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嫁东宫》
“谢道长请进。”小道士领着谢柔徽步入一间厢室,“掌教真人正在见客,请您稍等片刻。”
谢柔徽长发束起,玉真观的青色道袍加身,恍如隔世。
离开洛阳这么久,终于再次穿上道袍了。
谢柔徽生出一些感慨,仔细打量室内的布局摆设。
花几上的盆景雅致,博古架错落有致,摆放着一些道门之物。
正阳宫不愧是天下道门之首,连一个厢房都如此用心。
窗外树影婆娑,枝头还有松鼠跃动,生机勃勃。
谢柔徽举目望去,远处群山层峦叠嶂、壁立千仞,不知绵延至何处。
与玉真观的紫云山颇为相似。
谢柔徽兴起,轻轻一纵身,掠出窗外,不见了踪影。
正阳宫后山孤峰绝壑、猿猱难攀,只见一青衣少女循着溪流而上,身姿轻盈、如履平地。
少女轻轻一跃,灵巧地攀上山顶一块平坦的岩石,盘腿而坐。
山风冽冽,她的胸中顿时生出豪情。
怪不得师父总喜欢在紫云山山顶练剑。
谢柔徽向下俯瞰,对面山上悬着一道飞瀑,垂帘而下,坠入底下的山谷深潭,撞出淙淙之声。
再定睛一看,她登时吃了一惊。
只见那潭水之中有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游弋,不时挥动手中的竹棍,似在击打水中之物。
此间陡峭难攀,一个老人家是怎么上来的呢?
谢柔徽起了好奇心,费了一番周折,委折而下,终于攀到对面山上。
一入山谷,只听得淙淙水声浩荡,急流回旋,激起潭中白色水波。
谢柔徽左顾右盼,喃喃不解:“人呢……”
“小丫头在找老道士?”
一根竹棍直直向下敲来,谢柔徽向左一闪,五根银针反手飞出。
身后之人轻轻咦了一声,竹棍一扫,银针簌簌落下,接着朝她脑后敲下。
避无可避,谢柔徽生受了这一记。
老道士头顶挽着一个松松垮垮的发髻,身上的道袍未有一点水气,清清爽爽。
谢柔徽暗暗心惊,他竟然能顷刻间衣服烘烤干净,显然内力深厚。
“老道士早就注意到你了。”他笑呵呵地道,“小丫头从哪里来的?”
“见过前辈。”
谢柔徽忙拱手行礼,“晚辈自洛阳而来,久仰正阳宫盛名,特来拜会。”
“玉真观门下?”
谢柔徽惊讶,没有想到老道士眼光如此毒辣,竟然看出她的师承。
见谢柔徽点头,老道士接着道:“你是无忧子的徒弟?”
不待谢柔徽回答,他又径自摇头:“不对,不对,你的招数不太像。”
谢柔徽不知道他口中的无忧子是谁,她道:“家师是玉真观观主清水散人。”
“老道士真是太久不关心外面的事了,没想到飞衡小丫头也能独当一面了。”
清水散人俗家姓名,姬飞衡。
老道士拍手而笑,“这就对了,你是无忧子的师侄,怪不得你会他的武功。”
只见他长袖一挥,地上的银针咻的出现在他手心。
“这门弹指飞花的技法,最注重以柔克刚,你却没有学到家。”
“银针刚硬,你以内力盲目注入,如今还看不出来,来日到了我这般境界……”
说着,老道士嘿嘿一笑,就要给谢柔徽演示一下。
谢柔徽眼疾手快,拉住他的胳膊,大喊道:“前辈且慢!”
“这银针是我的心爱之物。”
这些银针都是谢柔徽离开洛阳时,孙玉镜特意送给她的防身之物。
谢柔徽将它收入囊中,拱手道:“前辈不知,这门武功是我大师姐教我的,我也从来不知道我有个师叔。”
“怪哉、怪哉。”老道士百思不得其解,在原地打了几个转。
他小声道:“不会真把崔家的小丫头拐跑了吧……”
“前辈你说什么?”谢柔徽没有听清老道士的话,追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老道士摆了摆手,“你既然不知道,你师父自然有她的道理。”
他不欲再谈这个话题,“你今年多大了?”
“十六。”
“我记得玉真观有满十八岁才下山历练的规矩。你年纪这么小,虽然武功不错,飞衡怎么就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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