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我上位了》
“早上好,大家昨天睡得好么?哈哈哈我睡得很好。”
众人很给面子地翻了个白眼。
导演浑然不觉,一大早就中气十足地拿着个喇叭在村头喊:“昨天已经说过,今天开始需要大家完成采茶制茶和桑蚕丝制作的工艺,任务有些繁重,大家都要加油,先说好,完成不了任务没有饭吃啊。”
“首先,所有嘉宾将分成两组,一组跟着张伯负责采茶叶,一组跟着王大姐摘桑叶。”
导演指着两个村里人说:“江予臣,虽然有些不太对劲,但只能辛苦你跟女生组一起了。”
“我都行。”江予臣不为自己被归于女生组而产生怨言,说到底,就是节目而已。
八个人就此分开,男生组跟着张伯走,女生组跟着王大姐。
茶园去的是昨天的地方,等进入茶园,张伯向他们展示如何采茶。采茶讲究“一芽一叶”,最上面那颗嫩芽是最珍贵的。
“这个不能掐,掐了会影响茶叶味道,要提或者折。”
张伯示范如何正确地采摘茶叶,这几个平日里很少接触大自然的男人学习得认真。等大家简单练习了一会,跟着过来的导演又拿起了喇叭。
“张伯,你一天能摘多少茶叶?”
“我,这种新茶的话,一天最多就五六斤。”
导演:“好,鉴于大家都是新手,给你们的任务折半,一天只要三斤,一上午的话只要一斤半啊,完成了任务才有饭吃,大家没有意见吧?”
一上午才一斤半?
一斤半具体多少量他们虽然不知道,但听着就不是很多。四个人都觉得这任务颇为轻松,随意地点了点头。
“那行,那我们就开始吧!”
导演放下喇叭,看着低头开始采摘的四位嘉宾,脸上露出阴暗的笑容。
另一边的桑叶田里,四位嘉宾正穿行在茂密的桑林间。
桑叶长得极好,叶片肥厚油亮,层层叠叠地挤在一起,几乎比人还高。放眼望去,满目皆是浓郁的翠色,风一吹,桑叶沙沙作响,仿佛整片田野都在低声絮语。
方慧钦伸手抚过一片桑叶,指尖传来细腻的触感,不由感叹:“这桑叶长得可真好,比我小时候见过的还要肥。”
张柠对亲近自然兴致勃勃,双手麻利地掰着桑叶往篮子里塞,动作虽不熟练,却透着一股子新鲜劲儿。她转头问方慧钦:“方姐,你以前也摘过桑叶?”
方慧钦笑了笑,眼神里带了些怀念:“是啊,小时候常跟着妈妈去田里,采桑叶、摘茶叶、割稻子,什么都干过。算起来,都快三十年前的事了。”
赵以恬听着她们的对话,没插嘴,只是专注地摘着桑叶。她身材娇小,最顶上的桑叶够不着,偏偏她又有点强迫症,看着那几片漏网的嫩叶,心里直痒痒。她踮起脚,伸手去够,指尖刚碰到叶尖,桑树忽然自己弯下了腰——
一只修长的手按在桑树顶端,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微施力,迫使整株桑树“低头鞠躬”。
赵以恬一愣,顺着那只手抬头看去。只见江予臣站在她身侧,唇角噙着一抹浅笑,语音温柔:“这样好摘些。”
说完,他松开手,桑树唰地弹了回去,而他已转身走向另一株桑树,继续自己的采摘。
赵以恬眨了眨眼,心跳莫名快了一拍:有点心动是怎么回事?
偷偷嗑一下没关系吧?
虽说是干农活,但并不很累,加上满目绿色,众人心情畅快,动作自然也利落,不多时就将带来的竹筐全都塞满了。
王大姐看了眼时间,挥舞手臂说:“好嘞,回去了!”
“我们喂蚕宝宝去!”
“好耶。”赵以恬欢呼道:“喂蚕宝宝,喂蚕宝宝!”
听到“蚕宝宝”这三个字,江予臣身体略微僵硬,表情都不自然了起来。
张柠体贴地道:“江医生你怕蚕是吧?”
江予臣苦笑着点点头。
方慧钦也过来道:“那怕蚕可不能喂养蚕宝宝,要不你就忙别的吧,不差这一点。”
“是啊是啊。”赵以恬也道:“江医生你去忙别的事好了,我会帮你把你的份也喂上的!”
江予臣确实无法想象自己和那么多蚕宝宝同处一室的场景,他灵活地接受了众人好意。
“那行,那我就把桑叶搬到楼上去。”
“好嘞。”
人多力量大,差不多半个小时,就将蚕宝宝都喂饱饱了。这时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半,大伙正好回去吃饭,等到了集合地点,众人一看,男生组还一个人影都不在。
“男生组呢?怎么还没回来?”
“呃......”副导演为难地说:
“男生组,可能,暂时,回不来。”
——
茶叶园里,四位嘉宾的脸色一个比一个阴沉,身上的怨气几乎凝成实质,化作扭曲的黑影张牙舞爪地扑向躲在称量处后面的导演。
导演淡定地瞥了一眼电子秤,语气轻快:“一斤三两,不够,再去摘。”
“这个一斤二两,更少了,走。”
时叙压制着身上怒气将篮子放在电子秤上。
“嗯,一斤四两,还差一点。”
“还差?!”
怒气终于突破了名为理智的封印:“已经三次了啊,怎么还会差,是不是你这秤有问题?”
“是啊。”一旁同样没过的方知樾幽幽补刀:
“是不是压秤啊你?”
“怎么可能呢?天地良心啊!”导演一拍桌子,也不干了。
这不纯纯质疑他做人的品德嘛?
张伯看导演快跟几个嘉宾干起来了,作为茶园主人连忙挤过来打圆场道:
“这茶叶是不好摘的,只那么一丁点嫩芽,就差一点了,马上就好了。”
众人只好强忍怒火再次回到茶园采摘。
导演悠哉地摇着一把竹扇,笑眯眯地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里得意洋洋:呵呵跟我斗,你们还年轻着呢。
车子发动机的响声从不远处传来,导演扭头看过去,发现是自己节目组的车。车子停在茶园路口,从里面走下来四个人。
导演站起来:“你们怎么来了?”
方慧钦:“我们都吃完饭了,这边还没回来,就过来看看情况。”
张柠也探出脑袋:“什么情况啊,现在还没结束?”
上头男生组也发现了她们,奋力摇摆手臂:“柠姐柠姐,我在这里。”
因为采茶叶时间太久又沉闷,故没开启直播的副导演也打开了直播。
【什么情况啊?正午休呢忽然看到节目组直播通知。】
【下饭菜是吧?】
【正好正好,正不知道看啥下饭呢。】
“柠姐。”乔宇航抱着张柠的腰,委委屈屈地说:“导演说我们没完成工作就不准吃饭,他故意为难我们,我肚子好饿。”
“哎哟,小可怜。”张柠摸了把乔宇航的脸,哄得后者眼泪汪汪。
【这第四爱也是让他们找到流量密码了。】
【别胡说,我柠姐十年老粉了,我们柠姐口味一直没变过的。】
【男人不会永远都是十八岁,但总有男人十八岁是吧?】
方慧钦也走到许陆安身边,打开带过来的保温杯,许陆安默契地接过了杯子。
【安定感。】
【好安心。】
这对老夫老妻也学不来,时叙转动着眼珠,余光撇向他左边的方知樾,赵以恬正走向方知樾,方知樾一见到她就像努力了一上午都没能筑巢成功的小燕子,见到燕子妈妈般,一把扑进了她怀里。
“抱抱。”
“嗯,抱抱。”赵以恬揉着他的脑袋。
【这对也好甜。】
【好甜!】
【那最后就剩下......】
江予臣自然不知道自己身上被寄予的厚望,他只是走向时叙,琥珀色的瞳孔在阳光下泛着点点光芒,从他头上捻下两片茶树叶。
时叙似乎知道他要干什么,乖乖地低下头,超过一米九的庞大身躯像是某种温驯的大型宠物。
心脏被某个瞬间击中,江予臣又忍不住摸了摸他脑袋。
“辛苦了。”
“嗯,确实辛苦了。”时叙委委屈屈地说。
【救命,能说么?你哥好像狗狗wwww】
【好甜好甜好甜,已语无伦次。】
【好嗑,爱嗑,再多卖点。】
【真夫夫也叫卖么?】
【这谁知道真的假的呢[嗑瓜子]】
【不管真的假的先嗑为敬!】
弹幕一顿狂嗑,颇有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气魄,显然是被内娱调教好了。
老婆一来,大家也都不急着摘完回去吃饭了,毕竟有情饮水饱,何况她们还带了吃的过来。
时叙小口小口地咬着手上的白馒头,风穿过茶园的矮树迎面吹拂过他的脸颊,身旁坐着的是一直暗恋的人,还有比这一刻更加美满的么?
可惜有的人就是没眼力劲。
导演拿起喇叭:“好了好了,女生组不要耽误男生组工作了,再拖下去午饭真的没有了,下午可还要干活的,回了回了。”
时叙不满地皱了皱眉,伸手按住正要起身的江予臣,江予臣感受到手上重量,不觉莞尔。
正巧一旁的赵以恬也起身了,她拍了拍衣服上的泥土,弯下腰在方知樾唇上飞快地亲了一口,张柠也在乔宇航脸蛋上亲了亲。
时叙眼睛猛地一亮,两人在来之前商议过,很多不知道如何反应的情况就参考其他情侣。他扭头看向打算起身的江予臣,抬起了脸,紧闭着眼睛的模样,就像传说中等待王子吻醒的公主。
弹幕瞬间高潮:
【哟哟哟哟哟哟哟哟】
【小时光,你哥谈恋爱这么腻歪是吧?[滑稽]】
【亲下去亲下去亲下去!!!】
江予臣有片刻的迟疑,但他看了眼正对准他们在拍的摄像头,还是俯下身在时叙嘴上啄了一下。
时叙就跟偷了腥的猫似的,弯弯的眉眼,脸上满是笑意,方才的焦躁不耐疲倦一扫而空,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
弹幕大呼好甜。
江予臣按捺住心中异样,温柔道:“我先回去了,好好工作。”
“嗯!”
江予臣跟随其他几人一同返回了车上。
导演拍了拍手:“好了好了,最后一点了,大家尽快完成回去吃饭了。”害的他自己都饿了。
经过方才的充电,众人再次拿出力气。
车上,众人随着山间颠簸的小路晃动,大家讨论着下午要干什么。
张柠注意到江予臣的沉默:“江医生你没事吧?”
“啊?没事。”
江予臣快速将脑中一幕甩开,不过是节目效果而已,没有必要在意。
由于男生组已经拖了后腿,女生组没有等待他们,而是继续下午任务。
午后的阳光透过桑树林,斑驳地洒在青石板小路上。
女生组的四位嘉宾——方慧钦、张柠、赵以恬及江予臣(男),正跟着当地蚕娘李阿婆,走向一座白墙黑瓦的老式作坊。
“这儿的蚕丝啊,从古时候就出名。”李阿婆操着浓重的吴语口音,笑眯眯地推开木门:
“你们城里人怕是没见过真丝是怎么来的。”
门一开,温热湿润的空气扑面而来,混杂着淡淡的碱水味和蚕丝特有的清香。作坊不大,却井然有序地划分成几个区域:左侧是几口冒着热气的大锅,右侧摆着木制的纺车和织机,墙上还挂着几匹未染色的素绸,在阳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张柠好奇地凑近一口大锅,锅里翻滚着乳白色的液体,水面漂浮着丝丝缕缕的蚕丝。
“这是在煮蚕茧吗?”
“这叫精炼脱胶。”李阿婆拿起一根长竹竿,轻轻搅动锅里的丝线:“蚕丝外面裹着一层丝胶,得用碱水煮掉,丝才会又软又亮。”
赵以恬探头看了一眼,立刻被热气熏得后退两步:“这温度得多高啊?”
“98℃。”李阿婆笑道:“老祖宗的法子,不过现在工厂里都用机器了,今天就是给大家看一看。”
李阿婆给每人发了一双长木筷和一个小竹篮,让她们试着从锅里捞丝。
“要轻,要慢,丝线娇贵着呢。”
方慧钦是四人里最沉稳的,又是小时候干过农活的,她学着李阿婆的动作,用筷子轻轻挑起一缕丝线,缓缓拉出水面。丝线如银丝般透亮,在阳光下泛着微光。
“哇,真的像抽丝剥茧!”赵以恬惊叹。
张柠也试了试,结果手一抖,丝线“啪”地断了。
“啊!断了!”
李阿婆哈哈大笑:“没事,断了再接上,丝线有灵性,你温柔对它,它就不容易断。”
【这比喻好美啊!】
赵以恬盯着锅里翻腾的丝线,忽然问:“阿婆,这要煮多久?”
“得煮三遍,每次换水,总共要三个钟头。”
“这么久?!”
“慢工出细活嘛。”李阿婆笑眯眯地说:“真丝金贵,就是因为它费工夫。”
【三个小时……现代人哪有这个耐心】
【所以真丝才卖那么贵啊!】
节目组只是来拍摄的,并不是真的要等三个小时,简单体验过精炼脱胶后,李阿婆又把她们引到下一个环节:纺线。
作坊角落里摆着几台老式纺车,木制的轮轴泛着温润的光泽,显然用了很多年。李阿婆坐下,脚踩踏板,纺车“吱呀吱呀”转起来,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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