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阴暗的向导她翻车了》
昏黄的白炽灯悬在头顶,将客厅的空气烤得粘稠而窒息,舒适宽大的沙发、温馨的抱枕,那些曾让她感到安全的东西,此刻成了舞台剧目里的工具,上演荒诞的戏码。
一个逾矩的吻足以打破所有的心理防备。审问所需的咫尺之距变成难以接受的亲密。某个从未思及的可能一旦被启发,过往种种都显露出痕迹。
他为什么要吻她?
他为什么要吻她!
陈尔若浑身剧颤,大脑全然被那个惊骇的吻占据。她拼尽全力挣脱出一只手腕,发疯般捶打推搡他的胸膛,却如蜉蝣撼树。汗水浸湿了额角的碎发,狼狈地贴在煞白的皮肤上。
怎么会呢?
……陈宿怎么会呢?
识海中,毛毛正奋力挣脱层层束缚,然而那些汹涌的情绪如密密麻麻的蛛网,紧紧捆住蛇躯,它焦急嘶鸣,却冲不破无形的禁锢。
她急促地喘了口气,掐紧手心,强迫自己冷静。
那是陈宿。
她不能那么对他……
她还不能……
勉强挣出的那只手再次被陈宿擒住,强硬地按回头顶。他的手指像铁钳,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
陈宿单膝压紧她的小腿,并未完全坐下,保持着一种蓄势待发的压制姿态,他仅凭多年训练出的擒拿技巧便将她彻底钉死在沙发上。
大幅度的动作间,他身上的黑色卫衣布料摩擦着向上卷起,露出一截劲瘦苍白的腰腹,几道深刻的疤痕横亘在紧实的肌肉线条间。
陈尔若的身体猛地僵住。
一种截然不同、属于成年男性的体温,因他们过分的贴近而灼烧起来。
这绝非姐弟应有的距离。
熟悉的小苍兰香气里还藏了别的,一种危险的、侵略者的气息。
“陈宿……别这样……算我求你了……我们是姐弟……你只是生气了是不是……”她语无伦次,“你只是生气了……对不起……我……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姐,你恨我给你喂吐真剂。”
陈宿伸出另一只手臂,拿过桌上第二杯下了药剂的水杯。透明的液体在陈尔若眼中如同蛇蝎,她以为他又要逼她喝下去,惊惧交加,死死咬住他的手指,含着泪,不住摇头。
直到他仰头将那杯水一饮而尽。
塑料杯子“啪”地一声砸在木质地板上,弹跳了几下,滚到墙角才停下,发出空洞的回响。
陈宿俯下身,鼻尖抵歘着她的,呼吸灼热,声音轻而哑:“现在公平了吗?”
相似的漆黑瞳仁,截然不同的情绪。
她在恐惧,他在漠视。
他自己也喝下了吐真剂。
……那他要对吐露的“实话”,还能是什么?
这认知如同最后一根稻草,让她的精神一触即溃。无论是说真话和听真话,对她而言,此刻都成了酷刑。
“你知道我想说什么。”
“所以,你要自己说,还是听我说。”
陈尔若颤颤松口,在他指节留下一圈渗血的齿痕。明白她的选择,陈宿浑不在意,指腹掐着她的下唇,强硬地撬开齿关:“你强迫过他几次。”
“三次……”她的声音细若蚊蚋,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挤出这两个字。
“为什么强迫他。”
“……我失控……我失控了……别问了……陈宿……我求求你……”
“什么导致你失控。”
“能力……我的能力……”
即使是这样含糊的回答,陈宿也瞬间捕捉到了她极力隐藏的真相——他几乎立刻猜到了答案。
他低下头,喉咙里滚出一声麻木的笑,钳制她手腕的力度失控地收紧:“所以,那个能控制你的能力,这么多年……你从来都没摆脱……是吗。”
她再次咬紧了他的手指,负隅顽抗。
“松口。”
“姐,如果你不想我再吻你一次,松口。”
“你用它杀人,也为它失控。但这么多年,你半点情况都不告诉我……是不是。”
“是……”她哽咽着承认。
长久的死寂弥漫。
困扰多年的真相终于揭开,他却没了继续问下去的勇气。
陈宿忽然松开了她的手腕,缓缓地、带着某种沉重的疲惫感,撑起身子,离开压制她的位置。阴影从身上褪去,冰冷的空气涌入空隙。
她艰难起身,眼睁睁看着他走到门口,将柜台上的钥匙插进锁孔,不多不少,拧了三下。锁舌弹动,咔咔作响,直到再也无法转动,
陈宿在原地站了很久,白炽灯悬在头顶,长长的影子投映在地板上。就当她以为他要离开时,他将唯一的钥匙扔进旁边的陶瓷花瓶里。
——极为细窄的瓶口,几乎没有徒手拿出来的可能。
“你不想我问。”
“那好,现在轮到我来说。”
*
她似乎真的被他吓到了,发梢凌乱地黏在脸颊上,眼眶通红,用手撑着沙发,小腿蜷起,整个人缩成一团——模样万分可怜。
真是这样吗。
陈宿走到她面前,缓缓屈膝蹲下。
他自下而上仰视她。
视角削弱了身上的攻击性,相比刚刚不加掩饰的厉色,身材高大的哨兵蹲在她面前,收起攻击性,像暂时温驯的大型犬。
“陈宿……”
若他们不是姐弟,他或许还会相信。
装可怜这招,对他最无用。
他已经逼迫到此等程度,她仍然不愿全盘托出。以姐弟身份同居这么多年,吵架吵了无数次,他次次选择妥协,最了解她的性格。
她其实从未被击溃过。
正常人吵架吵到崩溃之处,要么情绪彻底崩塌,要么心如死灰。放声大哭、歇斯底里地砸东西,甚至拿头撞墙自残都有可能。
但她不一样。
哪怕她从外表上看,一副吵架都不敢大声吼的畏缩模样,被逼迫了只会掉眼泪,软弱可欺……但她最会逃避情绪,抽泣间将过错揽到自己身上,眼泪一抹,这件事也就翻篇了。
一双手臂轻轻地、僵硬地揽住他的脖子。
陈尔若小心翼翼地拥抱他,试图主动缓和关系,却不敢将距离拉得太近。
既怕他,又渴望他放过她。
于是她罕见地摆出姐姐的架势,急切地,颤声哄他:“陈宿……我不该骗你,是我不对……我知道,我、我知道你只是太生气……你没有那个意思……你别吓我了好不好……”
她甚至不敢提他吻她的事。
看,又在躲。
哪怕他吻了他,她还想着尽力粉饰裸露的真相,将这份超出她预料的感情遮掩起来,全当没发生……再悄悄逃离。
“我们不是亲姐弟。”
陈尔若的声音戛然而止。
只此一句,便轻易思索她苦心维持的假象。
她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
哨兵抓住她的手腕,将那双环抱的手臂强硬地掰开,抬眼直视她瞬间僵住的表情,揭破她最后的幻想:“我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你是被妈收养的,我从小就知道。”
陈尔若的面色愈来愈苍白,她向后跌坐,六神无主,不住地摇头,嘴唇失了血色,只剩下一圈清晰的、被她咬出来的牙印。
“户口本锁在保险箱里,两本。进白塔后,你上学、上班的手续都是我给你办的,所以你才从来没拿过户口本。这些年,你早就习惯把这一切全权交给我,自己当甩手掌柜。”
她慌乱地想要抽回手,陈宿却猛地抓住她的手臂,重新往他脖子上带。他用尽平淡的语气,眼神如锋利的冰棱,步步紧逼:“姐,你的住所、你的工作、你的饮食,你自己说,你生活里哪一项不是我帮你安排的?可你帮过我什么?你除了骗我还做过什么?你欠我多少,你敢算吗。”
“你现在告诉我,你半点察觉不到我的心思。”陈宿冷冷诘问,五指如铁钳般收紧她的手腕,膝盖强硬地挤进她双腿之间,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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