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他作鳏夫好多年》
“师兄是言长老弟子,让言长老作中间人传话给师兄,有问题?”炎玉睫毛上下扫动,故作声势地掩盖自己内心的不安。
人家好歹也是来接自己的,这会儿要杀他?我还真是……忘恩负义?
斐厌清哼哼唧唧道:“你跟言长老倒是亲厚。”
我怎么能这么说自己?顶多是心狠手辣。
想明白后,炎玉拿出一贯公事公办的语气道:“他们也在这片山林,我们放出标记,让他们跟我们汇合吧。”
斐厌清掌心向上,一枚晶莹剔透的霜花令冉冉升空,周围飞舞着细密的雪点,在夜空中发出冷冽的光。
此间山林只有林没有山,名唤绿(lu)庭,边界线靠着包括桑海在内的一十六城,地势平坦,幅员辽阔。
绿庭的另一端,言述将大致情况秘密告知了观笙,刚有起身的动作,赵晓峰连忙去扶,言述睨他一眼,拂开了。师徒三人朝着霜花令的方向前进,却在与之距离约莫二十公里的地方出了状况。
“我头好疼。”言述作出扶额动作,歪倒在了赵晓峰身上。
“师父!师父!”赵晓峰搀扶言述,御剑而下,延长的树根跟树干组成了天然的椅子让言述坐着。
赵晓峰抬头看那霜花令,估摸着汇合还得有一会儿,琢磨道:“斐长老既然在师妹身边,应该不会再出什么岔子了。我们晚会儿倒也无妨。”
观笙心领神会,“照顾好师父,师弟先去前方探探路。”
赵晓峰下意识道:“还是……”
言述及时打断,情真意切道:“关跃没你体贴,我离不开你啊,晓峰……”
赵晓峰无法,只好让观笙一人前去。
观笙背对着赵晓峰,饕餮面具无声无形滑落下来,随着他越走越远的步伐,乌黑的头发渐渐褪成鲜艳的红色,银色弯刀稳稳握于掌心,寒芒流转间,天上的月亮被血雾笼罩。
“诶,斐厌清。”时间每过去一秒,炎玉内心就越发煎熬。
“有事?”斐厌清看出炎玉心底藏了事,她这人虽然好懂,却又是个犟种,不愿说的话那是半个字也不会透露。
炎玉张了张嘴,转口道:“我有点喘不上来气,我想找个地方吹吹风。”她拽着斐厌清的手臂,带他随便往哪个方向走。
哪里都好,快走就是,反正不能继续留在这里。
现在连归虚都未踏入的斐厌清不得被破虚境的观笙打得很惨?
心烦意乱间,炎玉耳畔突然响起常雨柔的声音,“宁师妹?宁师妹!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炎玉抬眼,“师姐?”看到常雨柔的那一瞬间她心底的石头落下,竟然有那么一点庆幸。
“斐长老,”常雨柔走向炎玉,先跟斐厌清打了招呼,然后将炎玉从里到外瞧了个遍,确认她没事,才道:“天黑了,我是要去跟师兄他们汇合的,我们三个在这里找你找了一天都没找到,这会儿却意外碰到了。”
赵晓峰他们完全忘了常雨柔还要过去,幸好常雨柔也看到了空中的霜花令,便选了个顺道的路过来瞧了瞧。
炎玉:“师兄他们待会儿也会过来。”
正这样说着,观笙就已经到了,笑道:“师姐师妹,我来了。”
他又恢复了先前的样子,收了刀,在见到常雨柔的刹那。
“计划有变,杀不了了,直接过来吧。”观笙传音道。
斐厌清看向来人,眼底掀起了一阵波澜。
果然重来一回,炎玉还是会跟这些熟人产生交际,不论是言述还是常雨柔,又或者是这位“关师兄”。
炎玉与她的“关师兄”一向要好,甚至在最后一刻,也一直是这位“关师兄”陪伴在侧。
说不嫉妒是假的,却又在心底感谢这位“关师兄”,若不是有他护着,上辈子的弟子炎玉怕是都出不了九曜天宗的大门。
观笙朝斐厌清行了个礼,笑眯眯道:“斐长老。”
斐厌清垂下眼睫,点了点头。
一旁的陆贰倒有些意外,往常少主对这些礼从不回应,哪怕是对着师父姜治也甚为敷衍,最近更是较之以往还多了份目空一切。
陆贰不由得也多看了两眼观笙,颔首道:“栖梧宫医者。”
观笙嘴甜叫道:“姐姐好。”
“御天马,驾香车,斐师侄好大的排场。”白光法阵中,言述和赵晓峰迈步而出。
斐厌清:“师叔竟也在此,真是巧了。”
言述走向炎玉,道:“不巧,我是特意来寻折玉的,听闻折玉失踪,我这个当师叔公的甚是忧心,那是一刻也不曾停歇就传送过来了。”
闻言,炎玉大为感动,泪眼汪汪地看着言述。
远程传送法阵不比近程传送阵,不仅极耗修士法力,还耗心神,若非十万火急的大事,没有人会去开远程传送,一旦传送过程被打断,传送者极易被时空吞噬,那可就是直接消失世间了。
难怪言述现在看起来一副弱柳扶风的模样,竟是因为她,不愧是亲师父。
斐厌清却是听出了另一层意思,这话是在说他这个当师父的还不如言述这个师叔公。
斐厌清手抚上炎玉下颌骨,把她的头掰过来,让视线从言述身上移开,“抱歉,我不知道你走丢了。”
因着命契相连的缘故,他能明显感受到炎玉的丹田在这短短的一天之内愈发空旷了,此次“失踪”,显然是掉入某个秘境了,不过炎玉不愿主动相告,他就更不会了。
命契命契,缔约方可将寿命、修为反哺给被缔约方,相对应地,被缔约方的身体状况与修为亦会为缔约方所洞悉掌握。
“走丢?”赵晓峰诧异道,炎玉紧急上前撞开赵晓峰,哈哈笑道:“第一次出远门没有经验。”
常雨柔虽疑惑,但见当事人都那么说了,没有戳穿,只是猜想可能是怕师父担忧。
斐厌清怪道:“师叔来之前怎么不与我这个当师父的说一声。”
“事态紧急,师叔未作他想,过来时还体力不济,昏睡过去了,实在是没来得及告知师侄,这才将将醒来,好在也是找到折玉了。”言述的回答表面上堪称天衣无缝。
炎玉听到言述身体抱恙,心神大动,手攀上言述肘腕,“师、师叔公你……”
“我没事。”言述笑道,反过来按着炎玉的手。
赵晓峰插嘴道:“师父就是累了,要多休息,师妹无需过分忧虑。”
师父的身体总是一会儿好一会儿坏的,剑御着御着突然头疼,转头又精神抖擞,大手一挥带着他开了传送法阵过来,好在这么多年他都习惯了。
“那师叔可得注意身体了。”斐厌清垂眸睨着两人相覆的手,这场面,谁看了不得夸赞一句师徒情深?如果不是他这个真师父在一旁冷眼看着就更好了。
斐厌清揽过炎玉,将她往马车里带,“人到齐了,该回去了吧?”
言述眯着眼睛,思索斐厌清那三番五次的反常举动,他一跟炎玉接触得亲密一点,斐厌清就会对他流露出若有若无的敌意。
难道?斐厌清收炎玉为徒是因为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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