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总想杀我》
剑锋划过咽喉,鲜血喷洒而出,从野草上滴落,黑衣人倒在地上没了声息。
厌殊用手抹掉脸上的血,撑着夺来的剑艰难起身,几乎是耗光了所有力气,她才将那两人杀掉。
她也没在那两人手里讨到好,身上伤口大小不一,失血造成的晕眩一阵阵袭来。
厌殊捂住腰部的最深的伤口,从衣衫上撕下几块布条,绑在伤口上,将血止住。
身上一干二净,所有的药她都丢给了谢澜。
厌殊叹气,随即稳住心神,开始抬头打量四周。
这是一条废弃多年的官道,前方的驿站外墙斑驳不堪,大门半开,里头杂草疯长,匾额上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
道路两侧的杂草几乎有半人高,在风中摇曳,从前的车辙印已然被雨水冲刷干净,只余下方才来时的那道痕迹。
这里俨然一副久无人烟的样子。
残阳如血,将上边染成一片凄艳的红,厌殊踩着路上的碎石,每走一步都有细微的声响。
她没忍住自嘲地笑了笑,也许她今日是非死不可。
地上倒着两具尸体,血腥气很重,风一吹,草丛里便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叫人分不清究竟是杂草还是野兽。
留在这必死无疑。
厌殊强撑着往前走,路面上已经被她拖出一长串的血迹和水痕。
眩晕猛然袭来,她脚下步子不稳,踉跄倒地。
——
朗月和冬青再次将谢府翻了个遍,只要是能看见的地方便都找了个遍。
两人行至湖边,冬青眼尖地注意到湖里的鱼似乎死了几条,翻着肚皮浮在水面上,按理说不应该。
这个湖一直都有人打理,怎会……
视线扫到边上缺了一小块的青苔,冬青一顿。
天气回暖后,湖边的青苔便格外多,每隔几日便要安排人清理一通,按着时间,今日并未到日子。
她心里一惊,莫非娘子掉进湖里了。
顾不得太多,冬青快速上前查看,泥土湿滑,她一个不稳便掉入了湖中。
“哗啦”一声,激起大片水花打在岸上。
“冬青!”朗月听到动静回头,就看见水里挣扎的冬青。
朗月猛地扎入水中,游到冬青面前,拉着她往岸上去,却怎么也拉不动。见状,朗月只要先将冬青的头托出水面。
冬青吐掉嘴里的水,咳嗽几声,赶忙解释:“我的脚好像被什么缠住了。”
朗月闻言屏息,重新扎入水中,下潜到冬青脚边。
扯掉缠住她的水草,有个光点一闪而过,朗月无暇顾及,托着冬青上了岸。
“咳咳咳——”冬青狼狈不堪地坐在地上,剧烈咳嗽。
朗月替她拍背,扶着人回屋,“湖边湿滑,以后不要随便靠近。”
这湖是谢夫人吩咐人挖的,位置偏僻,鲜少有人经过此处,喊救命只怕都没人听见。
冬青冷得颤了颤,咬紧牙关,“我方才看湖边的青苔少了一块,像是有人掉下去,我就想着……”
话音未落,朗月像是想到了什么,松开她扭头就跑。
方才那个一闪而过的光点此刻倒是有了清晰的轮廓。
簪子。
娘子的簪子。
公子前几日给娘子的妆匣中就有那只,这些都是托人定做的款式,别说谢府没有第二只,就是外头也没有一模一样的。
冬青忽地也意识到大事不好。
朗月很少这般急切,除非娘子真的出事了。
她赶忙追上去,看到朗月没有丝毫犹豫,再次跳入湖中,她的心也跟着凉了半截。
水下的朗月半天没有动静,冬青急得不行,在岸上反复打转。
“哗啦——”
朗月探出了头,她将手里的簪子朝着冬青举了举,“快去找人禀告公子,娘子出事了。”
冬青一眼便认出了那只簪子,腿有些软,登时不知作何反应,“娘子……”
朗月这会也明白她误解了自己的话,连忙宽慰道:“没看见娘子,只瞧见了娘子的簪子,这湖被人动过手脚,怕是有人从底下潜进来。”
他们把娘子从这掳走了。
只怕凶多吉少。
冬青不敢耽误,飞快地跑出去找人。
谢澜得到消息,立刻赶了回来。
湖底挖了暗道通向外头的河,朗月已经顺着暗道前去追人了,只留下冬青带人守在岸上。
冬青把簪子递给谢澜,没敢抬头看他,“公子,这簪子是在水下找到的,朗月姐姐先一步去追人了。”
谢澜扫了眼,并未伸手接过。
水声乍响,冬青猛地抬头,谢澜已经扎进了湖底。
谢澜思绪混乱,以他对厌殊的了解,她绝不会自己逃跑。
这挖出的暗道,显然是早有预谋,短期内并不足以完成。
若真是绥州那些人,那厌殊便……
事情一发不可收拾,谢澜心里涌上一股不安,心口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
他不敢再细想,厌殊落到他们手里会是怎样的下场。
——
窗棂外天光大亮,时不时传来茶盏的磕碰声和几人低声的交谈声。
“公子,她瞧着好像快醒了,要再喊大夫来瞧瞧吗?”
被唤作公子的年轻男子放下手中的茶盏,起身道:“去吧。”
门轻轻地合上。
脚步声响起,青年靠近床榻。
厌殊皱了皱眉,睁开眼便瞧见面前放大的脸。
那人弯腰打量着她,见她睁眼,不急不慢地退后两步。
思绪回笼,厌殊用手撑着起身,声音有些嘶哑:“你救了我?”
“不然呢?”青年没个正形,双手抱胸依靠在身后的柜子上,“救命之恩要不要以身相许啊?”
厌殊朝他露出一个鄙夷的眼神,又想到他毕竟救了自己一命,顿时又收敛了不少。
憋屈死了。
那人倒是将她的小动作纳入眼底,带了些玩味的笑。
厌殊忽地注意到自己的衣衫被换过,猛地抬头看向对面的人。
“别看了,不是我换的,小医女给你换的。”
想想也是,对面这人长得人模人样的,一看就是哪家的少爷,这种事怎么敢劳烦他亲自……
“若真是我换的呢?”
他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
厌殊听出他语气里的玩弄,默默在心里卒了他一口,懒得搭理他。
要不是看在他救了她的份上,高低揍他一顿。
青年自讨没趣,无事发生般摆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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