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小妾的我只想退休》
陈老夫人知道今日老三要来府里拜见,起了个大早,好好捯饬一番,必不能在二房面前输了气势。压箱底的翡翠项链挂在了直直挺起的胸前,翡翠镯子翡翠扳指挂了两只手。梳的精致的一丝不苟的发髻上戴了几支金簪,绛红色的双唇更衬得人挺富裕,呃,还是富裕。
谢老夫人身姿挺拔努力梗住脖子端坐在厅堂,满脸慈爱地看着堂下兄弟三人貌似热络的交谈。半年未见的老二好像又胖了,心中宽慰不少,自己没在孩子身边,孩子也能很好的照顾自己,真是长大了。本来就翘的下巴,你瞧瞧,又圆乎了不少,真可爱。
又把目光转到老大脸上,虽说是半月未见,也是想念的紧。胡子拉碴眼下漆黑的,必定是一心关切智清,竟忘了打理自身。真是兄弟情深,不愧于自己的悉心教导,却也是太令自己心疼。
正得意着,目光丝滑地转向谢骧。仿佛加上了滤镜,整个画面突然耀眼了起来。英俊潇洒玉树临风高大威猛帅气逼人,那张帅脸真的是令人发指。一举一动更是优雅贵气,直衬得老大老二粗鲁无比。
一股怒火突然席卷了老夫人胸腔,嘴中的茶还未咽下,端着的茶杯重重落在底座发出声响,打断了谢骧对远行归来二哥的问候与恭维。
三人目光齐齐转向老夫人,老夫人紧急调整状态柔声开口:“咳咳,今日老二回来,你们兄弟三个可算是相聚了,我们谢家儿郎,都长成人了...许是年纪大了,看着这场面,我..”说着声音里带着些哽咽,右手掂起手帕轻轻擦拭眼角,巧妙地没有挡住那硕大夺目的大扳指。
谢誉清很贴心地开口道:“母亲真是慈母心肠。我们兄弟三人必是同心一体,兄弟情深,定把谢家发扬光大重振雄风。”
谢骧听着谢老大蹩脚的语言表达和匮乏词语,刚咽下的凉茶呛到嗓子眼,猛地咳了起来。“正是正是,”努力屏住咳嗽,“兄长说的极是,大伯母慈心。”
身后的铁牛小哥眉眼生动地递上一块帕子,嘴角快要包不住牙齿。
老夫人感慨自己内心良善,收敛些情绪终于要进入正题,不复之前的哽咽,说的是中气十足:“你们兄弟感情我是绝对放心的。可近来家中生意不景气,实在是忧心。”又喝了口茶水,眼神偷偷瞟了一眼谢骧,“咱家城南的绸缎铺子老早就有些萧条,那新开的萧记铺子一入市,更是挤得咱家铺子是一落千丈,每月要赔进不少银子,可如何是好呀。”
“母亲莫要烦心,我打听过那萧记是靠着江南那边的门路,主要经营苏绣料子,又请了许多裁缝老手,才争得我们许多生意。若我们也找到如此门路,肯定不愁卖。由此我想亲去江南联络,只是公事缠身,难以抽身啊,真是不知如何是好。”谢誉清说得恳切,面上焦急拧成一个川字。眼神不经意扫过,看似没有特意停留,实则整个眼睛都想粘到老三身上。
听罢,谢老三又端起那精致茶杯耐心品着,并不答话。
见场面冷场,老二有些急躁,不知谢骧老三怎么如此不上道。于是尽心扮演着一个读书上进的形象再推动一下:“说来惭愧,我一心读圣贤书,探寻治国之道。却并不懂经营,对人情世故谈判生意更是一窍不通。饱读诗书却不能解决眼前生意场中的小小事宜,惭愧啊惭愧。”
谢骧依然双手捧着那杯茶,轻轻吹走蒸腾的热气,斯文的呷了一口,感叹:“好茶,好茶。”
堂中静的好像能听到落下的针,大房三口面色阴沉注视着谢老三,老三全然无知,仍专心地吹着那杯茶。
谢誉清眼珠转了又转,努力暗示:“母亲,这绸缎铺子是我们谢家产业的重中之重,是祖上几代积累下的产业,说起我们榭记在京城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家中进项也大半来自于此。若是断送在我们这一代,我们三人真是无颜面对祖宗啊。”语气中带着悲愤与惋惜。
老夫人也适时跟上:“我儿说的是,但这是娘的错,只想着不负祖宗期望为谢家争脸,只管着你们进学求取功名,这么大的家业毁在我手上,让我怎么去见你们的爹呦。”说着作势要哭将起来。
谢老二看还是冷场,绞尽脑汁又说出几句:“兄长不日便要外放做官,定然不能涉及商业。这重任自该我和三弟承担,只是我潜心苦读,世事并不练达。三弟浸淫商场已久,肯定有些法子,不知三弟有何高见?
静静演了半晌哑剧的谢骧刚听到谢老二点名似的,双手重新覆在膝上,眉眼舒展,嘴角自然上扬:“两位哥哥读书上进,而我只能泡在这铜臭味中打滚,真真是惭愧。既二哥已开口,这件事便交由我来办吧。待我去苏州一趟,若是确实无法盘活铺子,便找个合适的时机出手吧,也减少些损失。”
听到满意的答复,老二面露喜色叭叭开口:“三弟,我家虽是商贾出身,奈何我和大哥却丝毫不懂生意之道,还是你得祖宗真传。祖父二叔父若还在,看到你这精明模样,定感欣慰。”
谢誉清心里也是得意急了,如今自己和二弟即将入朝为仕,这谢老三当然是上赶着巴结,不然真是吃屎也赶不上热的。等自己以后有了实权照拂一下谢老三的生意便是他烧了高香。
老三装作听不懂言语里的嘲讽,脸上见不到一丝波动,仍是平静恭敬的一张脸:“两位兄长才是光耀我谢氏门楣的人。以后登阁拜相,还要二位哥哥多多照应才是。”
一番话听得另外三人更是身心舒坦,老夫人的两条柳叶细眉马上就要挑到天边去。
老大紧紧盯着谢骧的眼睛:“这回我去赴任,也托岳丈大人给老二谋了个岭南参事的职位,不日我二人便要启程。家中都是女眷,没有做主的能力。其他生意及一应事宜我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只能托付给你了机会。”
老三依然平静,很是上道:“大哥二哥差事要紧,家里的事宜交由我便是。回头我再从账上支出一笔钱,供大哥二哥行程打点之用。望大哥二哥此行顺利。”
大房三口流露出满意的笑容,谢智清更是赋词两句:谢家男儿,大房求稳,二房求险,光耀门楣,富贵无极。
谢骧不置可否:“大伯母,侄儿柜上还有要事,这便告辞罢,日后再来拜会。”
谢老夫人忙劝:“还是用了饭再回吧,都是些你小时候爱吃的,一早厨房便开始准备了!”
谢骧推拒了谢老夫人的真切挽留,匆匆离去。
谢誉清看着谢骧远行的身影,洋洋得意道:“这老三也是有些颜色了,二叔若是泉下有知,也算值得了。”
听到二弟,谢老夫人面上闪过一丝愧疚,正色道:“还不是你兄弟二人做生意不精,才致使今天这个样子!”
谢智清最烦母亲说自己不如老三,奋力驳斥道:“娘,这谢骧你再夸出花来,也是个一辈子在铜臭里打滚的前程。我们兄弟二人才是真真的前程远大!二叔要真是泉下有知,看着亲儿子辜负了他勤勉读书的期望,才是死不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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