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文男主的糟糠妻选择退婚》
商秋粗声粗气道:“陆理,你快跟上!”就挑着两筐子埋头走。
直到陈春喜喊她慢些:“你赶着做甚,不是说天黑前回去?”
商秋一下想起陆理还虚着,赶紧回头,却见陆理走在陈春喜旁边,呼吸都没变。
原来陆理体力不差。
也对,虽然他瘦,但骨架大,一看就是小时候不缺肉吃。
元气足,恢复便快。
到了药铺,相熟的掌柜直接把筐子接过去清点,轮到陆理,商秋有些好奇的看着。
天冬、白芨、黄精……陆理的药材竟都不是寻常货色。
而且损伤极小,不似新手。
商秋觉得爹不用为陆理唉声叹气了,他能养活自己。
卖了药材,商秋和舅母去绣庄。
掌柜看了条子,把嫁衣拿出来。
陈春喜目露惊叹:“确实好看,就是太贵,足足一两银呢。”
乡下人自己做衣服,一百文尽够了,便是这绣庄的成衣好看,也不过三五百文。
掌柜见她嫌贵,忙笑着介绍:“您瞧瞧这花色、这纹饰……可是我们绣庄最好的大师傅绣的,上了身活灵活现,出彩极了。贵是贵,但值得,小娘子这辈子也就一次。”
这话在理,两人都点头。
陈春喜更是想到顾母都能卖帕子挣钱,这嫁衣绝不能差了。
结了嫁衣的尾款,将包袱小心放进竹筐,两人又去粮铺买了细粮,买了油盐、糖以及几种做肉的大料。
零零碎碎的东西装满了筐子,最后去了书铺。
于掌柜知道陈春喜是商秋舅母,忙拉着她小声道:“我听人说,商娘子和顾童生已经过了小定,就等着这次院试放榜成婚,不知我可有幸去喝上一杯喜酒?”
通泽县不大,这俩人都长得好看,又常来,很是登对,于掌柜也想沾一沾喜气。
“当然可以。”陈春喜一口答应,“借您吉言,待定了日子便来请。”
商秋听到了却只当不知,瞅着书架上新到的书。
于掌柜了却心事,过来招呼:“商娘子这次可是还买一块墨和一刀竹纸?”
商秋点头:“再要半刀白麻纸。”
“好勒。”于掌柜去取了东西,给她打了折。
商秋拿钱。
等出了书铺,陈春喜心疼道:“怎么买白麻纸?”
这纸比竹纸贵了好几倍!
“顾大哥中了秀才,要与同窗书信来往,竹纸不太妥当。”所以商秋斟酌许久,终是买了。
顾永昌喜欢白麻纸,抄书也要买,她以往不舍得,这次有了正当理由就当哄一哄他,虽然私心里,商秋是不太赞成的。
她从小当家,手里钱少了就慌。
而且未婚夫要再往上考,他就顾秀云一个妹妹,早说过要厚嫁,还有顾母身体弱,也要精细养着,这花销就更大了。
纸墨买好,商秋没再耽搁,回去时路过银楼,看到顾母和顾秀云从里面出来,顾秀云见到商秋,先是心虚,继而狠狠瞪过来。
商秋看了眼她身后的银楼,没说话。
顾母忙道:“秀云大了,眼看她哥有了前程,我便想着要不给她置个银簪做嫁妆,只是——”她瞥了眼商秋,“到底没什么钱。”
商秋对钱的分配不包括现在就给未来小姑买银簪,直接道:“那秀云妹妹可有得攒了,我记得她一条帕子才值十文。”
村里小娘子想买个头绳绢花都是自己攒,顾秀云明明跟她娘学绣花,比她们更多来钱的门路,结果她怕针扎得疼,至今绣的帕子也才勉强过线,是绣庄最低那一档。
商秋觉得她身在福中不知福,其他人想学都没机会。
“哼!自己攒就自己攒。”顾秀云涨红了脸,“我又没说让你买。”
等走到城门口,其他人已经在了,商秋还了临时牌子,点过人数不差,便赶在天色黑透前回了村。
商秋把村人陆续放下,终于来到顾家,顾母推开门,没看到顾永昌,三人都是一怔。
把舅母送回家要紧,商秋见顾秀云关好了门便走了。
顾母也觉得奇怪,一边去厨房放东西,一边对顾秀云道:“你去书房,看看你哥在不在?”
“好。”顾秀云还惦记着告状呢,立刻去敲门。
没应。
“哥哥,你在吗?”
依旧没声,顾秀云有些慌了,一边敲一边喊:“哥,哥你在不在……”
她吓得要去喊娘时,门哐的一下拉开,顾永昌拧着眉头,满脸的不耐烦:“秀云,你干嘛呢?”
顾秀云怔住了。
原本天黑了哥哥没来接,她就有些不满——他可是很在意她们安危的,但很快不满就变成了担忧,哥哥不在院中等着,会不会出事了?
可他明明在家。
顾秀云下意识道:“我们回来晚了,没看到你……”
“不是有商秋吗?”顾永昌知道他娘和妹妹是跟商秋一起出去的,并不担心,忍着火气勉强道,“秀云,我忙着呢,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说完就关上了门。
顾秀云呆住。
商秋?商秋能管什么用,她连个银簪都舍不得给自己买。
别人都说商家仁道,一直帮着她们,可只有她知道,商秋有多吝啬。
她算得可精了。
顾秀云脸上露出伤心的神色,所以说她不喜欢商秋,这人还没进门呢,哥哥就把她当外人了。
商秋并不知道这些,得了字帖,如获至宝,难得闷在屋中几日。
直到钟婶拿着她订的竹席上门,踌躇问起顾家私塾什么时候能开。
商秋哪里知晓,便说:“我去顾家问问。”正好见见未婚夫。
*
顾永昌刚把几年后乡试的考题和优秀文章默写出来,正闭目养神,听到敲门声,看了看桌面,都整理好了,想起之前吼了妹妹有些愧疚,便温声道:“进来。”
“顾大哥。”
他睁开眼睛,看到了推门进来的商秋。
此时顾永昌胜券在握,看商秋便不像刚重生时那么排斥。
不一样了。
记忆里,商秋总是板着脸、威仪深重,眼前人却对着他笑,如清水芙蓉一样出尘。
芙蓉花并不清淡,商秋的眉眼很浓丽,又透着股生机勃勃。
顾永昌心头微动。
就算后来去了上京,长得比商秋好看的小娘子也没几个。
只是看久了也就烦了,他除了芙蓉,还喜欢妩媚的芍药,娇弱的茉莉以及空谷的幽兰。
他不可能娶商秋的,但不娶,并不意味着他要舍弃商秋,他可以纳她为妾。
谁家正五品京官做成他那窝囊样,后院只商秋一人?
更别提他这辈子必然能爬得更高,入阁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顾永昌想,商秋虽不够资格做他正妻,但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他可以让她当个贵妾。
商秋觉得未婚夫的眼神怪怪的,竟让她有些恶心。
可能是中午吃多了,商秋直接道:“顾大哥,你家私塾准备什么时候开?”
“私塾?”
正琢磨怎么让商秋做妾的顾永昌愣了一下,这才想起,他考中童生后,把旁边他爹留下的私塾开了。
毕竟两年前县里的秀才已经没什么能教他的,他不想浪费钱帛,索性家去,便有了闲暇。
“是啊。”商秋见他想起来了,说,“之前科举是大事,不敢耽搁,回来后你娘说你累狠了,要歇,现在如何了?”
顾永昌想起他遵循他爹旧例,收的那点少得可怜的拜师礼,顿时觉得亏心。
村里人一直说对他顾家多么多么照顾,但他们才花了那点子钱,就读书习字,可不是占了大便宜?
他不曾想到战乱时最不值钱的就是读书人了,只冷冷道:“不开了。”
“你说什么?”商秋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私塾突然关停,你让那些孩子怎么办?”
“他们占了这许久的便宜,也尽够了。”顾永昌说。
占便宜?商秋常往县中跑,知道顾家收费只有县里的一两成,但他之前只是童生,而且村里和县里怎么能一样?
她耐心解释。
顾永昌却说:“我已经是秀才了,若还用童生的收费,你让大家怎么看我?”
其实他关停私塾最主要是不想浪费时间,但他却要掰扯一翻,以证明他爹、他顾家对村里也是有恩的。
商秋跟不认识一样看着未婚夫。
她想说大家只会觉得你重情重义、回报乡里,可又觉得他口中的大家不是指村里人。
她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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