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阴暗的向导她翻车了》
“这已经是好久之前的了……陈宿,你知道,做任务受伤也是正常的,而且我早就痊愈了……”
她快步上前,又犹豫停住,慌里慌张地向他解释,眼睛偷偷瞄他的脸色,语气越渐渐弱下来,生怕他因此生气。
她还是没变。
永远知道他会为什么生气,也永远会在他生气的前一秒摆出可怜认错的架势。
陈宿静静地看了眼手里的衣服。
他们每一次见面都有数不尽的矛盾要解决。
血迹是风干的,凝结在布料上,硬邦邦,连血腥味也闻不到了,像残存的记忆碎片,被已经跨过痛苦的她无所谓地丢在角落。
可还是被他看见了。
若他没有看到,她也不会主动提起。
他是气她受伤吗……他确实气。
可比起那些,还有更多他无法宣泄的东西。
无力。
他永远无法参与她的生活,无法了解她的痛苦,每次试图做些什么都只能得到相反的效果。
十八岁以前,在被她推开的日子里,他只能靠自己追寻到一星半点的线索,去推断、猜测她的日常——电话里的忙音可能是忙于学习,回来后闷闷不乐是可能遇到了交际上的麻烦……争吵后沉默不语,也可能是对他厌烦了。
他猜到她在这儿可能过得不好,可当他真真切切地看到这些,看到破旧不堪的出租屋、单薄得要散架的床铺、哪怕尽心打扫也显得局促的环境……还有他手上这件染了血的背心,他怎能不生恨?
义无反顾地离开却保护不好自己,把他推开就为了受这样的苦……甚至还找了一个拙劣的替代品,用对他都没有的耐心,去包容他、保护他……
他还是轻轻笑出来了。
“你说,要单独跟我谈。”
陈宿将背心扔在桌子上,摘掉手腕上的监测手环,朝她一步步走过去。距离拉到咫尺之间,她呼吸微紧,下意识想往后退,却忍住了,仰起头望着他,睫毛不自觉地忽闪。
视线交汇,他目光平静:“脱衣服。”
突如其来的命令让陈尔若心口一紧,不等她拒绝,她听到他的下一句话:“我要看你身上所有的伤疤。”
可又不等她喘口气,他突然低下头来,伸手捧住她的脸。他的鼻尖静静抵着她的,不说话,她心里发虚,视线不自觉移开。
终于,陈宿出声了,淡淡的:“姐,你来之前我们做过,我记得很清楚。所以,一会儿只要我在你身上看见一道疤,无论是大是小,哪怕是擦伤……”
听到这个在特定场合才听得最多的称呼,陈尔若猛然意识到他要说什么,她想将他推开,可已经来不及阻止,她的腰被紧紧扣住,他吻了吻她的鼻尖,眼睫低垂:“我们今晚就多一次。”
她有点慌了,颤着声音:“陈宿……”
他平静道:“嗯。你想跟我谈什么,可以慢慢说……如果晕过去,等醒了继续说。”
*
“陈宿……等……”
单人床狭小,陈尔若觉得自己像只被摊在煎板上煎的鱼,挣扎不足以挣脱身后的桎梏。
陈宿的情绪一直在压着,从见到她起,他的每个眼神、语气,都呈现出近乎恐怖的平静。
戚诉的事她脱不了责,她早就预料到她会面对什么,于是努力说服自己,如果安抚不了他,左不过……算了。
五脏六腑滚烫得要烧起来。
她忍不住蜷缩,他的手才按住她的后颈,一直向下摸,脊背、后腰、大腿、膝窝。拇指擦过每块他怀疑的地方,他像个公事公办的质检员,翻看每道伤口,又冷冷说出结果:“两处划伤,一处擦伤。一共三道。”
检查完后面,陈宿捞着她的腰,坐在床上,将她的腿分开放在膝盖上。突然转换到面对面的姿势,她一下没反应过来,慌乱伸手抓住他的肩膀。
陈尔若整个人狼狈极了,头发乱糟糟,嘴巴、脸颊、眼眶都是红的,茫然地张嘴喘息……这样的姿态,让她腰腹上那块最明显的疤暴露在他面前。
腰腹间光滑皮肤间缝着一道极为狰狞疤痕——相比后背那些无关痛痒的伤疤,这道伤痕显得各位刺眼。
这才是她真真切切受过的伤。
足以把那件背心浸透的伤。
“疼吗。”
陈宿摸着那道疤,轻轻问。
眼前的碎发遮住了他的眼睛,让她看不清他的神情,她只能用自己的理智维持住他的。她心一横,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将他搂到怀里,声线还有些抖,颤颤的,哄着他的:“不疼……早就不疼了……陈宿,你别生气……”
她哽咽着主动跟他解释伤疤的来源:“我的实力还不够……想抢别人的任务……忘了补枪……所以被……”
“那个人是谁。”
“祝……祝野……”
他的声音泛起寒意。
“他对你开枪,你还敢跟他共事。因为什么?因为他也是你备选的工具之一?”
“我真的没、没有用他……”
陈宿:“你居然还真的想过。”
她瞳孔紧缩。
“我不是故……!”
陈尔若不明白为什么她坦诚了还要被折磨得这么惨,可她也清楚在这种场合,被逼出答案只会比她自己说更可怕。
戚诉的事,陈宿还一句没问。
猜到他要怎样问,陈尔若已经开始发怵,于是当她被捞着腰提起来时。哪怕身体却软得没有着力点,她还是吃力地想回头看他,用带着哭腔,哀哀地叫他的名字:“陈宿……”
“戚诉他不是你想的……你听我解……别……!”
陈宿一只手抓着她的手腕向上提,一只手松开她的腰,伸手去扳她的脸,也不问,只是与她接吻。
陈宿的态度始终让她琢磨不透。
每一次她试图解释,刚开口都被他堵回去,她浑浑噩噩中感觉到他芥蒂的就是这件事,却始终不愿给她解释的机会,不肯告诉她她说错了什么。
她再也忍不了了,狠狠咬住他的嘴唇,咬出血来,睁开哭得通红的眼,崩溃地问他:“你到底想听什么……呜呃!”
陈宿终于笑了,他眼底没任何笑意,那些堆积的情绪化成粘稠的恨流淌出来,他贴在她耳畔:“他不是我想的那样……他不知道情况……他这样那样……姐,到现在,你还没发现你一直在替他掩饰……你为什么觉得我要听这些……”
“你拿他练习哄人是不是很有效?走之前你对我那么抗拒,那么逃避,怎么遇见他之后,你就突然学会了你之前一直学不会的事情……”
“你告诉我,我们曾经总共通过几次电话?你接过几次?你知不知道……当时看见他那副模样我有多羡慕,发现那是你的时候……”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咬字却越来越重。
“我就有多恨。”
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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