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水鸢尾》
安珏愣了下:“怎么会呢?”忙不迭笑起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呀?我刚才发消息,你没回我,还以为你在忙呢。”
袭野的左手向下滑,滑到她的V领,指尖流连着:“回你做什么,你和别人喝茶聊天都来不及,不是吗?”
安珏一惊:“你看见了。”
袭野仍低着头:“上次在石桥客和你相亲的,就是那个人吧?”
“那不是相亲,我和你解释过的。是我陪稚京去相,但稚京迟到了。”
“不是相亲,但饭吃了,天也聊了。今天又见面,笑得多开心。”
安珏肩膀垂下,不说话了。
见她这样,袭野更感觉内里一团火,烧得乱七八糟,恨不能把她拉进来才好。
现在两人面对着面,更方便他动作,俯身含住她的唇,研磨了片刻,舌头就撬开进去。
清茶的香和苦,她自身的甜,被酒精催化,在感官深处不断放大。
安珏在他刚走进衣帽间就有所察觉,现在更加确信。她偏过脸,在这短暂的间隙里问:“你喝酒了?喝了多少?”
袭野没回答,但接下来更放肆的索吻说明了一切,左手也渐渐越过应有的界线,完全探进礼裙低领。
安珏低呼一声,又很快收住。
很薄的抹胸贴片,他不假思索地撕开,像撕开他最卑劣的欲.望。
他的手很大,捧住她的心,再不肯放下。
安珏抵在他胸前,仰头和他接吻,像淋过暴雨,勉强支撑。可他手上的动作她却无法消受,用力推了下他,只是徒劳,她的那点力气在他面前岂止班门弄斧。
礼裙的两只花袖子都被剥下,上半身完全袒露,白得耀目。
她下意识以手遮挡。
袭野这回倒是没阻拦。
他离开她的脸,气都没换,折腰将她横抱起来,往卧室走去。
安珏肺活量不算低,却已处在缺氧状态,什么都反应慢半拍。可隐隐之中,还是知道他想做些什么。
但她没有出声阻止。
其实前些天,答应跟他回家的时候,她就做好了某些事情迟早会发生的准备。
而事到临头,却是意想不到的时间地点。
卧室在客厅之后,门是隐藏门,从外头看是一副落地画,画着山水,空中有鸟,有点像鹤,也可能是凤鸾。安珏不确定,因为里屋没有开灯。
或许是因为喝了酒,他的手不大稳,将她放到床上后两掌猛地撑在两侧。床垫不断下陷,又渐渐趋于停止,提供了异常舒适的支撑。
安珏也是直到此刻,才能好好地看看他。
卧室漆黑一片,被单也覆着清霜似的冷意。
他穿着白衬衣,白得很新,新到有刚剪掉吊牌的味道。最上头两个扣子没有系,胸廓线条时隐时现。
尚未干透的短发末梢黏在他额头,有的垂落下来,轻轻地扎着她的脸。
他的脸上有罕见的潮红,眼神也朦胧惘然,像个睡迷糊了的男孩子。
但所有元素组合在一起,又完全是男人蓄势待发的侵略感。
真的醉了?
安珏深呼吸,有意让节奏放缓:“我还没有洗澡。”
袭野摸着她的头发:“我知道。”
“可是你已经洗过了。”
“嗯。”
油盐不进的态度。
她嗅到他身上好闻的气息,叹气:“我先去洗一下好不好?”
“不好。”
他忽将她护在胸前的手拿起,握紧的拳头摊平,十指紧扣,扣在她耳边。
是真的醉了。
顺从早已萌发的意愿,他向下吻去,下巴,肩颈,动作很轻。
可没过多久,却又是很猛烈的一下。安珏瞳孔放大,剧烈震颤,整个人都要弓起来了。
可他没让,趴跪着的双腿霎时收拢,将她蜷缩的膝盖熨平,牢牢地压在身下。
她轻微挣扎时的香气,她的隐忍,都让他愈发焦躁难耐,无法纾解。
他松开一只手,顺着她身后探去。很快,指腹感受到一段镂空的边沿。
她像掉进了波形图里,载沉载浮。他时而抬头,关注她的态度。她阖紧双目,不敢看。他喊她的名字,她点头,再点头,攀住他的背,肌群像高纬度的岩石,冷硬粗粝。
她攀不动了,手从男人的脊柱沟往下滑,滑到他窄细的腰腹。间歇震颤,直到下一波感受涨潮,又把她冲刷上去。
某一瞬间,她天旋地转,身体里所有因子都在疯狂叫嚣着,撞了出来。
然后什么都看不清了,如同失明。
她的眼睛也湿润了。
袭野收回手,低下头,重新寻到她的唇,细细地吻。
“要不要喝点水?”他的嗓音干涩喑哑至极,明显更需要喝水。
安珏已经感受不到尴尬了,等他吻过,才摇头:“我现在可以去洗一下了吗?”
他拨开她被眼泪洇湿的额前发:“……好。”
礼裙早已完全剥离她的身体,垂在床沿,和他的外衣他的领带绞缠在一块。
他将她抱进浴室,放在了浴缸旁边的换衣凳上。
放水的时候他不断拿手试着水温,没看她,有种刻意回避的专注。
“应该可以了。如果太烫,按这个键会快速出冷水。”
“知道了。”
“架子上有什么用不惯的,你告诉我,我出去买。”
“嗯。”
他蹲在她身前,头埋在她双膝之间,停了会儿,就起身出去了。
浴室门关上,安珏从椅子站起,膝盖发软,差点跌进浴缸里。
这个澡安珏洗了很久,越洗头越晕。刚才有意忽略掉的画面,又随着热浪浮现眼前。
他紧缩的眉心,额角毕现的血管。一直低声唤她的名字时,滑动的喉结。
花洒对准了面部,她逼迫自己不要再想了。
可她越是冲刷着身体,汗却出得越多。平时她几乎不出汗的。
刚才他出得比她还要厉害。
洗脸向来是她洗澡的最后步骤,可找来找去,只找到男士洁面乳。三角置物架还悬着把灰色的电动剃须刀,显示屏上的电量还剩一半,也不知道防不防水。
她今天化了浓妆,不用卸妆油是不行。真叫他出去买?
感觉他一窍不通,还是晚些时候自己来吧。
替换的衣服还在外头,安珏出来时只裹了条浴巾。长发没有用干发帽包着,垂在两肩。
等会儿或许还得再洗一次。
袭野坐在床头,筒灯开了一盏,暖光照着他手上未点的烟,却胜似燃烧。
见到她出来,他把烟压进烟灰缸的咖啡渣里。床头柜抽屉也随之推了进去,震得玻璃杯中水纹隐隐摇晃。
他露出一个笑模样:“洗好了?”
“嗯。”
“在衣帽间看到这个袋子,里面是你的衣服吧?要不要换上?”
安珏走到他身边,也坐了下来,静静地看着他。
他们身上有了一样的香气。
可他是冷的,她通体温热。
袭野先前没有干透的短发,此刻却是湿透了——看来他刚才又用冷水泼洗了脸。
一滴水珠凝结在他鼻翼,那里有颗极淡的痣,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过去读书的时候,他总在户外训练,风吹日晒,晒得肤色像上古铜器。及至如今,古铜表面的氧化膜褪去,这颗痣才显山露水。
对视了大概半分钟,水珠受不住似地滚落,落在两人之间。
安珏开口:“你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袭野点头,观察到她脖颈上的红痕,眉头皱紧,抬手将她围在胸前的浴巾朝上拉。片刻后,又凑近了亲她的眼睛。其实是不想被她这样看,看得他满是罪恶感:“我今晚是喝了点酒,但这也不是我刚才对你那样的理由。都是我不好。”
“没关系的。”安珏低头摸着他的手,从掌骨到指甲,手指很长却不是修长,关节粗实,蕴藏力量感,是她刚才感受到的那样——头更低了,“今晚遇到那个蒋先生,真的只是意外。我已经和他说明白了。如果你有哪里不明白,我也可以说给你听。你不要生气了。”
他虚虚地抱住她,不敢用力:“我没有生气,我只是……”
只是恐惧。
她尽可以永远安然,永远沉静,生活处处有花有草,有没有他都行。
是他自己痛苦、怨怼,无关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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