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世界以后》
连青没有从前的记忆,但战斗的本能依旧残存,剑上离火离弦而出。
“路观秋”却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被斩断的半截手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新长出来,祟气缭绕,包裹出五根手指的形状,一把抓住缠在身前的八条离火。
“你,变弱,了。”
“路观秋”有些惊奇地打量着面前的青衣女子,能清晰地察觉到她体内的炁和从前的不一样。
连青没有搭理她,只结印念道:“巽风。”
八条锁链形状的离火眨眼暴涨数倍,形成一圈火墙将“路观秋”密不透风地困在火中,溢出的黑色祟气沾之即化为飞烟。
“路观秋”撕裂火墙的手指露出焦黑的骨头,很快又被祟气补上,袖珍小剑泛起金光,挟裹着乾金之力一次次斩断弥漫的祟气。
“路观秋”很快发出痛苦的惨叫,灼烧的火焰向四周蔓延,一并吞噬四散的祟气。
龟缩钟内,秦臻和薛浓染怔怔看着外面那道熟悉的青色身影,久久不能回神。
她是连青?
可是怎么会呢?连青不是早就已经死了吗?
对,她说她是从死行秘境出来的,她死而复生了。
可是她为什么说自己叫谢南翎?
薛浓染不明白,她想不明白。
直到她听见火焰中的“路观秋”发出撕心裂肺的喊叫,大脑像被重重锤击,急扑向龟缩钟,用力捶打钟壁,痛苦大喊:“司主!连青君,她是我们司主!她不是邪祟,你救救她,你救救她!你不是连青君吗?没有你做不到的事,你救救她啊!”
秦臻失去半截手臂,此时脸色惨白地靠着钟壁,耳边嗡鸣声不断,一会儿是邪祟的笑声,一会儿是司主的惨叫。
而外面幸存的六人回过神后也面露不忍:“司主……”
连青没有回应一个字,只一味地单手压制着离火之墙。
她体内残留的五节灵骨隐隐发烫,过多使用的离火之力烧得她全身上下的骨头都像是浸在沸水里,只有借用坎水之力才能平衡体内的灵息。
然而她失去的那三节灵骨,其中一节正是坎骨。
“路观秋”说她变弱了是客观描述,并不是胡说八道,没有完整的八节灵骨,纵然她是“连青君”,也只是个修为大跌的废物。
她不说话不是不想理他们,而是根本没力气回应。
叽叽歪歪的烦死人了。
连青面无表情地想着,青色衣摆已经被火焰燎出焦痕。
“长命,把人带走。”她命令。
长命得令,一爪一个把还活着的六人带出屏障,只有龟缩钟里的秦臻和薛浓染无法被带走。
龟缩钟一旦打开,外面的人十天无法攻破,里面的人三个时辰之内也无法出来,这是龟缩钟最大的优点,也是最大的缺点。
长命数来数去发现好像少一个人,但它脑子比较小,思考不了更复杂的东西,找不到就不用带走,于是干完活之后又回来帮主人吹风扩大离火之力。
“路观秋”很快便息了声,像是已经被烧死。
薛浓染喊得嗓子都哑了,只能眼睁睁看着离火渐熄,露出里面焦黑的人影。
但很快,那人影便像是破茧的蝴蝶,从烧焦的壳子里蜕生出一具一模一样的身体。
赫然是活生生的“路观秋”,被烧成焦壳的不过是包裹在她身上的邪祟之气。
秦臻和薛浓染目露震惊,他们从未见过这般强大的邪祟,连那样浓郁疯狂的离火都烧不死的邪祟,他们只在书中见过。
存在于被封印的天地裂缝中的邪祟之主。
这样的邪祟,一百年前足足有四只!
可它不是应该被封印着吗?为什么会附身在司主身上?!
“路观秋”活动了一下肩膀手臂,脖子扭成一百八十度,咧唇看向连青。
“你现在,只有,这种,程度吗?”
连青没看她,手里的袖珍小剑承受不住过多的离火之力,剑身已然出现数条裂痕。
要不了两次,这把剑就会碎成渣。
连青重新将目光移回“路观秋”的脸上,那张熟悉的面容已经被陌生的微笑切割得面目全非。
体内的骨头缝弥漫着灼烧的烫意,只能用坤之力暂时压制,没有完整的灵骨确实是个大麻烦。
“路观秋”也不再废话,爆发的邪祟之气化作利刃从四面八方刺向连青,形成一个囚笼,将她牢牢包裹其内。
连青紧了紧手中的短剑,乾金之力缓缓修补着剑上裂痕,纵然如此,也无法支撑太久。
必须速战速决。
……
另一边,薛浓染重重屏息,双目死死盯着那边。
她生来没有灵力,无法诛邪,只能留在司内做做普通的文职工作,她当然不甘心,可又有什么办法。
眼前的战斗已经不是她肉眼能够清晰捕捉到的了,她只能看见连青手中那把短剑隐现金光,穿梭于漫天的祟气之中,被斩断的祟气散落在地化作飞灰,很快又会有新的补上。
兑泽之力能够使万物生生不息,而路观秋本就已经修至太阴巅峰,这对附身她的祟主来说简直是世上最好的补品。
源源不断的祟气将连青死死困在囚笼之中,饶是她再强大,早晚也会力竭。
薛浓染几乎要将自己掐出血。
“啪”
一道细微的,几乎不可察觉的断裂声响起。
连青手中的短剑彻底碎了。
薛浓染瞳孔紧缩,在这一瞬间忽然想到:“连枝剑!朝天阁还有那把连枝剑!”
而就在她开口的刹那,从天上而降一道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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