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案美人防上桌》
“佛咎?我打的是佛咎啊~!”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凌巳巳只道糟糕,连靴袜都顾不上去穿,光着脚便跑下床。
屋外。
佛咎艰难爬起。
有两人一齐走入院中,一人十分无情地越过佛咎而去,身影一阵快闪,拦在快要跑出房门的凌巳巳面前,打横将人抱起。
“……”凌巳巳勾着来人的后颈,唇瓣动了动,却无法发出声音。
她心头如同被一只无形大手攥住,难以喘息。
步伐稍慢一些的明雅小河连忙将一直佝偻身躯的佛咎扶起,诧异指向他嘴角的血迹:
“活舍利,我记得你没在战场上受伤啊,怎么进去看会儿凌姑娘还吐血了,没事吧?”
“……有事。”佛咎胸口疼得很,龇牙道,“肋骨断了。”
“啊……”
明雅小河手摸过去,探索片刻,紧接着就是咔咔两声,疼得佛咎险些晕死过去。
不过他再摸骨头,已经被明雅小河接上了,再去同凌巳巳讨些断续丹,想来两日也就无大碍了。
这才慢慢直起脊背,果然肋骨断处只剩隐隐作痛。
不过佛咎和明雅小河两人不约而同望向屋内后,又对视一眼,干脆一齐转身离去。
正主来了,人姑娘也醒了,里头暂时没他们的事儿~
屋内。
凌巳巳整个人又被塞进了锦被里裹着。
望着认真给她掖被角的男子,她眉头微促,眼眸水光潋滟,神色忐忑,有焦灼有郁闷,也有一丝的委屈迷茫。
她心中有许多话想对眼前之人说,可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啊。
终是癸钰艰难扯起笑容,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巳巳,这段时日多谢你,是我失约,令你受苦了。”
“我……”凌巳巳摇头,“……不是的。”
找回自己的声音,她从被中伸出手去抓住癸钰的手:
“癸钰,不是你令我受苦的,我知道你也很辛苦,你绝对不是故意对我失约的,我心中从没有责怪过你。”
记得癸钰失去意识前竟还同她说了对不起!她哪里忍心责怪?
伤痕累累的癸钰又有什么错呢?
错的分明是躲在背后算计这一切主导这一切的人!
“巳巳,我娘……临走前,有留下什么话么?”
想到自己母亲死前遭遇何种折磨,癸钰痛苦万分,眼中瞬间落下泪来。
凌巳巳垂下眼眸片刻,掀开癸钰盖在她身上的锦被,起身依偎入癸钰怀中。
她没注意到癸钰瞬间一窒的僵硬,蹭蹭对方胸口,便语气悲伤地将癸钰离开后发生的一切娓娓道出。
癸钰轻轻将人抱住,阖起眼眸,独自承受身上各处传来的痛楚。
他如今全身筋脉破损严重,心脉处更甚,如今只不过是靠着蛊物维持生机罢了!
故而凌巳巳此时的亲近依偎,对他来说如同极刑一般,可这也是他心中深处所求,故而即便生不如死,也甘之如饴。
凌巳巳的如实相告,令癸钰大吐鲜血,甚至他整个人的皮肤都在往外渗血,很快就成了个血人!
“癸钰,你怎么了?!”凌巳巳抖着手擦去他面上的血迹。
因为蛊虫的关系,癸钰看起来只是有些虚弱,他又时刻注意不让凌巳巳摸他的手脉,故而凌巳巳一开始并没有发现他有什么不对,才敢直接同人明说。
现在人浑身冒出血迹,很明显就是出了大事!
凌巳巳强硬去摸他的手脉,细细诊断,很快面色大变:
“你……你……你的内力全部消失了?!”
她竟觉察不到癸钰身上有半点内力的存在,五脏六腑奇经八脉皆有损伤!
癸钰故作轻松地笑了笑:
“这只是暂时的,毕竟我筋脉受损严重,要保命只能散功了,只要能养好伤,一切都会回来的。”
“真的么?”凌巳巳心中不安。
“当然了,我可不敢骗聪明伶俐的凌姑娘。”
癸钰安抚住凌巳巳,吃了药,盘腿打坐,心中默念佛咎教给他的佛宗密咒,强行压下自己心中的仇恨,慢慢平复心绪。
第二日,癸钰果然变得生龙活虎。
凌巳巳十分开心,当夜死活都要同他睡在一处。
两人互诉衷肠许久,手一直十指相扣。
癸钰的床是深海冰玉所造,躺在上面冰寒无比,若不是凌巳巳此时内力深厚,早就被冻成一个雪人了。
她记得癸钰已经没有内力了,怕他会受不了,可很明显,深海冰玉的寒气对癸钰没有丝毫影响。
不过凌巳巳仍是要亲密地抱住他,同他贴在一起:
“癸钰,抱我啊。”
“……”
浑身发疼的癸钰经过内心极大挣扎,还是为情妥协了,心中暗道:
最后一次……最后一次……
若是可以,他恨不得将凌巳巳揉进自己骨血中,永不分离。
可他,已经没有多少时日了。
想到此处,癸钰便心痛难忍。
未来几日,癸钰都很忙。
他需要调兵去前线寻到父亲,也需要重新布置波澜海城的城防,将天浮城的文丞相同骠骑将军打跑,还要忙癸夫人的身后事。
凌巳巳想要为人治伤,可对方却说时间紧迫,无法慢慢调理,用蛊虫同佛门密法治疗更快。
虽每次癸钰还是喝光了她亲手熬好送去的药,可却不愿耽搁片刻让她好好把脉。
“癸钰怪怪的。”
凌巳巳郁闷靠在城主府中一棵怒放鲜花的栾树树干上,喃喃自语。
这几日她反思了许多次。
比如:不该将癸夫人的事说得那般血腥;不该将自己同玉无嗣争夺癸夫人导致癸夫人身首异处之事如实告知。
再比如:应该在事中将自己说成无瑕受害者;这不是欺骗,只是将事情美化些许,令癸钰不那么难过。
可她最终一遍遍推翻了自己那些‘比如’。
若是因为自身忐忑,就对癸钰有所隐瞒,将那般惨痛的事情‘美化’得无关痛痒,那她岂不是成了自己原先的最唾弃那类人么?
“我也怪怪的……”
栾树下的少女抬手抚摸起自己眉间的印记,回想佛咎先前对她说的话:
“巳巳施主,你眉间出现了冥花印记,想来应是先前附在你身上的阴物得了你许多滋养,若不尽快除去,只怕它会鸠占鹊巢。
寻我的师侄们说我师父也早在十日前就离宗了,一定是来了波澜海城,只是不知为何毫无踪迹可寻,只待我师父出现,就得立马请他替你除去那阴物,以绝后患。”
“冥花印记,鸠占鹊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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