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搞稻研》
斗笠人站在断树残枝间,从怀中取出一枚骨制的短哨。
勺子泛着惨白的光泽,磕着神秘的纹路,哨声骤起,尖锐如刀,划破雨后的寂静。
霎时间,盘踞在矿洞上方的鸦群齐齐振翅,黑压压的羽翼遮蔽天光,却井然有序地朝着东南方向飞去。
他目送鸦群消失在山脊线后,这才转身下山。他专挑偏僻小径,时而绕行,时而折返,确保无人跟踪后,悄然回到城中。
他翻身进入济世堂内,摘下遮掩,露出一张平凡无奇的面容。
三十里外一处山间别院,乌鸦正安静地停在一处山庄的屋檐上,与方才凶悍的模样判若两人。轮椅碾过青石板的声音由远及近,一个清瘦的公子推门而出。为首的乌鸦立即飞落在他肩头,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脸颊。漆黑的羽翼与苍白的脸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辛苦你们了。”公子抬起修长的手指轻抚乌鸦的羽毛,苍白的脸上露出笑意,“今晚加餐。”
乌鸦欢快地叫了几声,其他乌鸦也纷纷应和,一时间院中鸦声阵阵。
与此同时,季府。
管家佝偻着腰,抖如筛糠地挪向书房去找季明德。
完了...老爷交代的事办砸了...
书房内,季明德正在案前挥毫泼墨,宣纸上的字迹力透纸背。管家推门而入的瞬间,膝盖重重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老爷,奴才该死!”管家的额头重重磕在地上,“矿洞...塌了...”
笔锋未停,季明德的语气平静得可怕:“说清楚。“
“那些乌鸦...赶也赶不走...后来突然着火,就塌了...“管家的声音越来越弱,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但磕头的声音越来越重,额头上已经渗出血迹。
书房内一片死寂,只有毛笔在纸上划过的沙沙声。良久,季明德终于搁笔,墨汁四溅:
“看来是有人盯上我们了。”他的眼神阴鸷,“自己去领罚,尽快把矿洞给我清理干净!”
管家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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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了。”
戚风禾直起酸痛的腰,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田里的稻子只剩最后一片,金黄的穗子在风中轻轻摇晃,沉甸甸的,像是随时要被压弯。
她在田埂边坐下,拧开水囊灌了几口,凉水滑过喉咙,总算缓解了些许疲惫。
天边不知何时聚起了乌云,风忽然大了起来,卷着稻浪沙沙作响,带来一丝难得的凉意。
不会要下雨吧?
她心头一跳,猛地站起身。秋雨最是恼人,若是淋湿了稻穗,怕是这几日的辛苦都要白费。顾不得休息,她抄起镰刀,三步并作两步冲回田里,动作比先前更快了几分。
啪嗒。
一滴雨砸在她手背上。
“糟了!”说啥来啥啊!
她咬咬牙,手上动作不停,镰刀挥得几乎要冒出火星。终于赶在雨势变大前,将最后一捆稻子堆上了板车。她推着车往家跑,雨点越来越密,砸在脸上生疼。等把稻子全搬进仓房时,外头已是淅淅沥沥的小雨。
幸好赶上了。
她长舒一口气,靠在门框上擦汗。可到了夜里,那雨竟越下越大,瓦檐下的水帘哗啦啦响个不停。戚风禾辗转难眠,总觉得心里发慌,像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翌日清晨,暴雨如注。
戚风禾一早就醒了,雨声轰隆,吵得人心里发毛。
这雨怎么还不停。
她撑着油纸伞出门查看,没走几步,就瞧见谢行舟带着十来个衙役冒雨疾行,蓑衣被雨水打得啪啪作响,看那方向竟是往河边去。
“谢大人!”她小跑着追上去,泥水溅湿了裙角,“发生什么事了?”
谢行舟脚步未停,雨水顺着他的斗笠边缘成串滴落。他眉头紧锁,声音比雨还冷:“昨夜有人报信,说河西水坝出现裂缝。”他侧头看她一眼,“雨大危险,你先回去。”
戚风禾心头一凛。
河西水坝虽小,但若溃堤,下游的农田顷刻就会被淹。更可怕的是,它南边还连着中型水坝——若小坝撑不住,中坝必然受到冲击!
不会还要再体验一遍洪灾吧。
她站在原地,心里默默保佑。看着谢行舟的背影消失在雨幕中,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伞柄。
谢行舟半跪在坝体边缘,手指抚过那道狰狞的裂缝。雨水冲刷下,裂缝边缘的泥土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剥落。而坝下的水位,已经漫过了警戒石标,浑浊的河水拍打着坝体,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立刻抢修!”他厉声喝道,“沙袋!木桩!有多少上多少!”
衙役们冒着大雨扛来物资,可刚堵住一处,不远处的坝体又裂开一道口子。谢行舟瞳孔骤缩——这绝非自然侵蚀能造成的破坏!
暴雨倾盆,水位疯涨。众人拼死忙活了两个时辰,终于在洪水冲破坝体前勉强稳住了局面。谢行舟浑身湿透,蓑衣沉甸甸挂在肩上,却觉不出冷,只有满腔怒火在胸膛燃烧。
“这水坝竣工不到两年。”谢行舟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问道,“为何会溃裂至此?”
几个工匠面如土色,其中一人突然跪下,膝盖砸在泥水里,“大人明鉴,我们哥几个都是去年来的府衙,并未参与这堤坝的修建啊!”
谢行舟不语,一股寒意从脚底涌上心头,他抬头,暴雨中的中型水坝轮廓模糊,仿佛一头蛰伏的巨兽。
“先传令下去!”他声音嘶哑却斩钉截铁,“下游所有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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