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嫁夫君》
窗轩下,梨花桌案前,顾若芙丢开手里的书卷,软软的趴伏在案几上,想着方才与宋章聊的事情,不免仍旧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宋怀真的母亲是宋家的童养媳,但后来却爱上了旁人,被宋家祖母知道便将宋怀真的母亲关了起来,但宋章不想强人所难,就偷偷放走了她,本以为会是良人,却不想后来宋章在人牙子手里又瞧见了她,宋章知她被骗,心里不忍又将人带了回家,但又怕宋章再不肯接受她,她不想再沦落街头,便用药爬了宋章的床,一夜荒唐之后,宋章接连受到欺骗,一气之下便离开了陵江府,即便后来时常陪着顾若芙父母回来,却也总是刻意避着宋母,却不知自己还有一个孩子。
宋怀真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但又放心不下父亲的伤势,所以今日才会来此拜访。
顾若芙叹了口气,这阴差阳错的也说不上能怪谁,但瞧着宋章的那个样子对于宋怀真他是有愧的。
“你说,宋叔这一次会不会为了宋解元定居在陵江府?”
顾若芙问出这话,却未能得到回应,撇头朝荀潇望去时,才发现这小丫头脸上正洋溢着不明所以的笑,津津有味的在想些什么,瞧着有点放肆,但却又尤为认真,顾若芙又试探着喊了两声,但这丫头就像是魔怔了似的,全然听不见她的呼唤。
顾若芙忽的来了兴趣,半支着头细细的打量着荀潇的样子。
时而痴痴的笑,时而又是一副沉思苦恼的模样,当真是有趣的紧。光就这样瞧着,顾若芙就觉得她此时心里琢磨的事定然有趣至极。
正欲将她叫醒问个清楚,门外传来一阵匆忙的敲门声,“姑娘,肖公子说有急事要寻你,请姑娘到院外一见。”
可不是方才才见着的,但肖鹤渊主动来寻,还这般着急,倒是少见。
“这就来。”顾若芙应声道。
原本还在发呆的荀潇,一听这话眸色微闪,眼底的兴味遮掩不住,急急的便站到了顾若芙的身旁。
顾若芙瞧了个真切,不由的开口问道:“你方才在想肖鹤渊?”
荀潇闻言脸上兴致昂然的笑意瞬间凝住了,听着自家姑娘这颇有歧义的问法,立即摆手解释道:“不是,只是与肖公子有关而已。”
顾若芙觉得没区别,也没意识到自己问的方式有问题。
“他这人有什么事情是值得你想的那样入迷,脸上还挂着一副痴笑。”
顾若芙语气平缓,未见有旁的情绪掺杂,但荀潇却想出了另一层意味,不免有些慌忙的解释道:“姑娘,我真的不是在想肖大人,我只是想起方才您和肖大人一起碰到宋解元的事了。”
这话说的顾若芙更加困惑了,“这有何好笑的?”
荀潇的脸上却忽的出现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凑近到顾若芙的跟前道:“那是因为姑娘没瞧见,肖公子不知道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以为您同宋解元有什么不寻常的关系,所以方才他一瞧见宋解元的时候,便全然是一副防备的姿态,就好像生怕宋解元将姑娘你抢走了似的。”
“而且,宋解元见着肖公子同你站在一起,还挨的那样近,那眉头皱的可深了。”荀潇越说越激动,手舞足蹈的跟顾若芙描绘着,“两个人之间暗流涌动,紧张的氛围一触即发。”
荀潇想在后面说,自己当时都激动坏了,可她不敢,看着顾若芙逐渐淡下去的表情,只得忍一下这句话,规规矩矩的站好,但眼中依旧是一副兴趣盎然的样子,打量着顾若芙。
顾若芙听着便觉得有些荒诞,立即在荀潇的头上敲了一下。
“胡言乱语。”
肖鹤渊这人占有欲强确实容易吃醋,但同宋怀真的又能有什么关系。
顾若芙瞧着揉着头的荀潇,“别瞎说,宋解元可能只是在想别的事情,一个眼神而已,就叫你这丫头平白的捏出这么多事情来。再说了,你家姑娘我是什么绝世香饽饽吗?谁见着了都想争一争?”
荀潇嘿嘿笑了两声,“姑娘,你怎能妄自菲薄?我们家姑娘肤白貌美,腰缠万贯,可不就是个容易被人惦记的香饽饽吗?”
荀潇这话说出来,顿时觉得有一丝不对。果不其然,顾若芙的面色冷了下来。
这话不由得让她想起了前些日子顾家遭遇的那一场劫难,不正是因为这些才导致的吗?
荀潇立即识相的闭了嘴。
顾若芙走到院外时,一眼便瞧到了等在门口处的肖鹤渊,刚想问他所谓何事,却被急急朝她奔来的肖鹤渊抱了个满怀。
“蓉蓉,我要回去了。你跟我一同走好不好?”
顾若芙感受到了他语气中的哀求之意,以及那种炽烈的惴惴不安。
顾若芙心里略微闪过一丝不忍,可随即又下定决心,遂又果决的拒绝道:“不好。”
这个答案意料之中,可肖鹤渊还是被顾若芙冷静的语气所伤,又固执的忍不住用力的抱紧了顾若芙,哀怨道:“蓉蓉,你真的好狠心,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顾若芙听着他这全然没有半分道理的埋怨,心中却再次被那股子酸涩感淹没。
肖鹤渊听着耳边的一声轻叹,感受着怀中人的无力辩驳,心中已是不忍,懊恼自己此时不恰当的用词。
“对不起,蓉蓉,我说过不会逼你的,但是蓉蓉能不能给我两年时间?等我把盛京那头的事情处理好,我就来陵江府陪你,好不好?”
顾若芙听着他执着的哀求,心里忽然有些想要释然,“肖长恒,不要做承诺好吗?若是有缘自会再见的。”
肖鹤渊听着这话有些不满,环着顾若芙的胳膊忍不住增加了些力气,可他又听到,“可你若执意要来,我自然也赶不走你。”
肖鹤渊听出了顾若芙话中的妥协之意,心中狂喜不已,立即将人松开,满眼都是难以抑制的激动与开怀,“蓉蓉,你答应我了是吗?”
顾若芙不敢瞧他眼中的欢愉,撇开眼睛,囫囵应道:“你说是便是吧。”
肖鹤渊瞧她尚有些抵触,脸上的欣喜退了些,但也知要循序渐进,此时有这样的结果已经很好了。
“荣王回京了,有些事情我必须回去处理,但是蓉蓉不管听到什么消息,都不要相信好吗?给我两年时间,我都会处理好的。”
顾若芙没想到他会开口解释,但提起荣王,她大抵也是猜到了是什么事。
上辈子他们即便是婚后,那位荣王家的文越郡主也会时常挑衅顾若芙,在各大场合给她难堪。可盛京那样的贵人圈子,顾若芙出身商贾,即便没有文越郡主刻意搅局,大多的人也都是瞧不上她的,所以后来索性除了难以拒绝的必要邀约,顾若芙倒是极少会踏出府中。
她虽不知肖鹤渊是如何处理荣王一家的,但想来也不过是些无关痛痒的,荣王毕竟是皇亲国戚,肖鹤渊也拿他无法。
顾若芙忽然有些心中不甘,可也仅有一瞬,便极快的压了下去。
顾若芙吐了口气,掩下眼底的晦涩。
没什么好不甘的,毕竟之后也不会有机会再见了,她此生只想好好的守着顾家。至于肖鹤渊所说,变数实在是太大了,两年的承诺说着轻松,可真的要践行起来困难重重。
左右对于婚姻一道,顾若芙暂且也未有过什么想法,而且顾若芙新丧戴孝之身,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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