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大人今天生气了吗?》
“哈哈,要不怎么说姑娘识货呢!”一旁的小二来了神,笑得猥琐,“此乃本店新品,由多种名药材制成,里边有黄精锁阳虎骨银羊藿巴戟天肉苁蓉,配以牛鹿马虎羊狗兔猪等十种鞭混合鹿血制成,保管您喝了之后,龙精虎猛,提振精神,重回十八岁,此乃造福姑娘之举……啊哈哈哈哈哈。”
谢瑜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语调带了一丝薄怒,喝道:“下去。”
他深眉紧锁,声调低沉像是一把寒光凛凛的铁剑,毫不留情地斩碎了屋内的热络调笑,氛围瞬间降至冰点。
萧玉柔一滞,本想逗逗他看个笑话,却没料到他真地生了气,顿时有些尴尬。
小二觑着他的神色,见人家并不欢喜,便当即收了声音,麻利地退了出去。
雅间的气氛凝固,萧玉柔见谢瑜不说话,干笑两声:“哈哈,看来太傅大人并不惊喜,想来也是,你毕竟是这的常客,不然怎会有单独的雅间啊哈哈……”
谢瑜却不接茬,冷冷道:“吃完了便回府领罚。”
说罢,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雅间,只留下萧玉柔在原地莫名其妙。
萧玉柔兴致缺缺,嘟囔道:“真是怪人,方才我点那么多也没见有这脾气。”
不过萧玉柔很快收拾好了心情,喊来小二,吩咐他将没动的菜品统统用食盒打包,晚些时候送到府上。
·
公主府内灯火通明。
二人回来,一路无话,下了马车,谢瑜领着萧玉柔到了正殿。
“今日公主殿下为何去谢国公府?”谢瑜高坐主位,开口问询道。
因长幼有序,尊师重道的缘故,萧玉柔身为公主也需坐在左侧下首。
萧玉柔信口胡诹:“自然是无聊,寻他出来玩。”
萧玉柔生怕谢瑜回去加罚谢云澄,便又替他打掩护:“可他却没答应,说是要在府中受罚思过,不肯跟我翻墙出去,我便劝了他好一阵呢。”
谢瑜将一本册子拿了出来:“为何此册上记录,你今日要去的是南风楼。”
萧玉柔看着册子呆了一会,才想起来,这是今日她出门时墨竹墨松二人的记录。
“是……是啊,是春风楼。”萧玉柔道。
谢瑜的手搭在扶手上:“公主不应对师长撒谎。”
萧玉柔急中生智,耍赖道:“谁说我撒谎了?我去谢国公府那……那自然是找谢云澄一块去了,此等快活的好事,怎么能不带他?只是这回他没出来,我就没去,总不能写哪里就必须去哪里罢?须知,计划赶不上变化。”
谢瑜不语,眸色深深地看着萧玉柔。
过了一会,萧玉柔便有些不自在,道:“此番我就是去找他玩的,他不肯出来,我就走了,不信你去问莺儿她们。”
谢瑜唤来墨松墨竹二人,让他们将莺儿同今日一起随行的人等都带上来。
萧玉柔见莺儿同她其他几个丫鬟来了,赶紧上下扫了一眼,见她们身上无伤,放心些许。
“今日公主为何去谢国公府?”
莺儿等人跪在堂中,低眉道:“奴婢确实不知,殿下,只叫咱们绕一圈,到国公府的西南角,然后……然后便翻墙进去。”
“其余的奴婢们真的一概不知……”
正如萧玉柔所说,莺儿与车夫并不知情,谢瑜问了几番,都并无其他可疑之处,便罚她们再在外院跪两个时辰,每人扣了三个月的俸禄才作罢。
萧玉柔见能混过关,便放下心来,起身欲走:“既然如此,太傅大人还是早点回去睡罢。”
谢瑜却未动,正色道:“公主殿下今日不该浪费铺张,更不该与外男论及阴私顽笑。”
萧玉柔哑然,回想起方才谢瑜在兰芷园雅间里的态度。
她不过是想开个玩笑,哪里至于这样生气呢……
谢瑜道:“你今日行事荒唐,罚你将德经抄写十遍,明日我来查验。”
“此外,字帖明日晚间交与我。”
萧玉柔心中自是不情不愿,但转念一想,如此收尾总比他去找谢云澄麻烦好,便点头应了下来。
谢瑜颔首,起身便往外走。
门外一个婢女进来通传:“殿下,太傅大人,醉花楼的人来了,说是来送东西的。”
萧玉柔眼睛一亮:“把大伙都叫来,本公主有赏。”
“是!”那婢女应完之后,又想起些什么,小心翼翼道:“可是……莺儿姐姐她们正在受罚。”
萧玉柔刚想说让她们都起来,受个屁的罚,可谢瑜在这,话到嘴边只好转了个弯:“那咱们便先开始,把她们那份留出来,先放到小厨房热着。”
谢瑜闻言,道:“何物?”
萧玉柔道:“没什么,不过是刚才在醉花楼打包的吃食。”
她以手指戳了戳谢瑜的胳膊,揶揄道:“看来……太傅大人今日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咯。”
萧玉柔甩甩手:“不过本公主大度,不与你计较。”
说着往外走去,只见院子里的空地上已经摆了三张案桌,上边是刻有醉花楼标识的食盒,满满摆了三桌子,婢女小厮太监各围了一桌。
萧玉柔步子轻快,走到桌边,将食盒打开,一一介绍道:“看看,这是我今日打包的吃食,这是一品佛跳墙,是醉花楼的招牌,这是溏心干鲍,这是鱼翅羹,这是燕窝桃胶……”
几个婢女哇声一片,萧玉柔站在其中,说说笑笑,没有什么架子。
她笑得明媚热烈,面颌圆润,眉眼精致,发髻上的金凤发钗在深深的夜色中熠熠生辉,神采飞扬,宛若九天上的神女。
嬉笑热闹中,众婢女小厮见谢瑜出来了,纷纷放下手中的东西行礼。
萧玉柔见众人如此,转头去看,见谢瑜要走,冲他摆手道:“太傅大人,本宫就不送你了,明日见。”
谢瑜微微颔首,宽大的袖中,食指拇指不经意地轻捻动着,站了片刻,便出了公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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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玉柔本想等把谢瑜哄走了,就把莺儿她们从外院捞出来,却不想,墨竹墨松二人就在一旁掌罚,她不好徇私,只得作罢。
待到几人跪够了时辰,已经是后半夜。萧玉柔往常都是丑时末才能睡着,此时刚好醒着,便命人拿了膏药,热了吃食送去,一夜无话。
第二日,萧玉柔照旧睡到日上三竿,仿佛完全没把抄书一事放在心上。
“公主殿下,”莺儿看着萧玉柔桌案上的字帖与德经,犹豫道,“您真的不打算抄了吗?”她看了一眼更漏,“这得抓紧了,再不抄怕是来不及了。”
她昨夜受了罚,还有些站不稳,却坚持要来伺候萧玉柔,不肯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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