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凌方朔只觉一道惊雷在他头顶炸开，不仅他，离得近同样听见章老话的小李也一口咬到舌头，疼的眼泪都冒了出来。

很快，凌方朔便脸色铁青地摸上了匕首，他不会对老人动粗，不代表他不能把小李这个人质怎么样，他现在已经不信任一区的人，这位自述学了一百一十年的老中医，绝对是黄老将军故意派来糊弄他的！

发*期，他怎么可能有这玩意？！

章老似乎察觉他情绪的变化，不如年轻人活泛的脑子慢慢转动片刻，才想起解释：“人类没有传统意义上的发*期，但孩子，你是基因改造人，还是唯一一例完美基因改造人。”

凌方朔闻言暂时按捺住涌起的杀意，冷声问：“我有，还是所有基因改造人都有？”他实在说不出发*期这三个字，因为这三个字怎么听都不能和人类挂钩。

“我所见过百分之九十五的基因改造人都有。”章老想了想，回道。

凌方朔：“……”他不信。

“臧……好像是姓这个，小齐的学生，基因改造项目负责人，所有用以改造人类的基因都是动物基因，世界上大多动物都有比较固定的发*期，动物的发*期有助于提高后代成活率，我们的世界进入末世，危机促使融入动物基因的人类‘觉醒’发*期。”

凌方朔：“……”每个字都能听懂，组合起来却像是听天书。

章老拍拍他，安慰道：“别担心，发*期不是什么坏事，发*期到来，证明你身体进入成熟期，也说明你的身体很健康，若是有意，这期间你可以要很多孩子。”

凌方朔：“！！！！！！”

“不需要。”他义正言辞拒绝。

“话说回来，你今年多大，还没三十岁吧？”章老话头一转问。

凌方朔颔首：“二十五。”

章老听到这数字脸上似有疑惑：“年纪这么小，不该进入成熟期才是。”他自言自语后又看向凌方朔，问他：“这次发*期前有没有受过外界刺激，比如催*药物。”

“催*药物”四个字骤然让凌方朔脸色一寒，他极力克制暴怒的情绪回道：“有，两个多月前，臧兴瑞根据我体质研制出一种药剂。”

“那难怪了……”章老恍然，后又拧眉骂了臧兴瑞几句，再回到凌方朔这边，“我没有那支药剂的详细资料，不过一般鱼类基因改造人发*期是在三十岁之后，你还年轻，应该是被药物提前催熟身体，发*期也就比其他基因改造人来得更早。”

凌方朔：“……”他是愈发真听不得发*期三个字！

“这……要怎么过去？一般会维持多久？”他更关心这令人糟心的时期什么时候结束。

章老捋了捋胡须慢悠悠回：“最好是能寻一名伴侣，不想找伴侣，找一名或几名床伴也可。”

凌方朔：“……”他开始怀疑这位老中医是个不正经的老头，不过也可以理解，末世后人口凋零，男多女少且比率悬殊，很多男性都找不到异性伴侣，同性在一起的很多，大概男人骨子里就有某种不安分天性，加上娱乐匮乏，习惯与魔植作战的男性们精力旺盛，也就到处勾搭，看对眼约一发再正常不过。

老实说，凌方朔算得上是末世里的一股清流，对他抛小眼神的男女很多，然而自他十三岁起臧兴瑞就暗搓搓想研究他后代，并给他下药，弄得他极其反感与人触碰。且不说有生育能力的女性，就连男性他也会警惕，毕竟以臧兴瑞那肮脏心里，可能会让男性带着他的那啥去孕育子嗣。

“若是不想找伴也无妨，熬一熬也能熬过去，只是过程会比较难受，而且你情况特殊，一般鱼类基因改造人发*期会持续一到两个月……”

“这么久？”凌方朔眼皮重重一跳。

“发*期持续一到两个月不是指会一直需要进行X生活，而是这一到两个月间会不定时进入发*高*期，这时候需求会比较强烈，其他时候可能只是身体不适，如低烧、无力等症状。”章老耐心解释，解释完又提醒：“发*期间不建议用药物或其他方式压制，一旦被压制，后续反弹更强烈，也更让人身体不舒服，还会延迟发*期。”

凌方朔想起昨夜的冰水泡澡，以及下肚的好几瓶冰饮料，舒服没半个小时，他半夜就迎来了反弹。

“……只能等这时期过去吗？”他觉得格外糟心。

章老叹了口气，语气怅然：“基因改造人有异于常人的天赋和能力，却也有普通人无法体会的辛酸与无奈啊。”

凌方朔不语，基因改造人，说好听了是基因改造人，说难听了是杂交畸形人，哪怕他外形上看起来是人，可剥开外皮，却与人截然不同。

“孩子，不想找人的话，就多在家里备一些营养剂和饮用水，若有其他状况，就来找我。”章老任务完成，便准备告辞，他毕竟年纪大了，早年间身体也是受伤千疮百孔，还是齐老研究出的药给治愈了大半，现在每天都得靠药剂续命呢。

凌方朔刚准备送人，猛然想起还有个被他打伤的小李，他对小李出手时可没留情，小李手腕绝对已经骨裂，心里顿时涌上愧疚，忙又留人，请章老给小李医治。

见状小李大松一口气，没敢劳烦章老，连连道：“没事没事，我就一点小伤，回头注射两支药剂就能痊愈。”稍炖片刻，他又持戒备态度看向凌方朔，试探问：“凌先生，误会这算解开了吧？”

凌方朔：“……”

凌方朔心里其实也有些矛盾，因为他不知道该不该信章老的一面之词，毕竟“发*期”这三个字以前从未在他人生中出现，他生在六区，长在六区，二十多年来也没听过这个词，为什么到一区后就有呢？

可章老的话又不似作假，这着实让他有些头疼。

仿佛是听见了他心里的矛盾，黄老将军往前走了两步，说：“一区有单独的基因改造人口登记，方朔，如果你想验证基因改造人是否真有特殊期，我可以将登记册给你，你可以去明察暗访。”

“不用那么麻烦，”章老忽然摆摆手，“我昨天还接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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