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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妹为何那样》

第 118 章 倒霉蛋

第118章倒霉蛋

【稳定发挥】

蓝花如纸,在三人面前幽幽指路。

阎笑寒看得实在瘆得慌。因为这看上去虽是花的形状,然则不管是飘动的方式、还是它的路线,都跟中元节烧的满天飞的纸钱没有什么两样,也太不吉利了。

神通鉴的关注点倒是清奇:“你什么时候有一筐鲛珠了?上次自寻舟身上偷的那一颗,不是都不知丢到哪去了吗?”

“我说换,又没说什么时候换。”徐行道,“现在我是鲛人。要别的没有,要鲛珠岂非太简单?”

神通鉴脱口道:“你才没有呢!”

徐行道:“你怎知我有没有?”

话虽如此,她掌心透过布料,轻轻按上了自己的小腹。她常年练剑,筋骨结实,全身上下应当只有这地方摸着软一点。她摸了摸,捏了捏,又像拍西瓜似的拍了拍,得出一个结论:神通鉴说得对,她确实没有。

要是有,她早就会痛了。那儿死寂一片,似乎不值当有什么值得她痛苦的爱恨,至少,现在还没有。

徐行侧头,寻舟微抿着唇,浅澈的瞳孔映着纷飞的蓝花,他喉结动了动,沉道:“到这里……”

眼前,蓝花竟然诡异地抖动起来,“呼”一声,扭着屁股分成了两朵。这两朵一大一小,外形别无二致,但是,却往着截然不同的两个方向继续向前飞去了。看着还莫名有些诡异的可爱。

寻舟垂眼,与她对上视线,缓缓道:“从这里开始便分开了。”

徐行扬眉道:“什么意思?这花追的不是封玉么,难道封玉在这里被分开了?那倒好了。可应该没那么简单吧。”

的确没那么简单。寻舟指尖一点,那两朵小花掉头飞回来,落到他掌心,他反手,将五指一攥,从指缝间淌出来的不是花汁,是暗红色的鲜血。

“它以血来追踪。”寻舟低声道,“会出现这种状况,说明那人体内有两种不同的血。一种是己身的血,另一种则是外来的血,混在一起,它无法分辨了。”

一个毫无修为的寻常人,体内怎会有两种不同的血液?况且,徐行总觉得这情况有些耳熟,似乎在谁身上也是同样。

不过,徐行点道:“‘它’?你的意思是,这东西不是你的灵气化物,是活的?”

寻舟点头。徐行质疑道:“不可能。这一看不就是腊梅花?哪有天生长成这样的活物

“的确。寻舟见她一脸不信的样子,很浅地勾了下唇角,微笑道:“不过,你应该不想知道它原先长怎么样。

故弄玄虚。徐行这辈子怕过什么,正色对神通鉴道,“来。用到你的时候到了,查一查这原本是什么东西。

神通鉴鼻孔喷气道:“吸血的能是什么好东西。不就是聪明点的血蛭吗,还扭什么扭,装什么装!以为自己很可爱!

“神通鉴弱弱道:“就是。就是啊。

神通鉴:“滚滚滚!!你也滚!我说过的吧!!你要过来必须先跟我请安!!

两火掐成一团,拳打脚踢。真是令人头疼。

徐行:“……

这死孩子小时候乖得很,从不爬树捉虫下河打鱼的,长大后反而玩这么大?!血蛭都征来用了,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

阎笑寒感觉自己被关在了一道帐篷之外,好像被隔离了。他出声道:“那……我们现在?你们去追左边的,我去追右边的?

“不。不是说了么,你去追小将。这里是信号弹,若有什么发现,及时求援。也不知为何众人都认定了寻舟必然要跟在自己后面,像八爪鱼一样撕扯不开,徐行信手丢给阎笑寒几颗信号弹,对寻舟示意道:“我追左边,你追右边。好了,走。

寻舟伸手出来:“不给我么?

“你拿着干吗?完全没用啊。徐行侧头道,“你要是都沦落到要求援的地步,就算发十个信号弹我也不会来的。傻啊。

寻舟:“……

徐行时常满嘴跑火车,目的便是要让人生气。尤其是那些平日里不动声色或是一丝不苟的老学究小古板,又气又烦又拿她没办法的神情实在很令人开心。这恶**自从前就已初露端倪,她素日打鸟捉鸡,要么去逗亭画,要么就去逗寻舟,寻舟又是非常配合的,动辄就被她一两句话逗到面红耳赤、要么就气得闷在墙角不说话,美人生气时也颇有三分别样颜色,所以徐行这习惯就和顺手牵羊一样,是如何也改不了的。

至于她顺手牵羊这死毛病究竟是怎么来的,徐行事后回想,应当是六长老害的。他一来烦,自己就偷他东西。无他,唯手熟尔。

徐行说完,又笑嘻嘻去看寻舟的神色。怎料,寻舟并未语塞,也未着恼,只是也跟着很轻地一笑,道:“那我来找师尊就是了。一样的。

徐行扬起的眉毛倏地落下来

,又不甚高兴地扬上去。

嘁。没趣。越长大越不好玩了。

-

“多谢你一路护送……”了难止步,道,“到这里就很足够了。此处人迹稀少,都是些不问世事的村民,很难认出我来。”

这附近皆是深山,行路不便,消息灵通的青壮年极少回家,路中所见大多都是小童老人,只道他是僧人,为何身边还跟着一个美貌女子,有些稀奇才多看几眼。

封玉凝目道:“前路依旧危机重重,暂时不可放松。大师,可有人接应你?”

事出突然,了难直到现在还有些恍惚,更何谈提前安排接应,他摇了摇头,道:“无碍。”

他手指一动,像是忍不住又要去探什么东西,确认那东西好好藏着,未曾丢失。但,即便身旁只有一个毫无修为、毫无威胁的普通人在场,了难依旧硬压下了这无意义的冲动,他知道,东西正在他胸口。

他现在谁也不能信任,谁也不敢信任。他方才将了悟劝走,就算是封玉,也不能继续再在身边久待。

风吹来,天幕忽的灰了,淅淅沥沥下起小雨来。他衣袍已湿,绑腿上满是泥迹,整个人看上去如同鬼魂,狼狈不堪。封玉柔声道:“先把衣服换下吧。再出几里,人便多了,

不作伪装恐怕不行了。”

她递来一套柔软的常袍、一顶竹笠,甚至还有面巾。一看便是为了他早已准备好的,了难眼底血丝鲜明,忽的道:“为什么?此前追捕常青之时,我修为不济,常常落入险境,你为我周旋数次,最终我才得以回到少林。我已听闻你在山下的事,回头是岸,这是好事。但,现在这样已经太过了!”

“若是为了圣物——就不必想了。我不会使用它,也不能使用它,若是谁有任何动作,我马上带着它玉石俱焚。”了难定定注视着她,眼中满是紧绷的敌意,“我不知你身后还有多少人埋伏着。恩归恩,仇归仇,你的恩我日后会报,但不是现在。请你离开!马上!”

被如此针锋相对地呵斥一通,封玉面上的笑意丝毫未变。她轻轻道:“大师听闻了我的事,那些破戒僧的事,又听闻了么?”

了难眉间一动。封玉缓缓道:“少林出来的僧人,正正经经拿着少林颁发的侠令,穿着僧袍,行着佛礼,然而,一个小儿在他们面前跌得头破血流,哭嚎着叫爹娘,是视而不见的。同伴醉后**,和流氓地痞一道欺压百姓,

民怨沸腾,是若无其事的。掷愿**,民心所向,这时他们反倒人人自危了。同样是金身,一派看的是佛,一派看的是金,牛头不对马嘴,却还能齐聚一堂,天底下有比这更荒唐的事么?

了难面色一僵,竟闪过一丝痛苦之色。他哑声道:“我不屑与他们为伍!

封玉道:“外人眼里看来,你们有何不同。视而不见,等同纵容,这道理,大师难道需要我解惑么?

“别说了。别说了!了难也不知是在跟谁说话,自言自语般喃喃道,“很快就会结束了。一切都会结束了。只要……只要……

他的伤还没好全,便临危受命,接下这个重担。观真首座说的话像是天方夜谭,他听进去了,却根本无法理解。什么叫杀了就好了?什么叫重建少林?他想要制止,却想不到任何更好的办法。前人之鉴,无论在座的住持怎样试图平衡、怎样试图压抑,最后的结果都是矛盾加剧,甚至刀剑相向。干脆当断则断……可这实在是太恐怖了。让人一想那个景象就要崩溃了!

了难放火下山时,看着宗内呼喝救火的同门。里面不乏有相熟的面孔,不论曾经有何龃龉,一想到他们不久之后就会变成一具具脸色苍白,眼珠灰黑的尸体,反胃的感觉便直冲咽喉,久久不散。而他,甚至连将这件事说出口的资格都没有。

封玉看着他冷汗直冒,轻轻道:“明知有错却不制止是罪,心有余也力不足也是罪。大师,你不是问我,为何还要这般护送你么?因为你我皆是赎罪之人啊。

她说话又轻,又柔,明明隔着一段距离,却总像在耳边,有一种令人不由亲近相信的诡异魔力。

“……

“走吧。封玉缓声道,“快站起来。身后追兵甚多,我的部下挡不了多久。拖一分,危险便多一分。

了难猛地抬头,用手拢了些冰冷的雨水,搓在自己僵硬的面孔上,用力拍了拍。他没有去碰封玉伸来的手,而是费力地自己站起,将外袍褪下,换上新的,戴上竹笠,尽力将自己伪装好。

他没说,观真也没对徐行说,所谓“钥匙,不过是一种拟形的说法,并且,只有要开启护山大阵时才用得到——“钥匙,便是连接杵和钟之间那一块小小的契石。小到将它穿一个孔挂在手上当饰品都不会有人奇怪。若是只动用“降魔杵本身,是不需要钥匙的。

然而,了难继任

这个职位时,第一则需要铭心刻骨的戒律,便是“不得使用降魔杵”。破掉这个戒,便和其他破戒僧没有任何区别了。这是因为从前每一个破例使用它的人都下场极惨,甚至有几个到现在还被少林除名,名字成了忌讳,在宗内不得提起。

可是,如果降魔杵是用来攻击别人的法器也就罢了。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降魔杵根本就没有任何攻击力!五大圣物之中,神女之心**度化,绝情丝控制化用,降魔杵用在妖身上或有千钧之力,但用在人族身上,却只有强大的治愈能力而已。想救人,难不成还能救错吗?

罢了。他现在什么都不必想了。也没必要想了。只要带着它,前往穹苍境地,等一切尘埃落定,再回去就好。只要中间不要横生枝节,观真给他的任务便完成了。最后的任务。

两人疾行,伴着风雨往前路行进,直到半途,依旧安然无恙。封玉的蛇群四处探查,规避路线,不断传递消息,然而,正在此时,附近的树林之中传来簌簌的异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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