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惠赶到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十二点。

冯修诚早就急不可耐，也不待将人带回房间，在客厅就拉扯起他的裤子来。

“都洗过了吧？”他手指攀上薛惠的胸口，一颗颗解他的衬衫扣子：“穿这么严肃正经，别人一定以为你是去公司加班的上班族吧？”

薛惠皱了皱眉，按住他的手：“你究竟什么意思？”

冯修诚的手指顿下来：“什么什么意思？我他爹的叫你来，你不知道什么意思？”

他冷笑一声：“你装什么纯呢，都是一个屋里出来的。你爬的床，那么多还是我介绍的呢。”

薛惠脸色白了白：“我也说过了，现在我不想干这个了。”

“知道，要找正经工作嘛。”冯修诚烦躁地从兜里摸出一包烟，打火机“哒”地一声点了一根，声音放缓了些：“我不是说了，你伺候好我，我给你安排进公司。”

“黎家的公司又不是你做主。”薛惠拆穿他：“我没别的要求，就希望你以后别总把我扯进来了。我就想好好过日子，以前的事情……都忘了吧。”

冯修诚吐着烟圈打量他：“那天之后，我就觉着你不对劲。”

他站起来，一巴掌拍上了薛惠的屁股。

薛惠沉着脸，往后退了一步。“你别碰我。”

“瞧，原来的骚婊子，竟然当真要从良了。”冯修诚朝他脸上喷了一口烟雾：“喂，那天究竟黎念和你说了什么？不会就是她劝你找个正经工作的吧？”

恶毒的视线将薛惠来回扫视：“你除了这张脸，这个屁股，还有什么？哪个正经公司会要你？”

“我不偷不抢，为什么不能找正经工作？以前是为了还债，没有办法……现在……我就想好好的。”

“债？”冯修诚了然笑笑，敷衍道：“行了，我知道了。你的债我会帮你想办法的。”

他有些忍不住，再次凑过去：“你再陪我这一晚，以后再从良也来得及。咱们就当约个炮。”

薛惠抿着唇，脸色难看地推他：“我来真的不是为了这个。我就是来和你说清楚的。”

“说清楚？”

薛惠咬牙：“以后我不会再配合你威胁黎家了，你也不要再打着黎小姐的主意了。你……你已经有了好日子了，为什么不放过他们呢。”

“你来，是为了给黎念说话？！”冯修诚终于懂了：“是她给你还债了，对不对？！还是你们背着我做了？她让你爽了？”

他气的双手发抖，一巴掌打了过去：“你他爹个算个什么东西？你也配觊觎她？你是个正常男人吗？她知道你以前怎么在男人的床上死去活来的吗？”

薛惠眼中带着泪光，抬起头瞪他：“那你又算是什么东西？我好歹对着女人还能硬，你呢？你是个对着女人根本硬不起来的废物！你就是个骗婚的gay！”

“砰”的一拳，又砸在了薛惠的脸上，冯修诚表情淡漠：“你应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冯修诚……”薛惠捂住脸，突然笑了：“我最近总是做噩梦。”

“我总是梦到那天，你拉着我算计黎小姐，让她丢了颜面，还闹到了黎父黎母面前……她跪着哭的样子……”他叹了口气：“她本来应该有温柔体贴的丈夫，而不是嫁给你这个恶毒丑陋的吸血鬼。”

“薛惠，你是共犯。”冯修诚淡淡指出：“如果黎卿发现了真相，要清算，你也跑不掉。”

“你是无所谓，你家里的老母亲呢？她能受得了这个刺激吗？她知道自己的儿子这么些年还债的钱都是卖身的脏钱吗？他知道自己儿子背后帮凤凰男骗婚吗？都不知道……”

冯修诚语重心长：“薛惠，你想把你母亲害死吗？”

薛惠眼中的眼泪簌簌而下：“你究竟要怎么样？”

“客厅来一次，你再和我去卧室来一次。之后，你要打你的工，就打你的工，我不会再干涉你。没有必要，也不会再提过去的事情。”

薛惠几乎崩溃：“这是黎念的家！你怎么能在她家里这样？！”

“要的不就是这种刺激感？”冯修诚一把捂住他哭着的脸，低头吻了上去：“乖，别哭了。我想你很久了。”他拉着他的手往后伸：“你瞧。”

薛惠抖着手，不想碰他：“我最多……帮你打出来。”

冯修诚贴到了他的脸侧，呼吸粗重：“那就在这里做一次，不去卧室，行不行？”

他的手已经把薛惠的衣服扯开。

“信我……你一定不希望你母亲知道的。”

薛惠绝望地笑了一声：“冯修诚，你真的……不是个东西。”

“趴好，我今天吃了药。你要是不想受伤，就配合点。”

薛惠跪趴在沙发上，回头看他：“家里没人，你之前吃了药在做什么？”

冯修诚笑的暧昧：“你猜呢？刚刚黎念可是在家的，她答应我，和我要个孩子呢。”

“你……”薛惠瞪大了眼睛，用力挣扎：“你怎么能这样！”

冯修诚也使了狠劲按住他，没给他继续质问的力气。

薛惠闷哼一声，骂道：“你真是不要脸！”

“没你不要脸。”冯修诚目光迷离，浑身都汗津津的：“喜欢上别人的老婆，现在却和她老公在一起。”

薛惠声音颤了颤，“你别说了！”

“嘶……贱人！说这个让你爽到了是不是？”

沙发整个凹陷了下去，薛惠脸色痛苦。

直到冯修诚满意了，他才从沙发上慢慢爬起来，站的远远的。

“冯修诚！你不会好过的！早晚……早晚黎卿会揭穿你！”

冯修诚冷笑一声：“揭穿又怎么样？他哪里知道，是他自己的亲生父母配合的我演的这一出戏呢。他当时能被架着下不来，以后当然也会顾及黎念的颜面而选择妥协。到时候……孩子都有了，覆水难收。我再跪求他原谅，承诺他以后再不乱来……这事儿就过去了。”

他畅想道：“黎卿不结婚，没有孩子，将来家产不都是我儿子的？”

“你真卑鄙。”

冯修诚把烟头扔了，抬眼看过去：“你确定要这样站着？别都滴在地板上了。回头被黎卿发现了……”

薛惠这才夹着腿，脸色苍白地看向他：“客卫在哪里？”

*

黎念和黎卿回家的时候，已经过了凌晨两点。

送走了张叔，黎念搀着黎卿回家。

她按指纹的时候，黎卿就半歪在她身上瞧她的侧脸。

两人已经许久没有这样亲昵的时刻了，一时对视了一眼，都不由得笑出了声。

黎卿要去开灯，黎念一个闪身已经冲了进去，殷勤笑道：“我来我来！今天要照顾病患哥哥的！”

黎卿失笑，由着她去了。

灯“啪”地一声打开，黎念再次握住黎卿的手，把他拉进来。“都这么晚了，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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