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小妾的我只想退休》
碧波泛起阵阵涟漪,各样精妙绝伦的画舫游船在江上漂流,悠扬的丝竹管乐声飘散满岸,往来的小贩期盼贵人的驻足,求得几顿饱饭。
凭江楼二楼雅间,一黑一白两位公子正凭江倚栏,对着窗外美景开怀畅饮。
谢骧一席黑袍,是个心黑手狠的冷峻模样。轻轻放下酒杯,恭敬道:“殿下,那朱淹的事,已安排妥当。寻的小厮训练有素,摆布个朱淹绰绰有余。必将这事捂在水下,不叫高大人分心。”
三皇子则是一身洁白无暇,头顶戴的白玉簪首尾呼应,更显雍容。轻轻颔首,一脸温和,话中却是掩不住的威严:“劳烦阿兄。正值关键时刻,切不要这等琐碎误了大事。不过我一直视佩澜为亲妹,还是不要误伤了她。”
谢骧一脸诚恳:“殿下放心。”心中忍不住暗叹,视为亲妹?会同意找个小倌勾引妹妹夫婿只为在高更面前遮掩真相?如此亲情,那刚刚的那句阿兄,又有多少真意?
三皇子仍是堆着人畜无害的微笑:“姨母近来身体可好?虽不便探访,但还请阿兄将这些礼物带回孝敬姨母才是。”
谢骧:“多谢殿下关心,母亲一直惦念殿下,收到这些必是喜不自胜!”
眼前突然出现了三年前二人第一次相遇的场景:那是一个凛冽寒冬,天空中飘着鹅毛大雪,自己正在自家票号看帐,一位穿着狐毛大氅的清俊公子登门了。开口便是“表兄”,这才知当今贵妃的三皇子竟是进宫不到两年便早逝的姨母所生!
面上是一个潇洒肆意不问世事的闲散皇子,实里却是勃勃的野心家。几年来三皇子借着自己的商号也做了不少事,自己也水涨船高借了不少东风。
心惊吗?可更多的是兴奋!谢骧,同样是一个野心家。父亲寒窗苦读数十年,落得个病体缠身留下孤儿寡母在世间遭受人间冷暖,自己于读书并不精进,上天赐予了这个机会,即使荆棘丛生前路难料,哪怕是粉身碎骨,也绝没有放弃的道理!
三杏回来了!几天不见,三杏瘦得脸颊都凹了进去,杉杉心道是家里吃的不好,中午吃炖牛肉!
胖宝宝蓁蓁一见了三杏就像老鹰见了小鸡,小猫见了老鼠,猛地就向三杏怀里扑过去,竟是拦也拦不住!
老母亲杉杉有些吃醋,回想自己养伤称病后第一次见蓁蓁,乖宝宝一脸提防不熟的样子,真是令人伤心呢!
杉杉刘海一抹:来人,给三杏加肘子!她对蓁蓁这样好,她值得!
可能是三杏也想念蓁蓁,眼睛肿得桃子大小,好看的双眼皮早挤没了踪影,连鼻头都是红红的,把杉杉看得有些心酸,又有点心虚:自己可能都没有三杏这么想念蓁蓁。
来人,上佛跳墙!
里里外外摆了一大桌,四大一小一齐上桌吃饭。
蓁蓁黏三杏得紧,小眼睛滴溜溜乱转紧紧锁定三杏,杉杉只得抱着蓁蓁挨在一旁。蓁蓁伸着的小手不住向三杏招呼,杉杉手忙脚乱握住蓁蓁乱动的小手小脚,场面好不热闹.忙得杉杉满头大汗。
可三杏手抖个不停,捏着馒头哆嗦半天向嘴里硬塞,竟还是咽不下去。小声的哽咽渐渐变成嚎啕大哭,泪水像开闸了一样奔涌了出来,泪水滴在作乱的蓁蓁手上,把蓁蓁也看得呆愣。
几个人一齐围了上去,三杏伸出手臂擦去泪水,露出的小臂布满了青紫的伤痕。
“怎么了,三杏,你不要吓我们,快说呀!”
“我孩子,没了!让他给卖了!他给卖了!”三杏泣不成声,声不成句,磕磕绊绊拼凑道,“我可怜的孩子,他还不到六个月呀!呜呜呜~~~”
三个人一齐落下泪来,一时也不住该怎么安慰,流萤把三杏揽到怀里,不住安抚她消瘦的后背。
杉杉无力安慰,都怪自己!为什么要让三杏作奶娘,如果再让三杏早些回家,是不是能够救回那个孩子,都怪自己!
“对不起,三杏,都怪我,我该让你早些回去,对不起!”泪水落了下来。
三杏瞪着无神的双眼,木木地看着虚空,仿佛那团软软的宝贝还在眼前。她知道自己不该怪,可就是忍不住,如果能早些回去,是不是就不会让那天杀的狗东西卖了孩子。又或者不该出来做奶娘,就是饿死,累死,被打死,也要守在孩子旁边。可怜自己听过他叫一声娘!
“我的孩子,啊!!!!”撕心裂肺的声音传遍小院的任何一个角落,蓁蓁看着不同往日的三杏,也痛哭起来。可边哭软软的小身子还往三杏怀里挣扎。
三杏本来不想,可所有滋味涌上心头,太苦了。还是一把搂住蓁蓁,痛哭起来。
平复些的三杏嘶哑着声音:“他欠了大笔的赌债,要把我卖了。想来府里报一声我暴病就不回了。我不从,被打,我婆母看我可怜把我放出来。我实在无处可去,求姨娘给我条生路。我知道不该怪,不关姨娘的事。我若是不来谢府,可能早就饿死了,早就被卖了,我都知道,可我就是忍不住。对不起,姨娘,对不起...”
“我知道,我明白,”杉杉的眼睛也肿得桃子般大小,这是穿到这个世界来之后第一次直面压迫苦痛,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在这里生活的勇气和信心荡然无存,怎么办?能如何办?
三杏结结实实病了一场。身上破溃的伤口开始发炎,又起了高热,请了大夫开了最好的药。杉杉流萤蒲苇轮流衣不解带照顾了两日,终于降了下来。
可还没消停,三杏的男人找上门了。
陈二顺拖着被赌坊打断的瘸腿,连搭车带步行,忙活了一整天才到了谢家门口。早听四婶子说谢家是大户人家,可看了这门头还不如镇上的赌坊气派。
门房早早见了这贼眉鼠眼鬼鬼祟祟的,几个人严阵以待,不知要出什么幺蛾子。
陈二顺一瘸一拐登上门槛,摆出个自认得体恭顺的微笑:“敢问王三杏在不在这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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