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粟和严岑对凌方朔的神出鬼没已经接受良好，虽然心里还是会腹诽，但晚上准备晚餐时一点不含糊，保证美味、量足。

凌方朔吃完这顿有些晚的晚餐已是十点，凌知珩洗漱到房间就听见平板里传来略耳熟的声音，他一时也没听出来，遂边走过去边问：“看什么呢？”

“《盛世长安》。”凌方朔说出一个名字。

凌知珩：“……”

熟悉的羞耻感再次袭来，穿着拖鞋的脚趾原地就抠起了城堡，他就说声音怎么会耳熟，敢情是他的原声，只不过从平板里播出，与本人声音会略有出入。

“……好看吗？”羞耻归羞耻，但他还是忍住上前把平板盖上，还故作从容问。

“才看十分钟，滤镜不像先前看的大学那部厚，这部剧里更像你本人，更自然一些。”凌方朔没有直接回答好看与否，这也是事实，十分钟才开了个头，凌知珩所饰演的角色刚刚路面，好不好看他无法评价，不过人好不好看他有先前看的剧做对比。

凌知珩……凌知珩就当他是在夸自己了。

“别看了，去洗洗准备睡觉。”凌知珩踢了踢他，说出“睡觉”两个字时耳朵不禁热了下。

凌方朔目前还没看入迷，所以结束观看也没不舍。

凌知珩给他拿了套睡衣，忽又想起什么，问：“你现在还能控制穿越吗？会不会又突然消失？”

这问题凌方朔还真不好回答，直觉告诉他特殊时期高热的身体会影响龙晶对他意愿的判断，平时他有来去意愿时至少还需要一扇门，现在连门都不需要，这要再突然回去，代入凌知珩的视角……好像挺恐怖。

所以，他最好在身体又有异常时不要去想回去的事。

才这么想完，一股熟悉的燥热就很没礼貌造访，先前在舞蹈室改成的练功房他好容易用教学凌知珩转移注意力，现在没了运动消耗，又要进入那该死的持续期了吗？

“你洗澡就把门都开着吧，我不进去。”凌知珩对于新出炉恋人这特殊能力也是没辙，但次数多了，接受起来也不那么难。

凌方朔无异议，他之前回去是因意愿太强烈，如今已经大致弄清身体异状，倒不太想回去。

等他洗完热水澡出来时，凌知珩已拿着平板在床上躺着，鼻梁上架着一副细边框防蓝光眼镜，尽管不是第一天和凌知珩同床同枕，可今天他们的关系不一样了，这么一想，还有些高兴呢。

凌知珩眼睛虽在平板上，可两耳朵一直竖着，从水声停止，到脚步声，再到身旁床垫的动静……就算是前一晚主动把人按床上的他，也没有肌肉僵硬，背脊僵直。

才谈恋爱就睡一起是不是进展太快啊？屁个进展快，没谈还动词睡了呢，现在最多就是一个额……先上车后补票？不对不对，先上车后补票也不是这么用的。

凌知珩胡思乱想着，眼睛却是没敢往旁边挪，好像有话要说，可嗓子干巴巴，发不出声，直到脸颊传来温热的触感，他才如被挠了心脏，整个人一激灵。

“你干唔……”后面的话被一个吻给堵了回去，他不禁微微睁大眼睛，正好对上近在咫尺的另一双眼睛。

字面意义上的大眼瞪小眼，而且还因为距离过近，直接成斗鸡眼了。

凌方朔这主动的一吻持续时间并不长，也没有深入，浅尝辄止般，稍稍停留片刻就退开了。

凌知珩眨眨眼，忽而脸一红，略有些羞恼道：“你们那里刚谈恋爱就会进展到接吻吗？”

“你不是在学习？实践学习不更快吗？”凌方朔问的理直气壮。

凌知珩刚想喷一句他什么时候在学习了，平板里突然就传来了暧昧的声响，他侧头一看，顿时石化……请相信，绝对不是他下载的深夜小电影，而是他随便打开的一部用以学习演技的电影里刚好有有色镜头，额……这部电影拍摄时间得有二三十年了，那时候导演敢拍，过审也容易，所以……

可他真的只是想学习表演，绝不是学接吻！

没等他解释，凌方朔忽然眉头一皱，翻身下了床。

“你干嘛去？”凌知珩脱口问。

“又开始了……”凌方朔语气很冷，也颇为反感，这种身体像是成了野兽，随时随地会发*，抛开人类的属性，让他非常厌恶。

凌知珩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他所说“开始”是什么意思，眉头也跟着皱起来，“就没别的方法解决吗？”说着他忽然灵机一动，问：“我给你准备点工具呢？”

凌方朔：“……？”

凌知珩眼睛四处漂移，就是不看凌方朔，嘴里说的是：“我有个朋友，他养的小母猫发*，他就用棉签帮助度过……既然原理差不多，办法总比困难多，现在我们这世界工具很多的……”越往后说，他声音越小，直至听不见。

好一会儿，房间里都没了声。

凌知珩心虚没多久，忍不住去瞟凌方朔，怕他不高兴，没料却见凌方朔双眼放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你觉得……算了。”凌方朔回神后也有了主意，不过他主意说了几个字就被他自己否决了，“你明天还要拍戏，早点休息。”

“诶……”凌知珩见他似要走，赶紧把他喊住，“你是要回去吗，就不管了？”说着，眼神还往他某个敏感的位置瞄了眼。

“你不想我走？”凌方朔反问。

“额……”凌知珩总不能说自己今天这才有了名正言顺的男朋友，不想这么快就分开，遂换了个说辞，“你在这里是熬，回去也是熬，有什么区别？”

凌方朔回答的也实诚：“在这里有你，就不想熬了。”

凌知珩：“……”

凌知珩：“……”

凌知珩：“……”

他脸色爆红，嘴唇张张合合，好半天没能吐出一个字。

倒是凌方朔神情自若，言语坦荡道：“你身上的味道和温度都很吸引我，有你在空间，我会更难熬。”这并不是言语诱惑，而是他最直观的身体感受。如果他接触过猫，对猫有了解，那么就会以猫薄荷来形容此时的凌知珩，离得越近，越能感受到来自身体和心理上的兴奋，想要抛却一切抱着凌知珩，进行非常深入的最原始的交流。

凌知珩：“……”

他突然有点发愁，愁这第一天正式上岗的男朋友貌似就在跟他求欢，而他是拒绝好呢，还是答应好呢？拒绝吧，凌方朔回去自己的时空，万一熬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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