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蛇妖缠着我喊主人》
我操。
这是宋祁唯一的想法。
他僵硬回头,见谢辞渊表情没有半点波动,组织了半天语言,问:“这屋子是你装修的?”
谢辞渊似乎很奇怪他的态度:“嗯。亮晶晶的,不好看吗?”
“……”怎么睡觉没硌死你呢。
他牙齿都发酸:“好看,好看。这么多都是哥这些年买来的?”
“也不全是。”他认真思考了下,“前几年有地方打仗,这些东西他们好像都顾不上照顾,我就顺手捡了些回来。”
谢辞渊,他的前几年真的是前几年吗?
宋祁感觉自己眼睛真的要被晃瞎了,听这个人用这么理直气壮的语气说自己趁乱偷人家黄金珠宝,又觉得实在好笑。
更关键的是,他能看出谢辞渊是真的喜欢这些东西……天,这么个光风霁月的人顶着这么一张不食烟火的脸,竟然他妈的最喜欢黄金!宋祁本来还抱着等以后工作了反过来包养他的幻想,这下好了,还包养个屁。他连人家兴趣爱好都支持不了。
谢辞渊问他:“你还要跟我睡吗?”
“假如,我是说假如。”宋祁看着那一床圆珠子,“我睡在这,哥你是抱它们还是抱我?”
谢辞渊沉默了。
这对他而言真的是很艰难的选择题。
如果不是这个人死皮赖脸,如果他有的选,其实更想让宋祁滚出自己的房间。
宋祁很和善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关系哥,我这儿其实还有个法子,可以二者兼得。”
谢辞渊极其敏锐地嗅出了一些不对劲,头皮莫名其妙开始发麻:“要干什么?”
在某些方面,他几乎是习惯性的不敢忤逆宋祁,就这么被威逼利诱着变出尾巴,任他在靠近泄殖腔的鳞片附近摸索,时不时故意将指甲嵌入下方软肉,用力扣弄着,激起他阵阵崩溃似的颤栗。
宋祁有点好奇:“人形和这种半妖状态,哪个感觉更强?”
谢辞渊有点说不出话,眼睁睁看着那几颗鲜红到发亮的珠子一点点逼近自己,想要出声拒绝时,已经晚了。
他抖了一下:“现在这样。”
“实话?”宋祁拿起了第二颗。
他不自觉讨饶:“实话,我不敢骗你……”
宋祁视线格外坦荡,欣赏似的紧紧盯着他下半身,时不时伸手玩几下,疑惑道:
“哥,好奇怪啊……他们不是说蛇都有两根的吗?”
谢辞渊脸要烧炸了:“我是龙!”
“蛇啊龙啊的没区别吧,你为什么只有一个?”
第三颗。
“我怎么知道?!大家都是这样的!就算是蛇妖,修成人形也只剩一个了!”
“啊……”宋祁语气有点惋惜,“那这到底是算进化还是退化啊?”
第四颗。
已经开始难受了。
他简直想骂宋祁,又听见这罪魁祸首恬不知耻继续问:“上面也没软刺啊。”
“……”谢辞渊服了,闭上被逼出水雾的眼睛,“求求你,主。饶了我。”
宋祁笑嘻嘻凑过去亲他的眼睛:“哥要记住了,以后这床上有多少,我就让你吃多少。”
隔天清晨,餍足后睡的格外沉的宋祁被半夜气不过的谢辞渊强行扔出了房间。
他困得厉害,没空计较,打了个哈欠就准备随便找个卧室先补觉。
结果绕了三圈,没找到一间里面有床的,愣是给他走清醒了。
好嘛,昨天没听他介绍,今天就遭报应了。
宋祁揉了揉脑袋,低头看了看只穿着一条裤子的自己和门前被扔出来的衣服,表情霎时十分古怪。
反观谢辞渊,他倒是有床,可把宋祁弄出去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很久,却也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手里玩着那几颗沾着晶莹的红玛瑙,放在指尖绕了几圈,缓缓吐出一口气。
宋祁变了很多。
只有这方面,一如既往的恶劣。
*
世间本无法,无主,无相。
裂龙谷坐落于两座无名山间,底部江水奔腾,直通东海。人少树多,天地灵气日月精华那是要多少有多少,可谓是修行圣地。
有人说上古神遗留下的尸骸就葬在这,还有人说这两座山是盘古的双臂,更有甚者言女娲当年就是在这儿补的天,这地方得了各路神仙滋养,连通三界,这才生出如此灵性。
对此,渊龙表示毫不关心,并附赠一句闲得没事少看民间话本。
要是真的那不该快跑吗,这儿都埋了多少尸体了,还修个屁的炼。
再者言,据说不知道是几百年还是千年前,世间最后一位上神留了句“此道不需有神”,便轰轰烈烈以魂祭了天道,顺带锁死了三界飞升的路。
为维持平衡,此后人妖魔鬼怪等等但凡是实力强到一定地步面临突破的,通通要被天道引雷劈一遭。
很有意思的是,这跟千年之前的飞升天劫不一样。劈死了算你倒霉,侥幸活下来了也没什么好处,修为不会有半丝精进不说,还要给你狠狠削掉一层皮。
渊龙自打幼时听到这个规则那一刻起就想掀桌子了:
滚,这破炼爱谁修谁修,老子不干。
像他们这样的妖族,特别是有点上古神兽血脉的,修为愈强遭的雷劈便愈狠。总而现下世界太平,也没什么妖魔鬼怪敢来招惹龙族,他破罐子破摔的心安理得。
奈何天赋这东西,确实玄的很。
同一批龙蛋里,其他兄弟姐妹孵化前都是灵力护身,蛋壳上流光溢彩,好不漂亮。只有他黑乎乎一团,混在那里扎眼的很。
更惹人注目的是,他还会偷偷吸收别人的灵力,转化为自己的养分,谁碰谁倒霉,邪门到了极点。
据说他父王那时能对着还是蛋的他一天“噫吁嚱”八百回,整天愁眉苦脸。像是老鸟忙了一天回家发现自己窝里混了只杜鹃的蛋。
好在孩子确实是他亲生的,是龙没错。
三哥跟他说,他足足晚了同一批龙蛋五十多年才破壳,也只有他呱呱坠地时引来了五彩凤鸟……然而它们不能潜水,也只是绕着海面飞了几圈来回乱叫。
那架势知道的是说庆祝他出世,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群精卫要来填海了。
同一天,死死盯着他的父王母后虾兵蟹将也松了口气。
原因无他,渊龙长得实在漂亮。虽说不能以貌取龙,但他确确实实看着人畜无害,小小一只缩在壳里,张开嘴牙还没长全。
按理说所有龙一出生都是兽形,也看不出什么美丑。但他跟那些皱皱巴巴的小龙完全不一样,刚出壳鳞片就已经很漂亮了,眼睛又大又圆,水汪汪的。
三哥奉命扒在他床边,一天能对着他念叨无数回振兴龙族撕裂天道……刚出生的小龙听得烦了,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振兴个屁,被雷劈多疼啊!
他在东海那边厮混得无法无天,凡是有关修炼的事全装聋听不见,仗着没人舍得罚他将混吃等死这四个字践行到了极致。三百岁那年才勉勉强强学会掐诀化人,被忍无可忍的父王甩到裂龙谷,放狠话说修不出个样就别回东海。
总而是换个地方混吃等死而已,他表示无所谓,能混一天是一天——
直到被那个少年打上门前他都是这么想的。
“你就是渊龙?”
龙族起名和人界不太一样,在家中父王和哥哥唤他小九,去了外边儿遇到其他妖怪也都是极其尊敬喊他一声“九太子”,以至于此时,他乍一听这个称呼愣了几秒。
但他是个脑子很好使的龙,认真回忆了下,每次自己出山去人间集市晃时,那群蝼蚁都会惊到跌坐在地,指着他颤颤巍巍说这两个字,再落荒而逃。
那这应该就是他们给自己取的名字吧。
渊龙还不知他是来干什么的,仰起头很骄傲地应了。
那人生得一副好皮囊,少年恣意模样,穿着身白衣黄袍,在狂风中显得游刃有余,却没料到在听自己说完这句话后,竟然凌空一点,挑眉凝目提着剑就要刺过来。
嘴里好像还说了几句他偷盗抢劫为非作歹什么什么的。
他瞬间恼了!
明明是这群人类不守规矩,凭什么说他偷?!
世间万物本无所属,可龙族乃上古神兽,诞于天地,是这世间的一部分,同天地共生。理所当然的,这天下所有东西也应该都是他的才对。
他尤其喜欢亮晶晶的东西。
它们能让他想起天上的太阳星星,还有海里盛产的夜明珠和发光珊瑚。那些光滑圆润的东西摸起来冰冰凉凉也很舒服,精雕细琢的小玩意儿看着就让人心情愉悦,他闲下来时一玩就是一整天。
凡人不过区区百年阳寿,在他面前跟街上乱爬的小蚂蚁没区别。他完全不理解为什么这群蝼蚁喜欢把的天地之物强行加在自己头上,自顾自划块地出来恨不得往上写个自己大名,他也想要就是偷就是抢?
金银珠宝无一例外是天地产物,凭什么就是他们的了?难道不是大家各凭本事谁拿到算谁的?再者说,他可是龙,龙不就应该守着漂亮珠宝睡在洞穴里吗?
以至于此时,渊龙怒的格外理直气壮:“那本来就是我的!”
他当真是觉得莫名其妙。
那感觉就像是你在路边随便捡了个漂亮树杈子回去收藏,隔天却突然来了个大蚂蚁叫嚣着跟你说这树枝是它们筑巢的材料,不还就咬死你似的。
他心善,又没有踩死蚂蚁,捡到了不就是他的了吗?
少年须臾之间已经跟他过了几招,明明是凡人之躯,一招一式间竟毫不落下风。他衣袖被风吹得鼓起,一手提剑一手扔符,发丝在脑后摇晃,却还能分出心思来细数他的罪行:
“呸,好不要脸的东西,什么叫都是你的?!马员外派了二十余人守的货物,宁府送小姐出嫁配的嫁妆,就连宫里给陛下进贡的玉石,你都一个不剩全劫走了!”
“好,这些人有钱,不缺这三瓜两枣,我们暂且先不提。可你竟然还偷南村阿嬷的买药钱,贫寒书生苦读十载路上的盘缠,甚至还有瞎子乞丐好不容易讨来的银两!”
那人越说眉头越紧,出的招也愈发毒辣。剑锋划过龙鳞,划出几颗火星,噼里啪啦一阵响。
他想到南村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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