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绿茶被女装宿敌盯上了》
是夜,星子寥落,徐昭意负手站在窗前,眉眼深深。
“你再说一遍......你发现了什么?”她话语轻柔,听不出情绪。
凝露深吸口气,“奴婢今日去给那位送人参,敲了半天却无人开门,一气之下便翻墙而入。落地时奴婢听到烈火灼烧声,一时好奇便悄摸上前观望,却发现......”
她瞪大眼,直勾勾盯着徐昭意,“发现阿青在烧一个面具,看那火焰中露出的一角,像是小七的赤狐面具!”
徐昭意闭了闭眼,“那你后面去小七院落查看了吗?”
凝露点点头,声音逐渐凝重,“奴婢敲小七院门也无人开门,便翻墙而入,逐步排查了每一个房间,却无一人在!看小七寝居的痕迹,他当是当夜便走了,连寝被都未动过。”
这一消息沉沉砸来,激起滔天骇浪,旋即又诡异地归于一种死寂的冰冷。
“赤狐面具……在阿青手中焚烧……”徐昭意轻声重复,指尖无意识地掐入掌心,“小七与阿青同是琥珀色瞳孔……他当夜便走了……寝被未动……”
她缓缓转过身,那抹惯常挂在唇边的温柔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空白的平静。
然而在这平静之下,凝露仿佛能感受到一种风暴来临前的压抑,甚至是隐隐约约、捉摸不透的兴奋。
“原来如此......小七与阿青竟是同一人......”徐昭意倏忽露出一抹笑来,“如此,事情也好办了。”
二殿下不是查到了些什么吗?但他肯定不知道“小七与阿青是同一人”这件事。
她拿过纸笔,在宣纸上唰唰唰地写了几行字,随后招来远处徘徊的信鸽,给它系上信件,遥望它远飞。
“娘子写了什么?”凝露好奇问道。
“告之二殿下,小七并非我主观想保,而是阿姐一力保下来的。二殿下若不信,可亲自派人去青衣巷试探,我绝不多加干扰。”
徐昭意一边说着,一边又写了两封信,递予凝露叮嘱道:“第一封是给阿姐的,第二封是给小七的,你伪装一下送过去,别让人发现身份,也别送错了。”
“娘子在这两封信里写了什么?”凝露忍不住问道。
徐昭意神色莫测,“给阿姐的那封信里,写着小七就是阿青,他准备将阿姐迷晕,随后偷徐国公放于她这里的阴山布防图献给青汗国;给小七的那封信里,也用高家旧部的名义递了消息,说大娘子要将他的行踪卖给二皇子,约他三更在巷尾见面。
阿姐是从阴山战役过来的,平日受父亲影响多,必不能容忍身边人通敌卖国,而小七更是不容许他人拿他的性命做噱头。如此一来,两人明知有诈,也必然会应约。”
凝露被她语气中的寒意惊得一颤:“娘子的意思是……”
徐昭意的目光落在铜镜中,自己苍白却泛着异常红晕的脸颊上,一字一句,清晰说道:“那么我这个深明大义的未来二皇子妃,自然可以助二殿下一臂之力,彻底了结这个祸患,以证我对殿下、对朝廷的忠心。”
*
三更的梆子声刚过,巷尾便传来隐隐约约的声音。
徐昭意藏在附近酒坊二楼的横梁上,透过窗棂往下看。
最先来的是阿姐。他依旧穿着那身素色劲装,腰间却多了柄雁翎刀。月光从他身后照进来,将影子拉得很长,落在满地碎光上,像极了无力挣扎的残破枯枝。
片刻后,另一道身影也掠了进来,正是小七。他穿着青布衫,赤狐面具却戴回了脸上,只露出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在昏暗中亮得惊人。
他手里握着柄短刀,刀刃上还沾着些未干的血迹。
“你果然来了。”萧青越的声音很冷,雁翎刀出鞘,剑尖直指小七咽喉,威势逼人,“高家待你不薄,你为何要通敌?”
小七见着萧青越时,瞳孔骤缩,整个人愣了下,随即又冷笑:“通敌?这话该我问你才对!你为何要把我的行踪卖给二皇子?”
“还有......”他唰地一下挥出短刀,浑身全然不见平日的木讷气质,“我高家旧部呢?你把他怎么了!”
“没见过。”萧清越睨了小七一眼,“蹭”一声拔剑。
两人之间的空气瞬间凝固,打斗一触即发。
徐昭意在横梁上屏住呼吸,心里砰砰直跳。她冷眼旁观两人打得难舍难分,心底却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是希望阿姐赢?还是希望小七赢?亦或者......两人都干脆死了算了。
“休要狡辩!我亲眼看见了你的通敌信!”萧青越的声音似用内力扩开,像一柄冷刃,砍断了徐昭意的思路。
小七举刀格挡,两兵相接发出一声“砰”响。他似是力有不逮,打完直往后退了几步,抬头不过一瞬,又猛地打回去。
“我还亲眼看见了你给二皇子通风报信呢!!”他的势头很猛,却总在离萧青越寸许的地方将刀势放缓,“大娘子这般聪慧,竟看不出这只是一个圈套?”
小七没这么话痨......徐昭意眉头一皱,疑惑刚起就又被打断。
“少来那些废话!”萧青越忽然威力大增,剑势咄咄逼人,一时竟把剑捅进了小七的胸膛!
鲜血喷涌而出,若点点梅花瓣溅在萧青越的脸上、身上,妖艳又诡异。
他握着剑柄,直勾勾盯着小七倒下去的身体,嘴里喃喃着什么,徐昭意听不清。
“小七......死了?”徐昭意僵住,指尖攥得生疼,却毫无感觉似的,只一遍遍回想着方才情景。
她预想过无数次这个场景,本该觉得松了口气,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压得喘不过气来。
酒坊外忽然传来马蹄踏碎青石的脆响,伴随着侍卫整齐划一的甲叶摩擦声,像一把钝刀突然划破了夜的寂静。
徐昭意在横梁上猛地屏住呼吸,借着窗洞漏进的月光往下看——萧青恒竟带着一队内卫,正站在巷子口,玄色披风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腰间玉带在火把光下泛着冷硬的光。
他亲自来了。
“徐大娘子怎在此处?”萧青恒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盯着萧青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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