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王妃》
王……王爷。
秋雪檀将碗塞入谷雨手中,收起笑容,柔顺福礼。
萧寒暮站在拱门前,直勾勾盯着安定王妃,并未往前走。
秋雪檀犹豫是否走过去,忽而,他的身后走出一人——是宋崇舟。
她的心咯噔一下,迈出去的脚又收了回去,维持微笑。
宋崇舟顺着萧寒暮的目光望去,微怔后拱手行礼。
他内心感叹,秋檀和安定王妃,长得真相似,简直是一个人。
没想到远房堂兄妹能如此相似,真是稀罕事。
他想着,回头便将此事记在杂记中。
秋雪檀攥紧帕子。
这二人为何一路?
莫不是他们交谈之后,萧寒暮察觉她扯了谎?
她咬了咬唇,心一横,便朝萧寒暮走去。
萧寒暮见她笑颜如花,脸色愈发沉了。
宋崇舟打趣他,没想到王爷与王妃恩爱非常,王妃还亲自来接王爷散衙,令人羡慕。
萧寒暮眉心微皱。
他这话是在吃味?
萧寒暮斜睨一眼,一脸傲气。
这婚事可是太后所赐,可不是他横刀夺爱。
若是宋少卿吃味,便放下之前的那份心,再寻觅佳人为好。
京中贵女众多,总会有令他心仪之人。
他沉眸,握紧拳头。
这个宋崇舟之前说他并无心仪之人,如今吃味是作何?
那可是他的王妃,岂容他人觊觎?
宋崇舟一脸茫然。
王爷此言何意?
他为何听不明白?
萧寒暮见他不语,浅浅勾唇,往前走几步抓住王妃的手,与她十指相扣,一脸亲昵。
秋雪檀霎时怔住。
她眨眨眸子,目光从萧寒暮的脸上移到宋崇舟身上。
他这是故意做给宋崇舟看的?
早知当初不该谎称宋崇舟是她心仪之人,眼下,要怎么圆这个谎言?
正当她苦恼之际,宋崇舟却笑盈盈地称赞二人恩爱,又夸赞了王妃几句,便先走了。
秋雪檀顿了顿,盯着萧寒暮。
“王爷,你听妾身辩解……”
萧寒暮挑眉,紧紧握住她的手,一阵疼痛感袭来,她顿时抖了一下身子。
萧寒暮凑近她,冷言冷语。
解释什么?
难道她是想说她心中不再想着宋崇舟?
即便是她心中想着宋崇舟也无用,如今她是安定王妃,切不可行差就错。
?
秋雪檀愣神。
半晌,她扑哧一笑,原来是她多想了。
他们,并没有摊牌。
她顿时松了一口气。
萧寒暮不解,她怎么倒是一副轻松的模样?
不是要辩解什么吗?
“本王且听你辩驳。”
秋雪檀咯咯一笑,抬手抚着萧寒暮的肩头,扑闪着双眸。
她今日来,是接王爷回府,可不是为了见宋公子。
她凑近萧寒暮,勾唇浅笑。
王爷莫不是在吃醋?
萧寒暮:“……”
他微微抿唇。
笑话,他怎么会……怎么会吃醋!
既然是来接他的,那便一同回府吧。
说罢,他拉着王妃的手,越发用力了,大步往外走。
秋雪檀无奈叹息,任由他拽着。
谷雨端着碗,难掩笑意,迈着小碎步跟上……
马车上。
萧寒暮目光呆滞,时不时笑出声。
秋雪檀挑眉,他这是怎么了?
她抬手在萧寒暮面前晃了晃,小心翼翼问了句。
萧寒暮忽而眸光清澈,扭头看向她,吓得她打了个寒颤。
“王……王爷……”
秋雪檀咬着唇,绷紧神经,心陡然跳跃。
萧寒暮见状,轻咳两声,身子放松。
何事?
他轻轻吐出二字。
秋雪檀坐定,轻抚着胸口,攥紧手心。
她咬着牙,提出想去洛阳游玩一事。
王爷白日不在府中,清风雅韵的生意其实也无需她打理,日子过得有些无趣。
她想去洛阳游玩一段时日。
听闻洛阳有一牡丹园,她想去见识一番。
萧寒暮眨眨眸子。
洛阳……
他的脑海中浮现地牢囚徒之言,说是有一相关人士在洛阳,能助他查到恩师的死因。
他咬了咬唇,眸光真切。
那他,与她一同去洛阳。
秋雪檀霎时怔住。
?
一……一同去?
她是要去洛阳找外祖父一家,怎么能让萧寒暮一同前往,那般岂不是会暴露身份?
不行,绝对不行!
秋雪檀正襟危坐。
她独自去便好,王爷不必担心,她多带一些侍卫,出不了什么差错。
萧寒暮冷目不语。
秋雪檀眨眨眸子,好言好语,总之兜兜转转,便是她想独自去,不愿萧寒暮跟随。
萧寒暮依旧不语。
她想起李若兰的话,心一横,抓住萧寒暮的胳膊,轻轻摇晃。
她娇柔似水,轻声细语。
“王爷,你便允了妾身吧。妾身只是想去洛阳游玩,不会做出辱没王府名声之事的。”
秋雪檀一副央求的模样,她晃着手臂,又将脸贴了上去,轻轻蹭着。
萧寒暮的心咯噔一下,喉咙微动。
他转而凝眉,推开了她。
萧寒暮整着衣袍,言辞严厉。
若是她不愿他跟随,那便别去了。
牡丹什么的,燕京亦有,便在燕京赏吧。
秋雪檀火热的心,瞬间被浇灭,脸色垂下。
她抓着手背,思索再三,又抓住他的衣袖,轻轻拉扯。
她低眉喃喃,尽是撒娇之言。
她的脸颊愈发红润,这些话,实在羞于出口,但又不得不说。
萧寒暮的耳尖发红,他攥紧拳头,眉心微皱,又推开了她。
他神情严肃,让她莫说这些有的没的,这都是从哪儿学来的,别妄想用这些花言巧语蒙混过去。
萧寒暮别过头,微微勾唇。
秋雪檀叹气。
这招,对萧寒暮这座冰山,无用。
她咬紧牙关,不能轻易放弃,还想再拉扯几句,却见他目光凌厉。
她陪着笑脸,看来,只能先应了他了。
若是再像方才那般惹怒了他,怕是真去不了洛阳了。
秋雪檀轻轻颔首,吐出一句“那便依着王爷”。
萧寒暮浅笑。
这样,便对了。
他们是夫妻,一同去洛阳游玩,理所应当。
秋雪檀垂头丧气,掀开帷幔看向街市。
伴随着热闹的叫卖声,一股香气飘来,她轻抚着小腹,午饭食得少了些,现下便饿了。
半晌,萧寒暮开了口。
他道,用过晚膳一同逛街市。
入夜后,有惊喜,她定然喜欢。
秋雪檀扭头打量着他。
惊喜?别再是惊吓。
萧寒暮竟然会说出这种话,他该不会……真心悦她吧?
秋雪檀连连摇头,不,他怎么会心悦她?
她和萧寒暮,只能是假夫妻。
萧寒暮盯着她看了半晌,见她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一会哭丧着脸一会儿掩唇笑,不得其解。
她莫不是喜悦得憨傻了?
他抬手抚着她的额头。
秋雪檀愣神片刻,微微挑眉,问他作甚。
她抓住萧寒暮的手挪开,撇了撇嘴。
她低眸,抚摸着萧寒暮的手,满是茧子,还有一些伤痕。
从前从未仔细瞧过,这边是久经沙场的手吗?
他是经历了多少生死,才成了如今这般古怪的性情。
她想到此,不由得垂眸。
她听闻,萧寒暮自十五岁起便去戍守边疆,这些年,定然过得比她还要苦。
至少她,能平安活着,而萧寒暮,却不知能否活到明日。
她轻抚着伤痕,柔声问了句“疼吗”。
萧寒暮愕然。
十年来,除了母妃,她是第一个关心他疼不疼的人。
他的眸中含光,柔情似水。
他低眸轻叹。
刚去边关时,他亦害怕,但日子久了,也就麻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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