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后,前任们遍地修罗场》
泪尽。
他餍足起身,她却仍保持着最初的姿势,像一具精致的傀儡,唯有眼角一滴未落的泪,泄露了内心的屈辱与痛楚。
薛皓庭重新附过身,指尖抚过凌枕梨颈间那道还泛着红的掐痕,是他刚刚在她的雪肤上烙上的属于他的痕迹,很好。
凌枕梨以为他还要折磨自己,下意识去掩那道痕,薛皓庭却以为她要跑,控制住她,咬上她的耳垂,继续欺辱她:“你这幅被其他男人调教出的身子,可比正经夫人知趣多了。”
一个劲地拿过去揭凌枕梨的伤疤,他都没发觉自己是在醋妒这女人被别人捷足先登。
这招十分奏效,凌枕梨听完气得浑身颤抖。
薛皓庭见状心情舒畅,手也开始不老实,凌枕梨气急败坏,伸手去挡薛皓庭在下面作乱的手,又被就势按在枕畔。
“装什么贞洁烈妇?”薛皓庭不满,指尖划过她弄假的守宫砂,从一开始他就注意到了,“还真有意思,是醉仙楼的主意,还是你自己的。”
凌枕梨倔强地看着他:“我自己的。”
本以为薛皓庭还会挖苦,结果他笑得很开心,道:“我很喜欢。”
真是个变态。
“你因我有三分像其他女子便百般凌辱,若是得不到那女子而前来发泄,也算不得什么磊落事。”
凌枕梨气恼到忘记自己的身份,直冲冲顶撞薛皓庭。
薛皓庭用强迫手段对付凌枕梨是想发泄妹妹与人私奔的火气,面容相似只是借口。
“我凌辱你并非因为我妹妹,不过……”薛皓庭的眼眸冷下来,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磊落事?你这蠢妓是疯了吧,这种勾当你觉得磊落吗?”
凌枕梨的目光依旧倔强,不肯低头。
僵持良久,薛皓庭厌恶了,狠狠甩开她,起身穿衣。
凌枕梨被他一推,狼狈地瘫倒在床上,发丝凌乱,以为他就要走,幽怨地盯着薛皓庭:
“给钱。”
……
薛皓庭无语,从锦囊里掏出一块金条,扔到床榻上,似乎这点钱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给你。”
而凌枕梨见多了萧崇珩给她的各式各样珍宝,对金条也是见怪不怪,于是翻了个白眼。
看她这幅演都不演的模样,薛皓庭想起自己那劲劲的妹妹,她俩这点倒像极了,于是笑了:“怎么,嫌少啊?”
凌枕梨昂着头,嗔怒:“妾岂敢。”
下一秒,她突然反应过自己的身份,以及面对的是谁,赶紧低下了头认错,省得被薛皓庭把这事告诉妈妈,到时候她钱也没了,妈妈那边的好脸色也没了。
结果下一刻,薛皓庭把一整个锦囊都扔到了床上。
“别接客了,我养你。”
锦囊掉在床上,露出里面依稀可见的银票和金条,凌枕梨吃惊地瞪大眼睛,听到薛皓庭的话,她更难以置信,缓缓抬起头。
凌枕梨抬起头,敛了脾气,瞪着无辜的眼睛看着薛皓庭,不明所以。
刚刚经历了情事,凌枕梨浑身散发着缱绻慵懒的味道,有些可爱。
她长得极美,有着不输他妹妹薛映月的美貌,还有着与薛映月半面相似的样貌,就这一刹,薛皓庭想带她走,把她藏起来,独自享用。
话到嘴边,最后却成了一句:
“你休息吧。”
留下这一句,薛皓庭匆忙走了,没敢让凌枕梨看见自己红了的脸。
***
回到丞相府时,已经是深夜,薛皓庭原以为父亲母亲已经睡下,准备从后门溜进去,结果丞相薛文勉就在他房中等着他。
“你去哪了。”
声音冷的就像要打他板子。
“见过父亲大人。”薛皓庭默默行了个礼,不予理会,就要往前走。
“怎么,你也要学你妹妹,不认我这个爹了吗?”
薛文勉的话说的很难听,薛皓庭抑着脾气,尽量不对父亲失礼。
“想必妹妹过些时日自己就回来了,她从小就听话,父亲何必对她斤斤计较。”薛皓庭不喜父亲说妹妹的坏话。
“要不是有你这个哥哥兜底,想你妹妹也没那个胆子跟人私奔。”
薛文勉越说越气,站起身,走到薛皓庭身边,将信封狠狠甩到薛皓庭脸上。
“孽子!看看你干的好事!”
尽管气的不行,薛皓庭还是捡起了掉在地上的信,拆开来看。
字迹是妹妹薛映月的。
——女儿不孝,今日以笔墨陈情,自知辜负父母,然心意已决,不敢欺瞒。
昔年承蒙父母教诲,女儿未敢忘家门荣辱,然储妃位尊,终非吾愿,吾愚钝,宁负虚名,不负己身。
父亲常言“家族为重”,亦逼迫女儿顺从,然吾夜夜惊梦,恐步前人后尘,今遇良人,虽无显赫家世,却愿以性命护我周全,吾思之再三,终难割舍。
自知此举辱没门楣,二老震怒,吾不敢求恕,唯愿父亲母亲保重身体,当未生吾女,况家中兄长聪慧,必能光耀门楣,吾将隐姓埋名,出事绝不复累家门,故莫派人寻找。
然若女儿勉强入宫,必将他日困死红墙之内,辜负双亲多年养育之恩。
临笔涕零,伏惟珍重。不孝子薛润
……
薛皓庭看着这封信,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薛文勉气的发抖,攥住拳头:“哼,好一个他日困死红墙内,是说我若是抓她回来,逼她嫁给太子,她就死给我看是吗!”
薛映月从小就被指做未来皇后,但她是个身子不好体弱多病的,就因为这个,薛家害怕皇室知道后嫌弃,悔婚,为了让她成功嫁进皇家,就拘束着她,不准她出门抛头露面,她的一举一动都必须在家里人的监视之下,时时刻刻都要学习琴棋书画。
终于熬到临近大婚,丞相夫人带她去郊外寺庙里祈祷婚姻美满,结果回去的路上遇到了劫匪,劫匪绑走了薛映月,千钧一发之际路过的江湖侠客出手救了她,薛映月自小被困在四方天地里,急切地想出去看看,于是请求侠客带自己离开,两人私定终身。
女儿跑了,薛文勉还不敢走漏风声,只能悄悄派人去找,只怕耽误了跟皇家的婚事。
那日夜里,侠客带着薛映月悄悄回府取东西时,薛映月去跟薛皓庭道了别,她是毅然决然要离开,决心死生不复相见。
妹妹虽然从小被困于家墙内,却是个极有主见的人,做出的决定,都是考虑好了后果的。
既然如此,薛皓庭也愿意帮助薛映月,他认为自己疼爱妹妹,所以愿意成全她。
“父亲不必气恼。”薛皓庭眼神淡漠,将信重新折好,“儿子知道该怎么办。”
“你知道怎么办?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妹妹回家找过你,要不是你放松了守卫,你妹妹根本不可能再次逃跑。”
突然,薛皓庭脑海中突然浮现凌枕梨的眉眼。
凌枕梨那娇俏又无辜地散发着魅惑的眉眼,跟自己那不谙世事的妹妹过于相似,但比妹妹多了丝乖戾的狡黠。
“儿子自然是有解决之策的。”薛皓庭拱手行礼,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
凌枕梨正在妆台前点朱砂,猫儿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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