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夫君不在家》
岳珑珈瞳孔微缩——眼前这个身姿灵动的女子,竟是铁鲸帮二当家?她立即抱拳深揖:“在下眼拙,竟未识得二当家,实在惭愧。”
阎瑶这才来了兴致,绕着岳珑珈缓缓踱步。“就你这小身板...”她突然用剑鞘挑起岳珑珈的下巴,“细皮嫩肉的,也敢来铁鲸帮混?再给你加个自命不凡。”
岳珑珈眸色一沉,索性直起腰杆:“二当家既然看不上,何必屡次出言羞辱,在下告辞便是。”转身时已想好退路——大不了来赌场做杂役试试。
“站住!”
阎瑶的喝声突然从背后传来。岳珑珈脚步一顿,唇角几不可察地勾了勾。
待其转过身来眼神已变得冷淡:
“二当家还有何吩咐?”
阎瑶双臂抱胸,歪着头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个遍:“暗器功夫倒还凑合,只是...”她突然嗤笑一声,“你这张脸太白净,身板瘦得跟竹竿一样,风大点都能把你吹跑。”她突然逼近一步,眼神锐利如刀,“说!谁派你来的?”
岳珑珈神色不变,声音沉稳:“无人指使。”
忽然,她想起师父提及铁鲸帮买凶杀害漕帮帮主一事。眼底闪过一丝精光,她暗自咬紧后槽牙,声音突然哽咽:“我...我是来报恩的。”
“报恩?”阎瑶挑眉。
岳珑珈抬手抹了把并不存在的泪,声音沙哑:“我妻儿...都死在漕帮手里。如今在下家破人亡,无处可去...”她喉头滚动,一滴泪恰到好处地滑落,“听闻漕帮帮主之死...是贵帮所为。我只想尽一份力,告慰妻儿在天之灵...”
阎瑶神色微动,抱胸的手臂不自觉地放了下来。沉默片刻,她摆摆手:“罢了...你且留下吧。”语气虽仍强硬,却明显软了几分,“先从最底层的喽啰做起。”
岳珑珈暗自掐了掐掌心,强压下上扬的嘴角,努力地扮演着悲戚的鳏夫,哑着嗓子道:“谢二当家收留。”
阎瑶却偏头对身旁护卫低语:“盯紧他三日。”指尖在剑柄上轻轻一叩,“若有异动,”寒光乍现,剑刃出鞘三寸“你们通知我,我自会亲手解决他。”说罢细剑又“锵”的一声归鞘。
她转向那瘦高男子:“麻杆,以后这位...”突然顿住,看向岳珑珈:“对了,你叫什么?”
岳珑珈心头一跳——糟了!行走江湖用的都是“小芸”这女名...情急之下脱口而出:“芸...芸生。”
“芸生?”阎瑶眸中闪过一丝诧异,“可是芸芸众生的‘芸生’...倒是好名字。”
岳珑珈干笑两声,后背已沁出薄汗。
阎瑶继续说道:“麻杆!带芸生去后院换身行头。”她瞥了眼赌场,“最近老头子抽走太多人手,正好让他补上看场的缺。”
麻杆领着岳珑珈穿过后院,推开一扇吱呀作响的木门。屋内是条长长的土炕,泛着经年累月的汗渍油光,屋内陈设简单,只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靠墙放着,墙角还堆着几双沾满泥巴的布鞋。岳珑珈胃部一阵抽搐——这分明是要睡大通铺!
她想起在沧浪山庄卧底时,虽也是挤在粗使婆子住的房间,但好歹大家都是女人,她指尖无意识地绞紧衣角,暗想必须速战速决,这些男人的汗臭味光是想象就让她太阳穴突突直跳。
“接着!”麻杆从破木箱里扯出件灰布短打,“算你走运,之前我们这儿有个十五岁的半大小子,上个月不知为何跑了。你就穿他的吧,正好你们身量相当。”
岳珑珈接过衣服,正庆幸没有异味,却见麻杆大剌剌往炕沿一坐,丝毫没有回避的意思。
“怎么?”麻杆咧嘴笑着,“都是带把的,还害臊?”
岳珑珈急中生智,猛地捂住胸口后退两步:“我、我身上生疮!会过人的!”她故意哑着嗓子,面露难色,“前些日子郎中还特意嘱咐...”
麻杆脸色骤变,立刻退到门边:“那晚上你睡最里头,靠墙!”他嫌弃地摆摆手,“赶紧换了,我在院里等着。”说罢匆匆带上门出去了。
岳珑珈长舒一口气,飞快解开包袱。指尖灵活地翻动间,外衫已褪下,又将束胸的绸带狠狠勒紧两圈。期间目光始终盯着门缝,耳朵竖着听外面的动静。
待换好灰布短打,她推门而出。麻杆站在三步开外,见她出来便领着往回走。
赌场大厅已恢复如初。碎裂的茶盏、翻倒的桌椅早不见踪影,连织金地毯上的血渍都被清理得干干净净。摇骰人摇着骰盅,司筹高声吆喝,赌客们红着眼将筹码推来推去,仿佛方才的骚乱从未发生过。
岳珑珈学着其他护卫的模样,背着手在赌桌间巡视。眼角余光不时扫向八仙桌后的阎瑶——那姑娘正漫不经心地晃着茶盏,目光却总若有似无地往她这边飘。
三更天时,大厅已冷清许多。突然门外传来整齐的脚步声,十余名黑衣护卫鱼贯而入,为首的男子方脸阔额,腮边的胡须却打理的甚是精致。
岳珑珈的目光却落在阎三水身旁——那里站着个白面书生身上,一袭素色长衫干净整洁,面容清秀儒雅。他安静地立在喧闹的赌场中,手中握着卷旧书,与周围凶神恶煞的帮众形成鲜明对比。那副斯斯文文的模样,倒像是走错了地方的私塾先生。
“爹爹!”阎瑶快步迎上,那书生对着阎瑶唤了声“妹妹。”
“今日抓了三个闹事的,关在地窖等您发落呢。”阎瑶并未理会书生。书生只得默默退立一旁。
阎三水鹰目如电,忙问:“只是闹事?不是刺客?”
阎瑶撇撇嘴:“几个醉汉罢了。爹爹何时这般草木皆兵了?”她故意将茶盏往桌上重重一放。
岳珑珈低着头,却能感觉到阎三水的目光正扫过在场每一个人。她悄悄将手按在腰后的柳叶镖上,心跳如擂鼓。
“你懂什么!”他重重拍了下桌子,震得茶盏叮当作响,“江湖上的风言风语,比刀剑还毒!”阎三水虎目一瞪,脸上的横肉跟着抖了抖,“我和徐天霸是有些过节,可那都是生意场上的事,犯不着取人性命...”
他忽然压低声音,凑近女儿:“如今有人故意把这脏水往我身上泼...”手指在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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