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虫族监狱写小说》
『你是只好虫,但眼光太差。』
『你的资产对我没有任何用处,既不能让我减刑也不能让我回家,你自己留着去医院看眼科吧,我为你的眼盲深感同情。』
『一个雄父是囚犯的幼崽是没有未来的,我宁愿不孕不育。』
『不约。』
『任何虫都不该喜欢上家暴犯。』
『克莱尔的匹配来自席安的申请,他们两情相悦,而我只是一个由监狱安排患者的医生,毫无选择,不能一概而论。』
『虫在心灵脆弱时,容易产生吊桥效应。将高压环境下紧张、恐惧的情绪误以为是附近某虫的吸引力,对随手抓住的稻草产生强烈的依恋。这只是一种出自本能的生理反应,跟爱情无关,甚至连喜欢都谈不上。』
『不要依赖错觉,正视内心真正的自我。』
『你很优秀,一定会遇到那个属于你的虫,你值得更好的。』
……
安若一封封回信,针对不同的虫用不同的措辞拒绝,到最后都有种精神分裂般的恍惚感。
应该没问题了吧?
说了很多难听的话。
嘴像淬了毒一样,狠起来连自己都骂,很凶残地拒绝了所有雌虫。
只是有些雌虫太惨太卑微,让虫不忍,也怕自己的凶狠拒绝会给他们留下永久性的创伤,安若只能转换方法,鼓励他们去追求自我。
信件太多了,单单是写回信就花费了他一天时间,感觉比写一天小说还累。
没有信封,安若只能将信像贺卡一样对折,在表面的空白处写上军雌的名字。
第二天出门做精神梳理,安若将信带上,交给乌列尔少将,拜托他帮忙转交。
他知道这些信军方肯定要检查,会有一点尴尬……不过也没什么见不得虫的内容,过是肯定能过。
安若相信只要自己忍住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的虫。
保持微笑、硬着头皮将拒绝信递出去。
“给军雌们的信?”
乌列尔听到这话很诧异。
他接过信,被那厚厚一沓所震惊。
“这么多?!”
监狱雄虫跟军雌维持亲密关系的也不是没有,有些甚至会在线上登记为雌侍,彻底确定关系。
像这样特殊关系的雌虫,每只雄虫最多也就一个到三个。
数量多了雄虫也应付不过来,还有监狱的每日任务要做呢。
像安诺阁下这样直接一网打尽的……还是第一次见。
乌列尔暗暗倒吸一口凉气。
他见安诺每天都选择在治疗室进行精神梳理,还以为他对这些没兴趣,没想到是所图甚大……
这厚厚一沓,怕是把他这段时间梳理的军雌都囊括进去了。
被震惊得无法言语,心情也格外复杂。
把虫一网打尽这种行为……怎么说都很渣。
以他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对安诺的了解,很难相信这是对方会做的选择,有一种什么破灭了的感觉。
应该是雄虫就是雄虫吗?
至于回信是为了拒绝、也是基础的礼貌和尊重之类的,乌列尔并没有考虑过。
这很不雄虫。
雄虫从来不会将时间精力浪费在自己不喜欢、不在意的雌虫身上。
雄虫的回应本身就代表了态度。
“实在很不好意思,麻烦您了。”
安若也觉得这样太麻烦对方,平白给虫增添了工作量,他心里很过意不去。
于是在精神梳理时,他主动提出今天再多治疗一批雌虫。
心情更加复杂的乌列尔:“……”
“既然您有这个精力……我会为您安排。”
他最终还是应下。
从雌虫们的信中得知了精神梳理的重要和来之不易后,安若对这份工作更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他一天梳理了五十二只军雌,依旧热情高涨,喊着“下一个”,直到被乌列尔强制拎回去休息。
腿长力气大了不起哦。
安若腿也长,他不跟一米九五的雌虫比。
“信件我已检查过,没有问题,之后会通过军方空间快递渠道邮寄给指定军雌,当天就能收到。”
乌列尔说道,看向雄虫的神情格外复杂。
那些信居然真是拒绝信。
说是拒绝也不全对,里面包含了太多保护和鼓励,哪怕有时候言辞激烈,也能看出对方是在为雌虫着想。
从来没有雄虫会用这样麻烦的方式去拒绝雌虫。
乌列尔不知道该不该提醒雄虫,他这样的做法很可能会起反效果。
“谢谢您乌列尔少将,真是麻烦您了。”
安若真诚道谢,很是感激。
“这是我应该做的,没有什么麻烦一说。以及您是雄虫,不用对我用敬语,也不用道谢。”
乌列尔都不知道雄虫的这种习惯是哪里来的,这是只过于礼貌的雄虫。
越礼貌,也就与他最初得知的信息越割裂。
安若:“哦好的,谢谢提醒。”
乌列尔:“……”
很显然雄虫并没有听进去。
安若其实没想太多,口癖也确实很难改掉。
就像现代社会很容易养成说“谢谢”的习惯一样。
对快递员说谢谢,对外卖员说谢谢,对帮忙按电梯、开门的人说谢谢……
于是也习惯性对帮了他的军雌少将说谢谢。
“您不用对身边的虫太友好礼貌……”
乌列尔还是忍不住开口。
“那些军雌的来信如果打扰到了您,您直接丢掉或者拒收就好了,不用专门回复。”
乌列尔说着不由皱起眉,面色不太好。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教雄虫什么,教一只雄虫无礼、粗俗、傲慢吗?
可那明明是他最讨厌却也最普遍的雄虫,已经多到不需要再多了。
乌列尔心烦意乱移开视线,甚至都不敢看面前的雄虫是什么反应。
安若张了张嘴,想要反驳,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他没必要去跟自己在监狱的管理者争论什么,顶撞对方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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