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具人也可以亲嘴吗?》
消毒水的气味充斥着整间屋子,林塑缓缓睁眼,天旋地转的吊顶在眼睛里晃悠好一会儿才定住。
林塑混沌眨了眨眼,检测体征机器的运转声在耳边打转,随之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防护厚重的医生,拿着个病历本。
看不出男女,但听声音,能听出是个年轻女人。
“醒了?”
林塑懵然点了点头。
“各项指标正常,刚刚检测基地送来的报告也没问题。”祁漫将报告放到床头柜,合上册子,“再观察两天,回去后伤口消毒,注意休息。”
“嗯。”林塑坐起身,抓了抓半短不深的头发,清醒了些。
“送你来的那几个小伙子在帮忙安顿基地的人,晚点能赶过来,”祁漫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表,三点半,“这两天都是晚上八点左右过来的。”
“有事按铃。”祁漫手里的笔敲了敲床头墙壁的按钮,说完转身就要走。
“谢谢。”林塑目送她时,从输液杆上瞥见自己扭曲的面容,想到什么,“有口罩吗?”
祁漫扭身看他一眼,指了指他旁边的柜子。
林塑点点头,一边说谢一边翻腾。直到门关上的那一刻,他已经戴上了。
他拔掉输液管,下床转悠。按理说大病一场后,总是会虚弱一段时间,但他身体素质向来不差,此时依然跟个没事人一样。
这病房是个一体化套间,大小中规中矩,有个一体卫浴。
林塑在屋子里转了转,最后停到了那个能照见全厅的镜子面前。镜子里倒映出的他,蓝色口罩遮住半张脸,双眼沉重恹恹,精气神仍不怎么好。
不过林塑并没感觉到什么不适。他看了看额头的伤,已经结疤了。
看完后,他随手拉了沙发布,将这面镜子从头到尾遮了个严实。
他又转了转,在柜子里找的属于自己的几件换洗衣物,也不知道是孔易诚还是严屿给他放的。
之前在基地的时候,肩负巡城卫民的职责,那一身黑的制服置办了好几套,除了制服,就是黑汗衫了。
现下这柜子里的,也只有两件汗衫和制服裤。他拿了一套进到浴室,一分钟后,花洒声音响起。
彼时祁漫已经脱下防护服,换上了寻常白大褂,在消毒间洗手。
消毒凝胶刚干,手表就震动好几下,弹出一个成像屏。她懒洋洋地看一眼,一个大大的“狗”字显示在屏幕上。
她接通后,一如往常没什么好气:“干嘛?”
“今晚下班回来吃饭?”祁洋的大脸就显示在她跟前。
祁漫说:“七点半到家。”
“行!”
祁漫正要挂掉,祁洋的声音又响起。祁洋好奇问她:“对了,我差点忘了,那个叫林塑的是不是你在负责?”
“嗯。”
“怎么样?”
祁漫以为他问的是林塑的身体状况,随口交代:“挺好的。”
谁知祁洋咂摸咂摸问:“看见脸了吗?人长得咋样?”
“哥,你知道的,”祁漫语气无奈,面色麻木,“雄性生物于我而言,除了多个生殖器官,大家都没什么区别。”
祁洋被噎了半秒,说:“……你说话能不能收敛点?”
“我说得很收敛了。”
祁洋知道她那副德行,也懒得说她,把话扯回来:“说真的,我看他身材挺不错的,还想向他取一下经呢。”
“你要是好奇就自己来看。说来,”祁漫回忆了一下,“这两天专组高层人员没一个来过,我看你也没多关心人家。”
“那我这不是刚忙完吗?”祁洋想起什么,“老虞也没去过?”
“你糊涂了我糊涂了?”祁漫给他翻了个白眼,也没管对方看没看见,“那屋子是那么好待的?”
祁洋想了想,觉得有道理:“这倒是。”
祁漫不想和他叨叨,挂断电话又洗了下手出门,关上门一个抬眼,却发现走廊前头有个熟悉身影。
她盯着背影看了半天,有些熟悉,不确定出声:“沈教授?”
只见转身过来的人是个三十出头的青年,样貌英俊,整个人斯斯文文。
沈珐未从容招呼:“祁教授。”
“今天沈教授好像放假吧?”祁漫回头看一眼他走去的方向,有些疑惑。
沈珐未微微一笑,说:“我来取一组实验数据,报告要用。”
“可是你的实验室在七楼。”祁漫指了指某间门上的数字,“这是五楼。”
“我的带教学生在这层值班,我顺路来看看他。”沈珐未歪了下头,比她还不理解,“怎么了,有问题?”
“这能有什么问题,”祁漫说,“我也只是单纯问问。”
沈珐未点了下头,笑容依旧:“那我就先回了。”
“再见。”
他走后,祁漫有些心不在焉,刚过拐角,猛地和个男人撞上,她迫不得已后跌两步。
戴明禄一手提着果篮,揉了揉手臂,忙点头哈腰地给她道歉:“抱歉抱歉,你还好吧?”
祁漫不看他一眼,说:“没事。”
戴明禄瞟一眼她的工牌,礼貌询问:“麻烦问一下祁医生,506房间往哪个方向走啊?”
祁漫抬眼:“你找林塑?”
“对。”
祁漫粗略扫了一下,这中年人身边还有一个寸头青年,虽然不认识,但年龄和前两天晚上送林塑来的小伙差不多。看气质,估计也是什么部队的人。
她好心给两人指了个方向。
戴明禄笑着说了几句感激的话,忙往她指的方向去了。
506房间的门虚掩上,戴明禄和彭烈进屋时,已经有人在房间里等着了。
沙发上,坐着一个五六十岁的男人,戴无框眼镜,胡子花白,鬓角也生出许多格格不入的白发。
听见门口的动静,他循声看去,目光定格到戴明禄身上,轻笑说:“这么热闹。”
“老邬,”戴明禄一愣,两眼发直,脚步顿住,“没想到你也来了。”
在林塑料理完威尔查斯的追随者后,剩下几十名议员里,拿话权最大的,就属他邬湛。
“现在撤陆计划取得圆满成功,我总要代表集体议员和基地成员来讨个说法吧?戴组长来这里是为什么呢?”邬湛不动声色扯了扯屁股底下刚铺上的沙发布,有点硌人。
戴明禄朝他走去,把果篮放到茶几上,正襟危坐,说:“和你差不多。”
彭烈敲了敲浴室门,清了下嗓子,说:“首长,戴组长和邬议员来了。”
“知道了。”林塑不咸不淡的嗓音夹杂着淋浴声。
彭烈交代完后就背向门,背手跨列站着,俨然一堵人墙。
而此刻的专组办事大楼里,虞今越刚给一文件签完字,打开监控恰好瞧见彭烈站过去这一幕。
这个角度,刚好能看见镜子里人的侧脸。
虞今越靠着椅背,端着下巴端详。
祁洋就是这个时候找上门来的。招呼都没打,就被监控里的画面吸引过去。
祁洋看着里面的人瞪大了眼,凑近了看:“这就是林塑啊?他在干嘛?站军姿吗?”又看了看沙发上的两人,“这两个又是谁?他站哪儿就为了堵他俩?”
虞今越心思不全在监控里,冷不丁看见他,难免问:“你来做什么?”
“这不是听说咱们专组的人没一个去关心这个林上将,特地来看看怎么个事。”祁洋头头是道,“他现在是基地的话事人,也是两头交接人其一,就算不喜欢也不能这么冷着,好歹演演戏装装样嘛。”
虞今越语塞一时,说:“你觉得他前两天就那样昏躺着,咱们去演戏给谁看?”
祁洋没听他的话,专注监控画面,喋喋不休:“这人怎么愣头愣脑的?还是把脸遮住好看。”
说着,他就抬手虚挡住彭烈的脸,但怎么看怎么不得劲,于是又说:“我怎么感觉把脸遮住也不像他了啊?”
虽然也不错,但好像没第一眼那么惊艳,难道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8.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