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后前任们遍地修罗场》
燕国公府
裴禅莲将茶盏重重掷在案上,婢女见她动怒,赶紧跪下,甚至顾不得溅出的热茶烫红了自己的手背。
“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她声音压得极低,指尖却掐进了掌心。
跪在地上的小厮抖如筛糠:“奴才跟着公爷,亲眼看见公爷进了郊外的那处别院,不到半刻,有一女子进了那处……那女子……”
裴禅莲猛地站起身,怒气冲冲:“那女人是谁!说!”
“像是……像是太子妃!”说完小厮赶紧伏地。
屋内顿时死寂。
裴禅莲笑了,那笑声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阴冷得瘆人。
太子妃,好啊,太子妃。
她抬手抚了抚鬓边,故作镇定,实际上心里气的不行。
“去备车。”
她轻声道,“再调一队府兵,要签了死契的。”
可恶的薛映月,两面三刀的贱人,在她面前口口声声说与萧崇珩素不相识,背地里居然敢幽会!
“再派人去告诉太子!”
薛映月,我不信我收拾不了你!
*
远山如黛,在苍茫的天际线上起伏,仿佛被谁用秃笔蘸了淡墨,随意涂抹了几道。
起初只是草叶的轻颤,指尖掠过腰际的弧度,像春风试探未融的雪线。
而后是无声的崩塌,两具躯体成为交织的根系,在黑暗的土壤下疯长。
喘息化作低垂的云,压向灼热的土地,每一次触碰都像闪电劈开干燥的旷野,点燃一丛又一丛的野火。
她绷紧的脊背如浪峰隆起,他则像礁石任其冲刷,指甲陷入皮肤的刹那,仿佛暴雨终于击穿龟裂的河床,所有压抑的声响决堤而出。
许久,萧崇珩还是不肯停歇。
凌枕梨虽居于上位,却浑身无力,想松开他又被他抓住。
“为什么给我?”
萧崇珩温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耳畔,痒痒的,慵懒暧昧的语气中带着几丝不依不饶。
“嗯……我也想你。”
“太子妃,你是不是为了不让我告密。”
“不是,我还爱你……”
凌枕梨说情话的语调又酥又媚,像喝醉了一样迷迷糊糊的,她嘴角玩味的笑容仿佛在告诉萧崇珩,她说的是谎话。
无所谓了。
只要她在就好,他别无所求。
虽然是为了不被裴玄临发现她的过去,但她起码愿意骗自己,已经很好了。
“还不够,你得更爱我才行,不然我嘴没个把门,一不小心就告诉你丈夫了……”
“好吵,闭嘴。”
凌枕梨不想听他威胁自己,打断了他的话,干脆吻他,好堵上他的嘴。
没关系,有的是时间。
……
空气里浮动着松脂与露水的气息,混合着泥土被晒透后的暖意。
裴禅莲到达别院之前,门外的看守已经敲门给萧崇珩通风报信。
马车停在巷口,裴禅莲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她的玉佩。
萧崇珩……不管你心里的人是谁,你现在是我的丈夫,就得一心一意对我!
“郡主,”侍卫低声道,“国公爷一向不让人靠近此处,我们真的要进去吗?”
裴禅莲没说话,眸光冷冷掠过那扇华丽的木门。
一年前,萧崇珩金屋藏娇,在醉仙楼养了个妓子,婚前的事她可以不计较,可是如今她和他是夫妻,她完全有理由计较。
“把别院给我围起来!”
她终于开口,声音带着刺骨的寒意,“一只苍蝇都不准放出去。”
说完,她下了车,来到别院门前。
守卫别院的卫兵向她请安,并告知她燕国公不让任何人踏入此地。
“郡主请回吧!”
“大胆!本宫是郡主,你们国公明媒正娶的妻子,你岂敢拦我!”裴禅莲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我进去找国公有要事相谈,你有几个脑袋耽误得起?”
“禀明郡主,国公爷现下不在此处别院,还请郡主移驾别处寻找。”
“给本宫让开!国公在不在里头,本宫进去一看便知!”
屋外吵吵嚷嚷。
屋内正行鱼水的萧崇珩提前得到通风报信,为不被发现,他只好抱着凌枕梨躲进密道。
此处密道连接怀明寺的塔楼,除了他和亲卫,无人知道。
故裴禅莲破门而入的瞬间,一个人都没有看到。
怎么可能!怎么会没人!
她胸口剧烈起伏,提着裙摆疾步向内院走去。
穿过草木打理得井井有条的庭院,她推开房门,还是一个人都没有。
“给本宫搜!”她厉声道,“每个角落都不放过!”
她就不信了,这活人还能插上翅膀飞了。
……
密道内,凌枕梨后背紧贴着潮湿的墙壁。
萧崇珩的手捂着她的嘴,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耳畔。
头顶的青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柔嘉郡主尖利的声音近在咫尺。
凌枕梨心跳如擂。
方才情急之下,萧崇珩拽着她躲进了密室,可她的衣角却勾在了门环上,彻底撕坏了。
此刻,她衣衫半解,萧崇珩的掌心紧贴着她裸露的腰肢,两人之间只隔着一层薄薄的纱衣。
凌枕梨屏住呼吸,不敢发出声响,忽然感到颈侧一痛,萧崇珩竟在这种时候咬了她一口,牙齿刺上肌肤的触感让她浑身一颤。
“怎么样,刺不刺激。”
他在她耳边低语,声音里带着恶劣的笑意,“太子妃,这就是偷情,好玩吧?”
“你!”
没个正经,这狗男人还跟之前一模一样。
外头的搜寻声还没有停,脚步一阵一阵传来,良久,似乎是发现根本就没有人,听见裴禅莲气急败坏骂了一声后,就带人离开了。
而密道内,凌枕梨脱力般滑坐在地。
她的衣领大开,颈侧还留着萧崇珩吮吸出的痕迹,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暧昧的红色。
萧崇珩蹲下身,指尖抚过凌枕梨微醺的面庞,轻笑:“我抱你去塔里瞧瞧。”
凌枕梨撇过头去,但萧崇珩抱起她也未反抗。
之后,凌枕梨见到了女儿的牌位,以及为女儿供奉的神像,和日夜诵经超度的僧人们。
萧崇珩用心了。
真好。
在孩子的事上,她不渴求更多了,萧崇珩能够为孩子做这些,已经是有心了,这份执念和委屈,也可以暂时放下了。
***
回到东宫时,天色入暮,今日东宫里的宫人们都很奇怪,一个个似乎是担惊受怕,连对凌枕梨这个太子妃行礼都有些慌张。
凌枕梨意识到不对,裴禅莲多半把她与萧崇珩私下会面的事告知了裴玄临。
那又如何,空口无凭。
凭她说什么,都是造谣。
于是凌枕梨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进入了寝殿。
寝殿一根蜡烛都没亮,而裴玄临幽幽的像鬼一样坐在床上,等着凌枕梨回来。
凌枕梨刚进殿内,毫无预兆,朝床上望去,被裴玄临这幅样子吓了一跳。
直到宫人进来点上蜡烛,凌枕梨才从惊吓中出来。
“三郎,你怎么连支蜡烛都没点呢,方才真是吓死我了,还以为是贼人坐在床榻上。”
她吓得出了身冷汗,拿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腰肢一软,扶着额坐到椅子上歇息。
“这么晚才回来,你去哪了。”
裴玄临面色阴沉,像是揣着答案问的问题。
闻言,凌枕梨绽开甜笑,无事发生一般,主动走过去,偎进他怀里:“我今日去怀明寺还愿呀。”
地点是对了,事件不对。
裴玄临显然是不相信,面容依旧阴冷:“还愿?还什么愿?”
“妾在闺中便听闻三郎骁勇善战,英俊潇洒,芳心暗许,大婚前去怀明寺求满殿神佛庇佑,婚后愿得太子与妾浓情蜜意,一世恩爱,若能如愿,必亲自去还。”
她指尖在他心口画圈,“如今三郎待我这样好,自然要去还愿。”
“原是这样啊……”裴玄临眼中的审视还是没有打消,故意问道,“那你今日去寺庙,可有碰到燕国公?”
“燕国公?”凌枕梨顿时心悬到嗓子眼,表面依旧装作风平浪静,“他想向我请安,但是我一想到我的手因为柔嘉郡主跟我比马球受伤了就不想理他,所以故意给他脸色看,难不成他到你面前说我坏话了吗?”
“没有。”裴玄临被反问地有些尴尬,笑了一声。
凌枕梨见状,装模作样倒打一耙,不高兴道:“什么没有,不然你怎么会好端端提起燕国公,一定是他说什么,不然你怎么知道我今日见到了他。”
“没有,我只是听说他今日也去了怀明寺,多嘴问一句……”
他差点忘了裴禅莲本就不喜欢太子妃,他这个堂妹从小就爱疑神疑鬼,总以为别人要害她或者抢她的东西,而且对不属于她的东西有莫名其妙的占有欲。
这次肯定是听说了萧崇珩向太子妃请安就脑补两人私相授受,还大张旗鼓派人跑过来告诉他,真是丢人现眼。
最主要的是他居然还信了。
仔细想想,太子妃婚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上哪跟萧崇珩认识去,一天天的净扯些胡话。
想到这儿,裴玄临的眉头舒展开来,看来是一场误会。
幸好他早有准备,提前找好了赔罪的礼物。
裴玄临变戏法似的从袖中取出个锦盒,递给凌枕梨。
凌枕梨接过,好奇地打开,里面放着一块羊脂玉镯,在月光下泛着柔光,恰合她腕围。
他执起她的手,拿起盒子里的丝帕护住她的手腕,为她戴上这只手镯。
“这是我今日特地去国库里为你挑选的玉镯,看来很适合你今天的这身衣服。”
凌枕梨看了一眼衣服,不由得心虚。
她出东宫时穿的是一套绣着荷花纹样的蕉鹃色衣裙,回来时换了一身桃红色,幸好裴玄临没看见她今早出门穿什么,否则可解释不清了。
“怎么突然送这个?”凌枕梨瞧着手腕上的羊脂玉镯,心生疑惑。
“想到你名字中有一‘润’字,温润如玉,这与这羊脂玉最相配。”
“原来是这样。”
瞧凌枕梨看起来还挺高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8.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