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嫁夫君》
外头的月辉明亮,高璇的月亮稍有缺口,不算完美,但亮亮的高悬在天边,映的湖水都格外粼粼灿灿。
顾若芙披着一件宽大的斗篷坐在檐下,瞧着外头已经了无人声的寂静夜景,心里的烦闷也逐渐安定下来。
她对肖鹤渊的情愫其实并不复杂,也不难理清,只是她无法正视和顺从。
前世的坎坷虽说误会众多,也不能全都算在肖鹤渊的身上,但归根结底都是因他们阴差阳错的开端开始的。
上一世,肖鹤渊对她也并非全然无情,否则他一个地位稳固,家世显赫的侯府独子,不至于会被一个继室夫人挟持娶妻,他们的阴差阳错到底也是带了些他的心甘情愿的。
可是婚后很长一段时间他们俩的相处模式都很高,肖鹤渊冷冷淡淡的态度终究还是像一根利刺一般扎在她的心口。
后来,他们也曾有过一顿如胶似漆的恩爱时光,他护她也敬她,可要说“爱”之一字,却实在也看不出多少来。
不然也不会在她最后将死之时将她独自撇在府中,连最后一面都未曾见着。
所以,她不是很能理解,明明她已经拒绝了无数次,也避免了两人不光鲜的开端,为什么还要纠缠不清,各自安好不才是最好的选择吗?
以他这样的家世和地位,再娶一位门当户对的千金贵女,对他也大有助益。
顾若芙叹了口气,强制着自己不去再想关于肖鹤渊的事情。
顾若芙的记忆似乎也不算完整,姨母死后到她缠绵病榻之间,她总觉得衔接的不够完整,好像还有什么片段没有想起来。
蔷蔷。
顾若芙又想起了这个名字,回想着梦中的那道身影,还有那些个断断续续的声音,这个人似乎对她很重要。
可偏偏她一点也想不起来。
她也曾想过让江左他们去查一查这个人,可她连一个名字都记不全,仅凭着“蔷蔷”两个字去查,无异于大海捞针。
肖鹤渊。
顾若芙又忍不住想起他来。
既然他知晓上一世的事情,那这个人他应该或多或少会知道一些。
顾若芙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她实在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去见他,况且每每见到之后,顾若芙总是很难开口同他聊上一世的事情。
她避之不及。
思索间,底下的小道间一道摇摇晃晃的身影闯入顾若芙的视线,那身招摇的孔雀蓝,丁零当啷的环佩碰撞声,无一不在昭告着他是谁。
顾若芙撇开眼睛,正欲起身离开,却听见一声重重摔倒在地的闷哼声。
“蓉蓉…别…丢下我……”
顾若芙扶在栏杆上的手,逐渐收紧。
他出行向来都带有侍从的,他们断然不会让他在大街上躺一夜,会有人来接走他的。
顾若芙这样想着,还是忍不住回身瞧了一眼周围,静默的站了许久,也未见有人出来。
底下原本摔坐在地上的肖鹤渊也已经一瘸一拐的移了位置,拎着酒坛坐到了后门的台阶上。
不远处隐匿着的两人瞧着颓废的公子和檐下立着的那个身影,其中一人忍不住问道:“你确定让大人这样待着没问题吗?”
寒止点点头,看了一眼上方的身影,坚定道:“咱们现在出现才会坏事。”
“可大人这样,实在是有碍观瞻了。”
寒止看着那个一脸颓丧的男子,实在不好将他跟外头那个威风凛凛的大理寺少卿相提并论,但好歹跟了肖鹤渊这么久,他也是知道二人的事情的。
“唉?人呢?”
寒止闻言立即抬眼去瞧,楼上一直站着的那道身影消失了,寒止微微松了口气,转身道:“走吧。”
“啊?大人不管了?”他觉得不解,再回头去看的时候,肖鹤渊身后的那道大门已经被打开了,方才还袖手旁观的女子,此时正满是无奈的站在一旁。
这下他算是明白自己与寒止之间的差距了,乐呵的赶忙跟上离开的人。
顾若芙站着瞧了他许久,醉醺醺的人才发现了她的存在。
肖鹤渊脸上是她也不曾见过的迟钝。
他一把抱住顾若芙的腿,蹭了蹭,哀求道:“蓉蓉,我好难受。”
顾若芙瞬间就僵住了。
她想要将人撕开,最起码不要这样难堪的抱着她的腿。
“蓉蓉,别丢下我…别再丢下我了,我一个人,真的好难过…”
如诉如泣的哀求声毫无征兆的落在顾若芙的耳中,字字句句中裹挟着的轻颤哀求,让顾若芙心绪难平。
脑海中不合时宜的映照出丧仪白烛,棺椁遗躯,低沉沙哑的哭声穿堂而过,悲丧催人。
她有些难忍,只得略弯着腰,低声哄着,“你先起来。”
肖鹤渊像是得到了什么特赦,红着眼睛,盛着满目破碎的泪水,仰着那张裹挟着悲痛与哀求的脸,直勾勾的闯进了顾若芙的眼中。
她心间一滞,原本因为慌乱而略显急促的呼吸也不由的停了一瞬,刚刚还在斟酌着措辞的大脑顿时就空白了。
她好像从未见过这样的肖鹤渊。
也从未在这张极具攻击性的俊颜之中看到过这般处于劣势的表情,记忆中的他总是胜券在握,即便不是咄咄逼人,但也暗含运筹帷幄的稳妥。
总之,绝不是现在这般的苦哭哀求。
失神间,刚刚还死乞白赖抱着她腿的人,已经顺着她的那只手臂攀附着向上移动。
一寸一寸,轻拢慢捻着朝她攀附而来。
“蓉蓉,你终于愿意来见我了吗?”肖鹤渊的话里透着不对劲,顾若芙也知其深意,大抵就是当做了上一世,“蓉蓉,我好悔,我不该离京的,我不该留你一人在家中……蓉蓉,对不起。”
顾若芙听的有些想要叹气,可是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悔不悔的又有何用?
眼下这一世的光景,倒让她时不时的觉得不真实。
尤其是眼前这人,活像是被精怪附体了一样,总做些让她觉得出乎意料的事情,起初时倒还是正常,可自打喝过酒之后便是愈发的不正常了。
死缠烂打,强取豪夺。
这两个词跟之前的他毫无相干,偏偏现在还多了个没皮没脸。
按照顾若芙今日所作所为,预想中的肖鹤渊受了她那一巴掌和冷言冷语之后,合该斩断情愫,与她一拍两散才是,哪里还会到这里来买醉卖惨?
顾若芙觉得困扰,连忙将人搀直了,扯开几乎快要黏在她身上的人,语气中透着不耐道:“你站直了好好说话。”
可他却不依不饶,反而将胳膊揽的更紧了,拒绝道:“不要,松开就找不到了。”
肖鹤渊强势的将她掰直了,正面抱着,佝偻着身子将头搭在顾若芙的肩上,又极其不安分的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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