把内宅的西厢房收拾出来了。
沈令月在师爷房收拾东西香竹帮她一起。
香竹今天闲着没事也出城回了趟家收拾了些行李过来。
沈令月收拾的时候说她:“接下来就别再轻易出县衙了暂时没人知道你在这里这里还是比别处安全很多的。”
香竹点头“好。”
沈令月自己搬去内宅住自然也把香竹带了过去。
两人仍旧住一间房现在以姐妹相称关系近了一些不多讲究那么多也就直接睡在一张床上了。
洗漱完吹了灯睡到床上两人说说话准备睡觉。
香竹说沈令月:“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像你这么厉害的女子懂得多看得也开好像什么都拘不住你。”
沈令月和香竹互夸“你也很厉害很坚强。”
他们审案查案这么长时间那么多男人没一个有香竹这般有骨气。
两人躺着互相夸了几句忽听到正房里传来隐约琴声。
这琴声不似以前沈令月听到过的那回哀怨凄伤这次听到的旋律清新流畅、轻松明快。
听上一会沈令月出声说:“看来咱们大
老爷心情不错。”
香竹又听了一会也说:“这琴弹得真好……”
两人就这么听了一会琴也就睡着了。
次日晨起舀水洗漱饭堂用饭与昨日无异。
用完早饭香竹留在后头沈令月徐霖和金瑞若谷与往日一样往前头去准备开始新一天的忙碌。
然而他们不过刚到二堂院便发现今日的县衙与之前不同。
之前冷清无声的县衙今日竟然这么早就有了人影。
杨主簿率先迎到徐霖面前脸上那客气殷勤的笑容与以前无异向徐霖见礼道:“堂尊先前下官身子有些不适
看到杨主簿这样金瑞和若谷恨不得撕了他的假面。
若谷没忍住哼一声道:“是我们少主人允的吗?不是你们自己告假不来的吗?怎么这会儿又来了?”
杨主簿仍是笑得殷勤道:“堂尊不允我们岂敢不来?身子好了自然要来的堂尊接下来有什么安排尽管吩咐便是了。”
真是臭不要脸。
若谷没再与他浪费时间掰扯。
跟着徐霖继续往前走只见除了被抓进牢里的人衙门里其他的人全部都来了也全都各司其职忙起来了。
原本空荡荡的县衙这会每一处都有人。
徐霖没多说什么看罢了直接跟杨主簿说:“麻烦杨主簿把所有人叫到大堂院子里本县要训话!”
杨主簿微弓着腰应:“是堂尊下官这就去叫。”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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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心情不错。”
香竹又听了一会也说:“这琴弹得真好……”
两人就这么听了一会琴也就睡着了。
次日晨起舀水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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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章节)饭堂用饭与昨日无异。
用完早饭香竹留在后头沈令月徐霖和金瑞若谷与往日一样往前头去准备开始新一天的忙碌。
然而他们不过刚到二堂院便发现今日的县衙与之前不同。
之前冷清无声的县衙今日竟然这么早就有了人影。
杨主簿率先迎到徐霖面前脸上那客气殷勤的笑容与以前无异向徐霖见礼道:“堂尊先前下官身子有些不适感谢堂尊允了些时日的假将养这些日子今日已是大好了。”
看到杨主簿这样金瑞和若谷恨不得撕了他的假面。
若谷没忍住哼一声道:“是我们少主人允的吗?不是你们自己告假不来的吗?怎么这会儿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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