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棺材里坐起来,妖孽都得跪下》
段安洛真不知道,穆清卓犯了什么病。自从把他家里的事情解决后,这小子一直很听话,颇有长子风范。现在,叛逆了?你这叛逆期是不是来的有点晚?
这小子说话还阴阳怪气的,“你不考虑扩建吗?”
段安洛看了看周围,“这不是刚装修好吗?你知道我花多少钱吗?你看这玻璃,多透亮。这大沙发,多软。这大空调,多凉快。”
对于一个**五百多年的古人来说,这就是神仙住的地方,他非常满足,千金不换。
穆清卓理直气壮的说:“你给我弄间屋子,我每次来都没地方住。”
段安洛不淡定了,“你还想住我这儿?”
穆清卓抱着手,像个啃老的狗儿子不满的质问老父亲:“我都喊你爹了,为什么不能住?现在当爹的都给儿子买房,你给我留一间都不行吗?”
段安洛:“……”
说的好有道理,他竟然无言以对。
他都死这么多年了,还总有人想弄死他,他就想享受一下现代的生活,他有钱给自己花不行吗?为什么还要给儿子准备房?
“你自己不是有钱吗?你赚钱比我快多了。”
“我的钱是我自己赚的,又不是你给的。”
段安洛:“……”
这句话有点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
他好脾气的跟孩子商量:“要不我把那间屋子给你收拾出来,安个空调给你住?”
小穆总:“行,收拾吧。”
段安洛:“……”
这小子怕不是被什么脏东西撞着了,他低头看墙角的黄鼠狼,“是不是你们给他撞了?”
黄鼠狼爪子都哆嗦了,它们什么都没干,在你眼皮子底下,它们连吃饭都是小声的,喝水都不敢发出滋滋儿的声音。
段安洛没好气的踢了笼子一脚,“让你们白毛老祖宗赶紧来,再不来就把你们炖了。一天天的,你们吃的还挺多!”
无辜受气的黄鼠狼,默默放下了手里的煮鸡蛋。
段安洛自己不想动手收拾,于是在网上搜索了一下:自己不想干活怎么办?
很快网友就回复:找小时工啊,两个小时就能给你收拾完,100块钱搞定。
伟大的网友真的太全面了,什么都懂!
段安洛立马按照网友推荐的方法,在网上下单,就近找人上门收拾,体验一百块钱的快乐。
连空调都在网上下单买,选择当天上门,今天晚上
就让穆清卓住进去。
小时工上门之前他把小白和黄鼠狼都藏起来
被迫和小白关在一间屋子里的黄鼠狼默默的把放下的鸡蛋又捡起来两个爪子捧着递给了小白。
穆清卓见段安洛这么上心脸色好看了不少他就坐在沙发上把电脑放在茶几上看他爷爷审批过的文件边看边拿本子记重点。
以前明明很爱极限运动的少年愣是被禁锢在电脑桌前为了整个企业的人都有饭吃开始学习各种知识。
段安洛看他这么大个子坐在那里实在委屈又在网上下单了一套书桌“我再给你买个衣柜都给你准备好。”
穆清卓很坦然的接受了还特意嘱咐:“我也不喜欢别人进我的屋子。”
段安洛无语了这一个个的都是什么毛病!
穆清卓提议:“你把旁边的房子买下来吧不开店可以住人。”
“我买房子干什么?”
“你新儿子没地方住了他只能住仓库和那些破烂住在一起。”
段安洛:“……”
确定了这孩子真的被脏东西撞了。
他点个香给孩子驱驱邪吧。
接下来穆清卓一直没有说话自顾自的忙自己的事情一直等到段安洛喊他吃饭这才停下来。
穆清卓生得极好眉眼如墨染般深邃鼻梁挺直他不像司苍那种俊美到凌厉看一眼就感觉到强烈的侵略性他更像一柄被收入鞘中的君子剑锋芒内敛举手投足间带着世家子弟特有的矜贵和优雅。
虽然刚过18岁少年人的稚气还未完全褪去却已经隐隐透出上位者的威严。
他现在已经完全冷静下来紧绷着脸眼里透着懊恼。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跟段安洛置气这种小孩子做派自从父母死后他再也没有过。
而段安洛不仅包容了他的任性还把他想要的东西都买了回来中午买的都是他爱吃的菜。
他吃了几口后停下筷子“你收那个小孩做儿子也是为了续命吗?”
段安洛忍俊不禁那是他逗弄穆清卓的话没想到穆清卓当真了。
他现在也不好拆穿“其实我想收这个孩子当徒弟。江源的本事你也看到了文不成武不就什么都学不会。他以后能好好吃饭就算是给我尽孝了。那孩子要是不想当我徒弟我就让他给我当儿子。”
穆清卓嘟囔了一句:“你当初认我做儿子的时候,也没问我要不要选。”
段安洛夸他:“你的本事在赚钱上,以后他们的事业都不如你,哪天他们混不下去了,还要去你这个大哥门口要饭吃。如果真有那么一天,请你看在我的面子上……”
穆清卓撇撇嘴,“我肯定不会看着他们饿死的。”
“不,请你看在我的面子上,把他们都打死!”段安洛给好大儿倒了杯冰镇的酸梅汤,严肃的说:“如果废物到连自己都养活不了,他们也不配做我的弟子,你就当我没收这些玩意儿,打死,通通打死。”
穆清卓嘴角抽了抽,这么狠吗?
心里那股别扭的感觉,突然就消失了。
做大哥的优越感悄然在心底滋生。
穆清卓认真的说:“我下午把事情提前安排好,明天带你去找他。”
段安洛挑了挑眉,小穆总身上的脏东西走了?酸梅汤这么管用吗?他又拿了个杯子,再给孩子倒一杯,管用就多喝点。
第二天,赶到小孩家里时,段安洛才知道为什么穆清卓说他家穷,要不是这孩子的远房表叔亲自带他们来,他们根本就不相信这种地方还能住人。
一个夹在两省交界处的偏僻小村庄,村里的**都在外面打工,赚了钱在外面买了房,很多都不回来住。
少有的几户人家,也都盖起了新院子,白墙红瓦,水泥高墙,院子周围还种了花。正值盛夏,花红柳绿的,开的正艳。
唯独眼前这家,小小的院落破败不堪,土坯院墙围着稀疏的篱笆,两侧厢房早就塌了,只剩下中间的正屋勉强能住人。
院里散拴着两头羊,跑着四五只小羊羔,正在吃草。
墙上歪斜的立着几件农具,墙角堆着些捡来的破纸箱和瓶子等废品。
一个看起来十多岁,皮肤黝黑,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瘦小很多的男孩,穿着一件洗的发白的灰色大背心,一条蓝色的校服裤,这么热的天,蹲在院子里捆纸箱子,热的满头大汗。
小孩听到动静,警觉地抬起头,和段安洛四目相对,小孩稚嫩的脸上瞬间掠过一丝震惊。
他从没有见过骨相这么完美的人。
对方看自己的眼神里没有嫌弃,没有鄙夷,没有任何不好的情绪,竟然那样温和,像温柔的水,透着明显的善意。
小孩的震惊只是停留了一瞬,紧接着就警惕的问:“你们是什么
人?”
他的声音里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亮,却绷得很紧,“你们这样的人,不该出现在我家门口。”
他表叔把车停好,刚跑进来就听到他的话,唐皋赶紧解释:“齐佑,这是我老板和老板的……老板的家人。”
看到段安洛这张年轻的脸,他实在说不出这是老板的爸爸。
齐佑的眼神扫过穆清卓和唐皋,眼底闪过厌恶。
他感谢穆清卓帮了自己一次,告诉对方他的助理有问题,就是偿还了人情。没想到对方竟然找到他家里,还有他那个表叔,竟然出卖他,给他们带路,他最讨厌这种人了。
穆清卓给段安洛使了个眼色,看见了吧,就是个小狼崽子,一身反骨,不好养。
段安洛唇角勾起来,“齐佑,听说你很会看人相,不如你现在算一算,我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齐佑的眼神锐利的在他身上扫过,脊背绷得更直,“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人相鬼相的,我不会看,请你们离开我家。”
他语气生硬,像只竖起尖刺的小野兽,龇牙咧嘴的,想要吓走闯入他领地的陌生人。
段安洛被这毫不客气的逐客令逗得低笑一声,这小崽子的防备心还挺高。
他换了个话题,目光扫过小孩身上洗得发白的校服,“听说你在新区中学念书,经常被欺负。”
齐佑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眼里闪过恼怒,“像您这样的有钱人,总不至于来为难我一个中学生吧?”
他一边说着,手里的动作却丝毫未停,麻利地将捆扎好的废纸板甩到旁边的旧三轮车上,那动作,像撒气一样,砸的破车“咔啦”一声。
小孩的动作明显僵住了,再用力一点,家里唯一的代步工具可能会被他砸散架。
段安洛“噗”的一声,直接笑出声,这小孩太逗了。
齐佑僵硬的站在车边,小脸上的表情已经绷不住了,好生气!
他的气愤在这些有钱人看来,就像玩笑一样可悲,这种想法一冒出来,他更生气了!
段安洛在来的路上早已摸清了情况,这孩子能上学全靠国家补助,平时住校,只有周末和寒暑假才回来。
齐佑很清楚现实的冰冷,学习不一定能彻底改变命运,但不学习,就注定连改变的门槛都摸不着。
所以他拼命地学,成绩在学校名列前茅。
只是,这样的孩子,在看不见的角落里,往往更容易成为被
欺负的对象。
段安洛看着再逗就炸毛了,对这种心思敏感的小狼崽,直接了当的说,比让他猜测更容易建立信任。
“这次来找你,是我个人想见你。我听说你会算人相,正好,我缺个徒弟,你要不要跟我走?”
齐佑震惊的回头,仔细的审视段安洛的表情,眼里的防备更明显了。
段安洛接着说:“所谓师父,既是师,也是父。我管你吃,管你穿,管你住,供你上学,教你本事,但有一点,你生是我玄门的人,死就是我玄门的鬼,一生,都不可违背玄门的规矩。
我不要求你以拯救天下苍生为己任,但不可为一己私利伤害天下苍生;
我不要求你视金钱如粪土,但不可以利字当头,为名利伤害他人;
我允许师兄弟间小打小闹,但绝不允许残害同门。
我这个人护短,不许别人碰徒弟分毫,但也见不得徒弟们手足相残。所以谁先动手,我就先剁了谁的爪子,彻底废了他。
最后一条,也是最基本、最不可违的一条,任何情况下,都不可叛国。”
他喘了口气,看着齐佑稚嫩的脸:“你要是能接受这些条件,咱们就谈一谈;不能接受,就算了。”
齐佑的警惕心丝毫未减:“你为什么找我?”
“因为我看上了你的天赋。”段安洛指着穆清卓,“你就看他一眼,就知道他身边那小助理不可靠。就凭你家那几张残卷,你就能学到这么多,可见你的天赋。如果我没猜错,你是天生的阴阳眼吧?现在还不会控制这双眼睛。”
齐佑不说话了,因为他的眼睛确实能看到那些东西。天知道,他睡到半夜一睁眼,就看到死状凄惨的鬼趴在他的床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是什么感受。
他没有父母,爷爷又疯疯癫癫,**向谁求助。这种事,即便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他,还会把他当成精神病孤立他,这种滋味,他已经感受过了。
有时候他会被突然吓一跳,一惊一乍的,别人就觉得他跟爷爷一样,脑子都有病,都不跟他玩。
他自己研究祖上留下的那些破书,就是想找到治疗眼睛的方法,他不想看见那些东西。
段安洛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嘴角含笑:“我有的,不只是阴阳眼,我有一双能看透过去未来的眼睛,被人视为不详。我曾经也很抵触,后来我想明白了。”
段安洛话锋一转,傲
然的说:“让我看见了算他倒霉,想求我办事,就给我跪好。谁敢吓唬我,我就弄死谁。”
齐佑听到这句话后,眼睛里闪过一道晦暗的光:人,真的可以这样吗?
“这是你的天赋,别人想要还没有呢,你就该走在这条路。”话已至此,段安洛不想多说了,太热了,他想走。
“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你那个疯疯癫癫的爷爷,你也不用担心。他年轻的时候毁人家墓地,偷人家东西,损了阴德。虽然坐过几年牢,墓主人还是没有原谅他。”
段安洛顿了顿,说出一个事实,“你父母早死也是这个关系,你跟他在一起久了,你也会染上因果。你可以把他送去养老院,我教你赚钱。”
齐佑张了张嘴,半晌才低声道:“……我考虑一下。”
段安洛走过去,伸手揉了揉少年汗湿的发顶,动作亲昵却不容抗拒,“你愿意我就派人来接你,臭宝,要考核的哦,你考不过,我就不要你。”
段安洛弯下腰,轻轻在小孩的耳边说:“我不收废物。”
齐佑猛的甩开头,眼神警惕又倔强,那意思好像在说:你看不起谁呢?
被个表情又把段安洛逗笑了,有脾气才好玩呢,逗着逗着就长大了。
这时候,一个衣衫不整的老头儿忽然从屋里跑出来,他应该是刚睡醒,眼神涣散,头发乱糟糟的,一看见段安洛这个陌生人,他愣住了,一动不动的打量着。
齐佑怕他惹事,赶紧去拉他,“爷爷,你回去。”
他爷爷不是一直都疯疯癫癫,平时大多数时候是有些呆滞,偶尔受了刺激才会发疯,每次疯起来都不管不顾,每次都惹事。齐佑已经记不清对方惹了多少次祸,每次他去道歉,他都不敢看对方眼里的鄙夷和无奈。
老头儿突然伸出枯瘦的手指,猛地指向段安洛,惊恐地大叫起来:“鬼啊!有鬼啊!”
“爷爷!”齐佑着急的把老人往屋里拉,他害怕老人冲撞了段安洛和穆清卓,他听说这些有钱人的衣服动辄几千,甚至上万。万一弄脏了,他卖了家里的羊都不一定能赔得起。
唐皋也跟着拉人,“赶紧回去,你惹的祸还不够多吗?别给孩子添麻烦了!”
也不知道这个疯老头哪来的力气,突然甩开齐佑和唐皋,直接跪在地上,猛的把头往地上磕,“鬼爷爷,我求求你,放过我儿子吧!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8.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