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鸷霸总每天逼我开花》
“霍总。”
司机把车门打开,霍宴池落后一步沈君澜上了车,车门一关,耳畔全是沈君澜叽叽喳喳,兴奋地说话声。
“主人主人,外面的楼好高啊,比家里的高好多。”
“你应该多带我出来见见世面的,小雀就很厉害,它什么都懂,它以前那个主人老是带它见世面。”
“主人,我这样会不会给你丢人啊,小雀说越是有钱的人,越是会看不起人,我很多东西都不太懂,可能会给你丢人的。”
沈君澜涌起的好心情烟消云散,他指尖轻轻戳着霍宴池的腰侧,他记得霍宴池是有腹肌的,霍宴池换衣服时他见过,只是那会他还没有化形。
“我是不是太笨了,以前树爷爷说我实在,后来我才知道,他说的实在是我脑子实在,笨笨的,你会不会嫌弃我啊。”
小雀就是被嫌弃的,虽然它不说,但是沈君澜都懂,它很在意那些,还想着去蓬莱求仙问道,看看能不能变成北长尾山雀呢。
沈君澜想了一堆有的没的,彻底给自己想难受了,不仅心口酸酸胀胀,就连脑袋都晕乎乎的。
他原本端坐的身子歪歪扭扭靠下来,顺滑地倚在霍宴池肩膀上,抬头认真地注视着霍宴池。
“主人,这个是贴贴,是小雀教我的。”
小雀说了,人类都很喜欢自己的小宠物撒娇,沈君澜自觉把自己放在宠物的位置,植物也是物嘛,他撒娇也是正常的。
“我跟你贴贴了,你不能嫌弃我。”
沈君澜眼睛里闪着细碎的光芒,他弯起的眉眼像是一弯明月,直愣愣地闯进霍宴池眼眸里。
霍宴池对这个小雀愈发好奇,到底是只什么样的雀鸟懂这么多。
车子极速行驶,霍宴池余光微微一瞥,他的小叶子没骨头似的靠着他,可能是不太舒服,眉间是稍稍凸起的褶皱。
小叶子很没有安全感,他养了八年,怎么会嫌弃呢。
霍宴池自己都记不清,八年前把小叶子捡起来时是什么心情,那一天之内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多到现在回忆起来还是喘不过气来。
在他的记忆里,帝都从未有过那么大的雨,密集的雷电仿佛要把哪个人劈死,他站在瓢泼的大雨里,浑身都在滴血。
翠绿色的嫩芽被雨浇的奄奄一息,霍宴池望着那抹翠绿,就和此时此刻的他是一样的,可怜的丧家之犬,都是被人丢弃,踢来踢去的垃圾。
霍宴池俯身捡起,那几片叶子极有灵性,欢快地摇晃着,只是根部全是斑驳的裂痕,带着一股儿焦糊味。
只一眼,霍宴池就知道,这是被雷劈的。
牙白的根茎被劈的焦黑,叶子还能傲然挺立,霍宴池忽然就觉得,他就是要和那些人斗,和那些想让他死的人斗到底。
霍宴池小心地把花包起来带回了家,家里是没有花盆这些东西的,他从瓷器架子上随意翻了一个大些的瓷器,挖土把花栽进去。
那天的精神状态很差,流了多少血他记不清,又有多少血渗进花的根部他也不知道,只是机械地把花埋进土里,拿纱布随意包扎好伤口就蜷缩在床上。
只过了一晚,他以为必死无疑的花就往上窜了一截,根茎上还多了几片嫩芽,翠绿翠绿的。
至此以后,他成了霍宴池家里唯一的绿色。
霍宴池语调柔和下来,他调整了一下姿势,好让小叶子靠的更舒服,而后缓缓开口:“我的小叶子就是全世界最好的,我永远都不会嫌弃他。”
“我养了八年的小叶子,是我最重要的东西,哪能嫌弃呢。”
没有什么比小叶子更重要了,是霍宴池唯一的精神寄托,是他活在这个世界上的牵绊。
“真的呀!”
“嘿嘿嘿,主人,我也只有你了。”
他离开不周山太久,物换星移,那些说过话的玩伴,怕是早就归于尘土,再也寻不到踪迹了。
沈君澜想,他真的只有霍宴池了。
这八年他就只有一件事,观察霍宴池。
霍宴池浇花时候是从来不说话的,他只能靠着细微的动作变化,一点点分析霍宴池的情绪。
霍宴池很闷,经常是好几天才说上一句两句,都是聊工作,他没有娱乐,没有自己的爱好,如同行尸走肉,没有情感地重复着无趣的生活。
算起来,他化形的这两天,霍宴池就说了很多很多很多话,都是他想听的。
沈君澜立马开心起来,他喜欢听霍宴池说话,他的声音有磁性,说话时抑扬顿挫,悦耳动听,比他之前认识的百灵鸟歌唱都要好听。
“主人,你多跟我说说哦,我喜欢你的声音,想让你多说话。”
“浇水的时候可以说,擦叶子时候也可以说,当然,你喂我营养液的时候更要说,那会我最开心,最想听你的声音。”
霍宴池愣了,平生第一次,有人说喜欢跟他说话。
他从玻璃的倒影里看见沈君澜的眼睛,那双漂亮到会说话的眼睛里,是要溢出来的欢喜。
喉间忽然异常艰涩,霍宴池微不可查地喉结滚动,他很轻很轻地拢了拢手心,把沈君澜一片衣角抓在掌心里,一点点收紧。
司机盯着手表上的指针,从后视镜里观察霍宴池没有要下车的意思,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只能轻声喊道:“霍总?”
霍宴池抬了抬眼皮嗯了一声,车子稳稳停在公司楼下,他从车上下来时,耳边全是沈君澜的哼唧声。
“主人,我头好晕好晕啊,还有点想吐,胸口闷闷的。”
沈君澜蔫蔫地扯着霍宴池的衣摆,额头死死抵在霍宴池的肩膀上,他眼眶里蓄起一点泪珠,委屈地直咬唇。
霍宴池迈出去的步子又收回了,看了眼车子,心想他的小叶子是不是晕车啊。
唔,植物也会晕车么。
小叶子第一次出门,可能是车里闷不适应。
“小张。”
“霍总。”小张急忙跑过来,背着手等霍宴池吩咐。
“下班换辆车来,那辆敞篷,颜色低调一点的。”
“好的好的。”
霍宴池腹诽道,敞篷总不至于也晕吧。
等小张走远,霍宴池抵着唇轻咳一声,示意沈君澜他要进公司了。
沈君澜挪着软绵绵的双腿,走到霍宴池身后跳了一下,胳膊紧紧圈着霍宴池的脖颈,双腿勾着霍宴池的腰,把自己挂在霍宴池背上。
“主人,我现在没力气没办法变小,你背我好了。”
背上的人轻飘飘的没有一点重量,可霍宴池还是下意识颠了一下,克制着双手没有拖上沈君澜的屁股,尽量让自己神情自然地进了公司。
“霍总早,有位霍先生一直找您,说,说是您爷爷。”
“赵总让我说您出差了,三分钟前又打电话过来问我您出差回来没有,我说没有。”
“嗯。”
他知道霍衢不会善罢甘休的,是他后来身子骨不行了,要不然霍衢能在公司住下,不达目的不罢休。
沈君澜动了动,鼻尖擦过霍宴池的后颈,认真观察起公司来。
他满脑子就一个概念,大,挺大的,应该算是厉害。
哎嘿,他主人果然是很厉害的人物。
“主人,我今天可以申请多加一次肥么,我好辛苦哦,陪你上班还晕晕的。”
小雀说的对啊,上班就是吃人的地方,哪个正常人进来都要难受一整天,他一个君子兰都受不了。
唉,主人真可怜,每天都要上班,还要管那么多人,相当于是几百倍的工作量。
“不过,主人你也很辛苦,你也要好好吃饭,要不然也会跟我一样晕晕的。”
霍宴池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他背着小叶子就挺辛苦的,奖励小叶子多跟他贴贴好了。
“霍总,您来了。”
“这是需要您审批的文件,我跟欣欣向荣股份有限公司的特助联系上了,他跟陈总提了合作的事,但是我听他的意思,是想单独跟你谈谈。”
欣欣向荣是那天他和赵齐说的花肥公司,有可能是价格方面有顾虑,所以想见见面。
“嗯,你约个时间。”
赵齐拿着批好的文件离开,霍宴池起身拿出自己喝水的杯子,从医药箱里翻出一支藿香正气水倒进去,用冷藏的纯净水化开,放在茶几上。
瘫在沙发上的沈君澜幽怨地眨了眨眼睛,这是什么啊,好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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