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嫁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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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江府本就热闹喧哗,可要说有史以来的喧闹盛况,都不敌今日西街顾府门前的热闹,说句夸张的,就连周遭屋檐之上都可能趴了一两个看热闹的人。
周承光脸色煞白的握着被箭矢洞穿的胳膊,而方才还高傲的不可一世的魏明,瞧见来人立即也是吓得颤颤巍巍的跪倒在地。
魏明曾还是一位无名小卒之时,便见过这位永安侯的,对他杀伐果断的铁血手腕也甚是惧怕。
而一旁的卫军瞧见了统领这般模样,哪里还敢站着,立即乌泱泱的跪倒一地,见情况不对,迎亲队伍里的人也立时跟着一同跪下,紧接着周遭围观的不明所以的百姓,也纷纷效仿着跪下。
原本只听到声音,还觉得有些不可置信的张氏,终于在人后瞧见了骑在马上的那个身影。
四目相对之间,没有了往日的相敬如宾,亦没有了之前的针锋相对。
是久旱逢甘霖,是他乡遇故知,更是救赎从天而降。
张氏知道,自己恐怕此生都离不开这个人了。
永安侯看着妻子略有些狼狈的模样,心中又气恼又心疼,立即翻身下马,穿过人群,目光从未从张氏身上移过片刻。
直到他站在妻子的跟前,才恍然发觉妻子在他心里的分量,重拾珍宝,永安侯忍不住将人揽在怀中,原本心中的怨怼之言,在此时终究只化作一声叹息,“跟我回去,我会替蓉蓉解决好此番事端。”
话一出口,永安侯顿觉措辞有问题,听着像是威胁之言,立时慌错的欲要开口解释,却听怀中人轻轻应了声,“好。”
永安侯顿时心头一喜,可想着往昔的种种误会,皆是由一些未能明了的话而导致,连忙解释道:“我并不是要借此事威胁你,我只是想说无论我们怎样,我都不会对蓉蓉的事袖手旁观。”
可这样说也不对,他此行来就没想着只身回去,又愁道:“不是,我是说我一定要接你回家,蓉蓉的事我也一定会帮。”
这话被他越解释越乱,永安侯一时间只觉得百口莫辩,无从说起。
“侯爷!先救蓉蓉。”张氏实在忍不住了,退开了还在纠结的永安侯,连忙朝花轿走去。
“住手!”
周承光不甘心,他费尽心机才得到的这个机会,眼看着好事将成,怎么能就这样被一个不明身份的人截胡了。
永安侯闻言,立即神色凛冽的看向周承光。
这个人,方才差点就伤了他的妻子,永安侯瞧了一眼他身上大红的喜服,只觉得碍眼至极。
他儿子昼思夜想的事,凭什么叫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臭小子捷足先登。
永安侯拧着眉逼近周承光,原本还叫嚣的人,见对方真的提着剑朝自己走来,立时也慌了神,连忙求助似的看向魏明,却见那些穿着甲胄的人一个二个都恨不得把头低进尘土里,以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此番情景,周承光哪里还不知晓,眼前这人恐怕真的就是本该远在盛京的永安侯。
“不可能。”周承光似是心有不死,念念叨叨道:“张氏与你明明已经和离了,永安侯怎么可能还会出现在这里。”
听着他前后颠倒的话,永安侯顿时觉得可笑。
本还以为是个硬气的,却没想到只是个外厉内荏,自欺欺人的软蛋。
永安侯拔剑指着周承光,轻哼道:“就凭你也敢强娶我永安府娇养的姑娘,说说看,你背后之人是谁呢?”
被人这般挑明,周承光止不住脸色一白,正欲脱口而出些什么,抬眼便瞧见了另一方浩浩荡荡驶来的一众人,为首者正是方太守。
周承光瞧着对方眼中的厉色,顿时闭紧了嘴。
“侯爷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实在是失礼至极!该罚该罚!”
方太守一路弓腰抱拳,脸上还带着奉承之色。
永安侯回眸瞧了一眼他脸上的神情,便知此人不过朝之蛀虫而已,脸上也是没什么好脸色。
立即走到了妻子的身边,看着只能勉强被扶着站立的顾若芙,心里也顿时一惊。
这姑娘走的时候还被养的粉面玉琢的,怎的现在变得这般瘦削病态,不免将目光投向妻子,可妻子此时可是一分心都不在他身上,只眼中含泪的照料着顾若芙。
顾若芙也未曾想到会在此番情景下再次见到永安侯,只是这人当日的冷薄,终究还是叫她对他多了份抵触。
那句本该说出口的谢意,在顾若芙的嗓子里研磨了半天,也未能脱口而出。
永安侯瞧着顾若芙这幅样子,心里也是难忍,这要是叫他儿子见着了,还不得当场提剑斩人,连忙催促道:“芸娘,你们先带蓉蓉回去歇着,这里交给我便好。”
方太守瞧了一眼脸上仍有不甘之色的周承光,心里恨不得立时将这人千刀万剐了。
若不是他信誓旦旦的说张氏与永安侯和离,顾家与侯府断了关联,他又怎么出此下策,将事情闹得这样难以收场。
连累他现在也只得把头别在裤腰带上,小心的夹着尾巴做人。
见永安侯转身朝他们看来,方太守立即又换上了先前那副假模假样的奉承讨好,“侯爷,今日之事是下官失职,可下官也是被人蒙蔽,全然不知啊。”
周承光早已知晓方太守定然会脱清干系,想尽办法摆脱自己的嫌疑,他心中纵有怨怼,可也只能忍气吞下。
这两位,他一个都惹不起。
只求来日处置时可以落到方太守手里,自己或许还能保留性命。
永安侯可不信他这一套,目光审视的朝仍旧被箭矢死死钉在地上的周承光望去,“哦?那相必这位公子该是陵江府可以一手遮天之人,否则怎么会有这般能耐,既能瞒着太守,又能调动军卫,还能这样堂而皇之的当市强娶民女。”
现场的疑点太多,永安侯至此不过半炷香的时间,就已经瞧见了这么多不寻常,那就只能说明,那些不曾浮出水面的反常会更多。
方太守的额间瞬间直冒冷汗,他瞧了一眼跪在身后不曾抬头的魏明,连忙解释道:“魏统领应当是巡街时遇到了哄闹,才会带人出来调解。”
一直跪着的魏明听到此话,连忙起身快速移到方太守身侧跪下,连连应声道:“正是,正是!”
他全程都未敢抬头直视前方之人,生怕露出一丝破绽。
“哦?既如此那被你拿住的那位又是什么人呢?”
听着永安侯的问话,魏明也不敢隐瞒,立即嘴快的答道:“是之前顾家藏匿的逃犯,今日来此救人,正巧被卑职碰见…”
话语戛然而止,空气中也是静的可怕,而跪在他身边的方太守更是又气又急,恨不得直接上手捏住这人的嘴。
头顶上忽的传来一声冷哼,魏明顿觉脊背发凉。
“说啊,怎么不继续说了?”永安侯睥睨着脊背微微有些颤抖的人,眼中的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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