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棺材里坐起来,妖孽都得跪下》
段铎海不敢承认自己的身份,也不知道怎么向段安洛解释,他想说:我不想丢下你的,但我有不得不死的理由。
他想说:如果我不死,会有很多、很多人丧命,家国动荡,我会连你也保不住。
他想说:我从没教过你做人的道理,可你却长得很好,好得过分,好得甚至不知道什么叫为自己活着。
他想说:父母并不指望孩子有多大出息,只要能活着就好,哪怕苟延残喘,抱紧自己,躲在角落可怜的活着,也不想看到你死。
他想说的太多了,可却找不到说出口的勇气。
段铎海那些记忆之后,本以为自己能看惯生死,心坚如铁,可此时却控制不住自己,眼泪一直往下掉。偏偏,这个逆子还在旁边冷嘲热讽。
段安洛说:“爸,您别哭了,真的很丑。”
段铎海:“……”
段安瑭在一旁笑了几声,段安洛听到后,回头问:“哥,他是不是很丑?”
段安瑭淡淡应道:“确实不太好看。”
“对,我妈哭的时候梨花带雨,让人心疼。您啊,”段安洛摇摇头,“老蔫萝卜浇雨水,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段安瑭:“嗯,呵呵。”
段铎海深呼吸,眼泪被噎回去了,很好,这辈子逆子不止一个,成了俩。
上被子最疼爱的大侄子,如今成了大儿子。
他已经意识到,他们恐怕已经知道上辈子所发生的一切。怪不得妻子看他不顺眼,肯定是在怨他。他想解释,却发现妻子不在,急忙问:“你妈没来?”
该不会连他生病都不管了吧?
段安瑭答道:“没告诉她,怕她担心。”
段铎海暗暗松了口气,还能哄。
他随即道:“行了,你先回去吧,明天公司还有事。”他指了指段安洛,“他在这儿就行,他明天没事。”
段安洛耸了耸肩膀:“我很闲的。”
他回头望向门口,要不是门外站着个头破血流的男鬼,他会更闲。家人在场,他干脆不理那鬼,装作没看见。
段安瑭却说:“不急,在哪都能办公。”他看向段安洛,温和道:“你去睡吧,我守着。”
段安洛感应了一下父亲身上的气息,说道:“都睡吧,他没事了。”
段铎海有些不甘心:“我刚醒,你就不能多关心我一下?”
段安洛反问:“还想怎么关心?我们兄弟俩不都在这儿守着你吗
?”
段铎海轻声问:“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段安洛沉默片刻“不生气了只是习惯了。”
习惯了没有父亲的日子不知道该怎么和他相处。谁让他上辈子死得那么早?他习惯了也不怎么讲究孝道。
段安瑭把话接过来:“行了这些以后再说吧。”
段铎海却坚持:“可我不困安洛留下来吧明天跟我一起回家。”
段安洛看向哥哥:“哥你回去吧。”
段安瑭仍旧不放心最终把沙发拉开变成了折叠的小床躺下小睡一会儿。
段安洛看他哥那身高一米八五睡一米八的沙发床太委屈了。心想要不就回去了吧反正老登……老爹也没事住什么院啊浪费资源。
段铎海心里却思绪翻涌该给儿子些什么呢?
依小儿子的性子给他公司他肯定不会要他也不会管。
给他钱……似乎也只能给钱。
可他上辈子攒下的那么多家产都被这个败家子花没了这要攒多少钱才能养得起他?
再看儿子这张脸段铎海叹气真的好败家的一张脸。
段安洛忽然开口:“您想什么呢?别想了想多了容易秃顶。”
“……逆子。”
段安洛笑了骂他说明生气了。
他找到和父亲的相处模式了没事气气他挺好玩的。真生气了就再哄呗哄好了再气看老头瞪眼的样子真是越来越有活力了。
段铎海想到儿子平日里接触鬼怪、身负特殊能力再想到之前说司苍的工作是**恐怕还是与那些东西有关。
他忍不住叮嘱:“你以后多想想自己想想我和你妈。我们这把年纪了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你别去做危险的事多帮帮你哥。正经做生意不丢人。”
段安洛有些疑惑:“爸您在说什么?”
段铎海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想说:你已经为天下人死过一次了能不能为我们想想?再遇到这种事躲到后面别再冲上前了。
可一旦说出口就等于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他对段安洛愧疚太深不知该怎么开口。最终他只是叹了口气:“……算了以后再说吧。”
实在不行他回去跟妻子商量一下看找个机会告诉他。
他们没有不要他
。
这么想着,段铎海挪出大半的位置,“你睡吧,我不困。”
段安洛皱眉,“我睡,让你一个病人坐着?”
段铎海坐起来,“没关系,睡吧,这边还有个沙发,我在这里睡。”
段安洛看了看,“要是真没事,我们就出院吧,省得还要跟妈撒谎。”
段铎海确实一点事都没有,便点头答应:“行,回去吧。”
他也想回家,现在就想告诉妻子真想,一直被妻子冷暴力,他也受不了了。
段安瑭看段安洛,他真没事?
段安洛点点头,确定以及肯定。
等段安瑭出去之后,段安洛才反应过来,大哥为什么问他?
出院的时候,那个头破血流的男鬼仍紧跟在他们身后。等段安瑭和段铎海上了车,段安洛悄悄问对方:“你跟着**什么?”
男鬼:“你能看见我。”
“我帮不了你。”段安洛语气平淡,对方的怨气已经被吃掉了,只能等警察的消息。这种案子公会不好解决,他也不想给公会揽活。
男鬼为难的说:“我知道,我就是,没地方可去。我第一次做鬼,不太清楚。”
“那你先跟着我吧。”段安洛说完,提醒对方:“别把车弄湿了。”
男鬼:“……”
上了车,段安洛转而看向父亲,“爸,你那个开钓场的朋友,多大年纪?”
“五十左右,怎么突然问这个?”
“你不觉得奇怪吗?他的钓场出了事,他却没露面?”
段铎海一听,也察觉出不对:“是啊,这么晚不好打电话问了,明天我再联系他。”
段安洛望向车窗外的男鬼,看起来五十多岁的样子。
他心里一沉:难道,这就是那位老板?
段铎海看他一直看向窗外,“你在看什么?”
段安洛一本正经,“看夜景,真美,到处都是灯。”
父子俩人都看他一眼,没说话,心想怕不是又看到了奇怪的东西。
回到家后,林婉秋埋怨道:“你们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再过俩小时,天都要亮了。”
段安洛认真地说:“妈,我爸太倒霉了,下午我们钓鱼的时候,我爸钓到一具**,当场两眼一翻,嘎嘣一下就被吓晕了。我和我哥着急地把他送进医院,他刚醒。”
段铎海一口气堵在心口,这个逆子,他是被吓晕的吗?他翻白眼了?他还嘎嘣一下?怎么不说他死过去
了?
林婉秋脸色一变,紧张地问:“没事吧?真吓晕了?”
段铎海一见妻子,心里更觉得委屈,正想说什么,却被林婉秋打断:“你确实够倒霉,赶紧去洗个澡,去去晦气。”
段安洛在一旁提议:“要不拿艾草抽打一下?据说艾叶避邪。”
林婉秋立刻转身:“对,吴妈!快把我端午剩下的艾草拿出来!”
段铎海:“……真抽啊?”
“妈,使劲抽两下,要不然不管用。”段安洛打了个哈欠,心满意足的睡觉去了。
段铎海嘴角抽了抽,这个逆子啊!还不如跟他赌气的时候可爱!
因为段家周围被段安洛布了阵法,那男鬼无法进门,段安洛便让小狐狸把对方领进来,暂住在车库里。
第二天,段铎海给钓场老板打电话,却始终无法接通。
他托人打听,震惊地得知,死者竟然就是他那位朋友。
段铎海彻底傻眼了,更让他难以接受的是,**的凶手……竟然是死者的儿子!
“不可能,是不是弄错了?”段铎海不敢相信,“我见过那孩子,挺乖的。”
电话那头的朋友叹息道:“他都认罪了,昨晚半夜就被抓走了。”
段铎海震惊地问:“子杀父,这得是什么原因?”
“听说是因为长期积怨。早些年,老李就在外头又成了个家,对他母子不闻不问,那孩子小时候受了不少委屈。现在不是说私生子也可以继承遗产吗?老李糊涂,把遗产的百分之七十给了外面的人。矛盾没法调节,发生了冲突,可能是失手吧……唉。”
段铎海握着电话,沉默半晌,叹息一声:“真是够糊涂的,老李平时看起来挺正经的,怎么外面还有个家?这事,真没想到。”
“谁说不是呢?那孩子,可惜了,听说是个高材生,今年刚毕业。”
段安洛听到这里,慢条斯理地走向车库,问那个缩在角落的男鬼:“是你儿子杀的你吗?”
男鬼摇头:“我不记得了。”
段安洛试着探查他身上的怨气,可惜一点没剩下。不知道是被他给吸收了,还是被那个大妖给吞了。
如果他能见那个年轻人一面,就能知道他是不是凶手。
怎么去呢?
段安洛看了看车库里的蓝色跑车,觉得有些眼熟。
司机远远看见段安洛进车库,就跟了过来,站在车库门口问:“二少要出去?您这
车都停在这儿半年了,我给您送去保养吧。今天您想去哪儿,我送您。
段安洛愣了一下:“我的车?
“对啊。司机心里嘀咕,二少这是怎么了?离家久了,连自己的车都不认识了?
段安洛心里想的却是:我不会有驾照吧?我这么牛的吗?
自我夸赞完了之后,段安洛才说:“我确实要出去,你送我去个地方。
他写了一张纸条,让小狐狸带给那个年轻警察,约他出来见面。
警方现在也很头疼。
这个年轻人一口咬定是自己杀了父亲,细节说得一点不差,甚至说为了毁尸灭迹,故意在袋子上掏了个小洞,让鱼赶紧把尸体吃了。
他还承认分尸的过程,但对**过程却描述模糊,只说是推倒了父亲,对方头部磕在桌子上**。
他因为害怕被发现,才将尸体分尸灭迹。
这种**案都是由经验丰富的老刑警负责,不会只听他一面之词。他们不能放过真凶,调查还在继续。
没想到嫌疑人比警察还急:“我都说是我杀的了,你们赶紧给我判刑吧!
年轻警察看到突然出现在自己笔记本里的纸条后,对同事说:“我出去一趟。
出了警局的大门,他左右看了看,就看到马路对面,段安洛坐在车上,对着他不断招手。
他看到后,小跑过去,笑着问:“段大师,您找我有事?
段安洛把自己的证件拿出来,“王警官,我能见一下昨天那个死者的儿子吗?
王凯接过证件之后,仔细确认真伪,笑道:“当然能,你们说话,我们肯定配合调查。
段安洛跟司机说了一声,“吴叔,今天的事情不许跟我爸妈说,也不能告诉我大哥,要不然我回去告你黑状,告诉他们小时候你送我去上学走错路,掉沟里那件事。
司机大叔:“……
段安洛笑眯眯地跟警察走了,看到嫌疑人之后,段安洛笃定地道:“凶手不是他。
王凯小声说:“我们也怀疑不是他,但他一口咬定是自己,我们的人还在查。
“谁能让他自愿顶罪呢?
王凯心头一动,“不会是他母亲吧?
“有没有他母亲的照片?
“有,王凯找到死者妻子的照片,“这就是。
段安洛审视过后,“看她的面相,也不是她。
“那就奇怪了,谁能让他
自愿顶罪?
段安洛看了一会儿,突然嘲讽地轻笑一声,“这人,真倒霉。
王凯疑惑,“怎么说?
“他确实在替他妈妈顶罪,可是**的并不是他妈妈,是他舅舅。
“啊?
“这小伙子,真是爹不疼,娘不爱,因为家产他妈和他爸爸吵架,正好赶上他舅舅在,他舅舅动的手,杀了人之后跑了。
他妈是替他舅舅顶罪,结果,他回去了,以为是他妈杀的,索性帮着他妈处理尸体,替他妈妈顶罪。
而他妈这个扶弟魔,竟然为了保全弟弟,真让儿子去了。
段安洛说完,眼里只剩嘲讽,“你们顺着这个思路查,就能查到线索。
王凯震惊,段大师就看了一眼,就能看出这么多。这个公会的人,都这么有才吗?
怪不得,只要有证件,就让他们积极配合呢,都像段大师这样,破案得多快啊,多少可怜人能快速沉冤得雪?
“该说的我都说了,我回去了。
“我送您出去。
段安洛边走边问:“你是新调过来的?
“对,升职了。说起来,之前破案还多亏了您。
“不是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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