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野史贯彻到底》
萧懿安与周奉轩闲话半盏茶后,便欲归家,她以轻纱覆面,又戴上帷帽,这才与周奉轩一同踏出雅间。
刚踏出门槛,隔壁就传来酒坛摔碎的声响,混杂着肆无忌惮的喧闹声。
透过半掩的门缝看进去,屋内几名公子哥围坐于桌旁,桌上杯盘杂乱,一片狼藉。
每名公子哥身侧皆有一名舞女,正笑意盈盈地伺候着他们吃菜饮酒,红袖翻飞,脂粉香气弥漫。
"真够巧的,说曹操曹操到。"周奉轩用折扇指了指屏风后头。
萧懿安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主位上的少年正低头把玩刀剑,连舞娘把酒洒在他衣袖上都没察觉,只顾着跟对面公子说:"昨儿猎场那对白狐……"
对面人一听即刻笑话他:“你在这,还想着猎场?”
此言一出,带起其他人一片笑声。
"是韩家那位?"萧懿安问。
周奉轩颔首。
韩厚诚身侧,一位公子正肆意放浪,搂着舞娘灌酒:"给爷把这盏干了!"
酒水顺着姑娘脖颈流进衣襟,浸湿了半边纱衣。
"魏公子饶了奴婢吧……"舞娘扭着身子躲,发髻上的绢花都蹭掉了。
“哈哈哈哈哈,那可不成,你今晚可得把本公子伺候高兴咯!”
韩厚诚旁边的绿裙舞娘刚要贴过来,他猛地站起来,震得碗碟叮当响:"喂,我说你们几个,人家姑娘都说喝不下了,还灌什么!"
屋内静默一瞬,复爆发出笑声。
魏博涛拍他肩膀:"你这憨子,她们本就是陪酒的,何必当真?"说着扯开舞娘衣带,"怎么?这样的货色还瞧不上?"
另一人笑着接话:“就是,你这般怜香惜玉,莫不是瞧上哪位姑娘了?”
韩厚诚一脸正色,反驳道:“少胡言乱语!”
旁人见状,更是笑得前仰后合,有人打趣道:“哎哟,别逗韩少爷了,再过几日,他可是要当萧府的女婿了!”
闻言,韩厚诚霎时耳根通红,声音结结巴巴:“别、别乱说,还没……还没娶进门呢。”
他语气憨厚又带着几分羞涩,引得满堂哄笑,气氛愈发喧闹。
萧懿安脚步微顿,抬手推开雅间的门。
门一开,屋里突然安静下来,满室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门口。
她戴着帷帽看不清脸,但身形窈窕让人移不开眼。公子哥举着酒杯不语,舞女们停下动作偷偷打量。
"韩公子,"她径直走到韩厚诚面前,"多谢厚爱,然我心已有所属,还望公子莫要在我身上徒费光阴。"
韩厚诚茫然抬头:"姑娘是谁?"
萧懿安掀开帷帽,露出一张戴着面纱的脸:"我,就是萧懿安。"
韩厚诚望着她的双眸,一时有些失神,但片刻后却“噌”地站起身,衣袖带翻酒壶,连连摇头:“不不不,不一样,你不是她!”
他这反应让萧懿安有些意外。
她故意误导他:“韩公子难不成叶公好龙?萧懿安本人在此,如假包换。”
她与萧有仪乃是表姐妹,二人容貌虽只两三分相似,但那双眼睛却如出一辙。
春日宴上,她与萧有仪身着同款舞裙,萧有仪以纱覆面,唯露一双水眸。今日,她亦是以纱遮面,不信韩厚诚能辨出真假。
韩厚诚突然举起右手虚遮她下半张脸,仔细端详片刻,仍坚持道:"那日跳舞的姑娘眼尾有颗小痣。"
魏博涛醉醺醺拍案:"你莫不是吃醉了?怎么不是她?这一看便是那日跳舞的萧小姐嘛。"
其他公子也附和道:“就是,你是不是记错了?”
萧懿安心下暗忖,这韩厚诚虽看似憨直呆傻,看人倒是颇为精准。
韩厚诚被众人一番言语搅得心神不宁,低声自语:“莫非真是我记错了?”
他甩了甩头,似要将心中疑虑抛却,随即下定决心:“那我回去便与阿姐说,这婚事作罢!”
此言一出,正中萧懿安下怀。
她神色淡然,毫不在意地道:“如此甚好。不过,方才可是我先说的不嫁你。”
"你先说便你先说,总之我要退婚!"
魏博涛醉醺醺勾他肩膀:"你不是说你姐已拍板定下了吗?怎的还敢忤逆她?"
听到“姐姐”二字,韩厚诚喉头一滚,似有些畏惧,但终究梗着脖子,硬声道:“阿姐也不能逼我娶不中意的!大不了去灵岩寺当三个月武僧!"
面对韩厚诚的直言不讳,萧懿安丝毫不觉羞辱,反倒心中一阵轻松。
未曾想退婚之事竟如此顺利。果然,她与赵云珂的姻缘,早已天定。
她转身离去,而后想起什么,又转过身:“有个意见送给你,若你不想要这些舞娘喝酒,那从进门起就不要点她们侍奉,毕竟,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
韩厚诚微微一愣,挠挠头,似乎真的在思考她说的话。
走出雅间,萧懿安刚到楼梯拐角,便见一名穿着极为华丽的女子气势汹汹地迎面上楼。
那女子一身锦绣华服,头戴金钗步摇,眉目如画却带着几分凌厉,一看就不好惹。
周奉轩低声在萧懿安耳畔道:“这位便是太子妃,韩雪娇。”
萧懿安心道,没想到太子妃竟如此美貌,这般姿容,赵允祯那厮竟还出去寻花问柳!
思忖间,韩雪娇已快步上楼。
萧懿安还未走下楼,就听到方才那雅间传来一阵怒斥声,韩雪娇的声音尖锐而威严:“你竟敢来这种地方!还找舞娘放纵,真是丢尽了韩家的脸!”
紧接着,便见韩厚诚低着头,老老实实地跟在韩雪娇身后,急匆匆地出了雅间,快步下楼。
经过萧懿安时,她瞧见他脸上赫然印着一个鲜红的巴掌印,在他黝黑的皮肤上,显得格外醒目。
敢动手打他的是谁,不言而喻。
萧懿安评价道:“倒是打得狠。”
周奉轩道:“韩厚诚自幼没少受他姐姐训斥,今日算是轻的,往日可是用鞭子抽的。”
“他不躲?”
“躲了,挨得更厉害。太子妃的脾气,自小便是如此。你别看太子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对她忌惮三分。”周奉轩道。
二人不知不觉已行至金樽玉液坊门口,到了分别之时。
萧懿安欠身行礼,诚恳谢道:“奉轩兄,今日有劳你跑这一趟,感激不尽。”
周奉轩轻轻摇扇:“小事一桩,不足挂齿。日后若还有任何需要我帮忙之处,尽管差遣便是。”
话毕,二人分道扬镳,打道回府。
三日后,辰时,韩厚诚拒婚的消息传至萧府。彼时,萧懿安正与阿暮闲坐庭前,嗑着瓜子,悠然自得。
阿暮边嗑瓜子边问道:“小姐,那晚您究竟使了什么手段,竟让韩公子一回家便吵嚷着不娶您了?莫不是您撒泼打滚,令他心生厌恶?”
萧懿安抓过一把瓜子,轻笑道:“胡说什么,你家小姐岂是那般没出息之人?我呀,靠的是这智慧的大脑。”
虽然到头来,其实她什么也没做。
阿暮嗑着瓜子,啧啧称奇:“小姐果真厉害。听闻太子妃对这门亲事颇为看好,亲自拍板定下,未料韩公子竟敢忤逆太子妃的决定。您可知道,韩公子为此挨了太子妃不少鞭子,据说腿都打肿了,几日下不了床呢。”
萧懿安心道:果然有诈!敌人极力促成的,会是好事?
她再一次完成了系统的任务,心中渐觉摸清了系统的套路。诸如“极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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