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罗场求生指南》
选择进衣柜,是迫不得已的选择。时启什么也没想,就把云湛先推了进去,幸好衣柜虽然不大,但是够宽,加上时启的体型略小,经过大致的目测计算后,时启判断这里足以藏住他们。
但因为时间太紧,进来得太匆忙,衣柜的门并没有完全拉好,留下了一条细宅的门缝,稍微动一下,也许门就会打开。
处境极其危险。
时启一动也不敢动。
他的身边都是各种衣服,男人的衬衣西裤,女人的长裙,被柔软的布料所包围,唯有有实感的,便是他和云湛紧紧贴在一起的身体,温热的体温,以及宛若大雪般凌冽而浅淡的气息。
消毒水的味道,似乎不知在什么时候消失了。
时启透过门缝,只能看到一抹亮光,没有看到有人走过来,也没有再听到脚步声。
方殊流似乎在什么地方停住了。
到底要不要在这个时候……测试云湛的身份呢?如果什么都不说的话,就这么亲上去会很奇怪吧?搞得他像个变态一样,说不定方殊流也是那时候惊呆了,所以才追上来的。
不过这也只是个游戏,等游戏结束之后,再给他们解释,他们也会理解的吧?
或许是潜意识里想要判定云湛是否为自己的同盟,倘若是,那他们就赢定了,倘若不是,他的身份也非常耐人寻味。而进入衣柜以后,为了防止被发现,云湛大概率会因此“困”在衣柜里。
然后,时启就可以对他为所欲为了!
出于某种谨慎的选择,时启选择在这时候存了个档。
随后转过头,却发现云湛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
两人视线接触。
时启略微僵硬。
——盯、盯着**什么?
不得不说,当云湛很专注地看着你时,那也许并不是一件好事。因为太不合常态了,而且云湛的眼神让时启觉得他似乎什么都知道了的感觉。
你用读心术了?
时启不敢发声,便用口型询问,然而他刚开口说了两个字,云湛便意味不明地勾起了唇角,那表情在黑暗当中竟然有几分邪恶的感觉,仿佛当他身处黑暗时,便成为了完全不同的一个人。
他的膝盖稍微抬高,让坐在他腿上的时启不得不换了个姿势,面对着
他随后云湛低头亲了下来。
时启:“!!”
这跟时启想的完全不一样!他满脑子都是亲了云湛之后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以及之后该如何解释甚至还想了如果云湛发出声音动作被外面的人听到该怎么办……但千万个设想里没有云湛主动这一条啊!
现在好了时启所有预料到的反应一个不落地全部反馈到他自己的身上——因为不能乱动所以也不能挣扎
此刻被困在衣柜里的人反倒是成了时启。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揪住云湛的衣领试图用目光来表达自己的不配合。然而云湛却闭着眼睛吻得很专注。
或许是因为他也需要注意外面动静的原因云湛这次吻得很轻像是用舌尖勾一缕甜甜的棉花糖卷起来舔一舔动作十分单纯却将暧昧拉成了丝。
时启睁大眼睛发出轻微的气音听到外面的动静突然绷直了身体手指点了点云湛示意他适可而止。
脚步声已经在靠近这边了!
说是五秒钟但实际上时间已经不止十秒了。
云湛却仍然没有停下而且因为坐姿的原因时启哪怕想再换一个动作也是做不到的因为那势必会发出很大的动静而且云湛只需要将他微微一按……就可以停下他所有的动作。
但现在这副模样被方殊流看到就完蛋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
透过细长的缝隙有个人走过来了。
如果他打开柜门就会看到现在少儿不宜的一幕……
黑化值绝对会涨到爆吧!
难道现在就要……回档了吗?
时启的心脏怦怦跳握紧了拳头这辈子都没这么紧张过。
有没有什么道具可以用的?
时启翻出背包然而发现他的道具基本上都和这个没什么关系至于buff……
buff格空空如也。
不应该啊!他应该还有一两个buff来着。
深远的记忆之中时启突然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那个很离谱的buff去哪了?!
时启点开状态栏,倒吸一口凉气。
“是兄弟就来吻我buff生效中
指定对象:随机
持续时间:24h
倒计时有十五天的,让时启总想找个机会扔掉的,效果令人不知道该说什么的buff,居然就这么结束了倒计时!
果然时间太久就是会令人的警惕心消散,时启已经太久没有想起这个buff了,因为总觉得还有时间。
而且指定对象随机是什么鬼啊!不应该指定一个对象吗?!
系统:“指定对象为随机,当然也有随机这个选项了。
时启:“……我竟无言以对。
眼看着方殊流越来越近,缝隙的光被挡住,柜门即将要拉开,时启的手指已经要落在读档键上的那一刻——
“嘎吱。
方殊流听到动静,转而朝门口走去。
“怎么是你?
时启在那一刻,没有放松,反而更紧张了。他并不知道方殊流选择这间房是故意还是无意,也不知道他的粉色颜料还有什么用途,再把厉觉也扯进来,发现他和云湛一起躲在衣柜里,那可真是大事不妙了。
方殊流和厉觉交谈了起来,方殊流说找到了一个线索,随后声音渐渐淡去,两个人就这么离开了房间。
“……
静谧是无声的尴尬。
时启终于能够推开云湛了,他怒道:“刚才那么危险的情况,你怎么能……
“哪里危险了?云湛却似乎完全不在意刚才的风波,哪怕知道方殊流下一秒就可能打开柜门,他也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时启甚至觉得,云湛是故意的。
他是故意想让方殊流看到这一幕的。
上次在许渺家里也是,只是一门之隔,倘若许渺忽然出来,便会看到他们在沙发上……
云湛的骨子里是不是藏着冒险分子的叛逆?
时启想到,云湛的秘密纸条里,的确介绍过他喜欢各种极限运动。可没说过是这种“极限啊!
“万一他看到怎么办?我……
“看到了又怎么样?云湛反问道,“你似乎很怕被他们看到,许渺,方殊流……之后是厉觉吗?
时启一愣。
“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云湛道,“他们应该已经走了,或者你还想再被我抱一会吗?”
但时启分明察觉到,在那句反问之后,云湛分明还想再说些别的话,但最后却改变了主意。
或许是发现,时启不想谈论这个话题,如果云湛想要察言观色,那也是很简单的事情,只看他想不想。
在那一刻,时启忽然觉得,他,或者他们,不像是游戏里的人物。
实际上,没有哪款游戏能够将游戏角色的情感调试得这么精准,就仿佛……
对方也是和他一样的人。
代码会有情感吗?起码在现在的世界里没有,而且如果有,将会是极其可怕的一件事情。
因为情感是不能用简单的算法进行调配的,哪怕有,也只是千篇一律的吃醋情节,好感度的升降,黑化值的升降。
在这个游戏里,显然不是。
根据时启攻略方法的改变,“他们”也发生了变化。
但奇怪的是,时启看过那么多游戏帖子,微博,视频,没有人曾经有过这样的困惑——关于他们所攻略的对象情感太过于丰富这件事。
大部分玩家都是苦恼于他们的不好攻略,也有一部分生活玩家在里面大干事业,或者体验派玩家享受贵族生活。
没有人意识到……这个问题吗?
或者说,其他人所面对的攻略对象,和他不一样,所以完全不必考虑这种问题?
会是BUG吗?
时启隐约觉得,这个想法或许很重要。
时启打算在下游戏之后,和袁鹏探讨一下这件事情。
不过此刻,时启打算再论证另一件事情。
云湛拨开旁边的衣服,方便时启出去。
“云湛。”时启突然道,“你是生气了吗?”
时启这一次并没有用“学长”的词语称呼云湛,而是直呼其名,显得格外庄重。
“嗯?”云湛似乎有点意外,发出了一个毫无意义的情绪词,他伸出手,将挡住时启眼睛的碎发拨开,他的手指不经意碰触到时启的脸颊,有些冰冷。
“为什么这么说?”
“我想知道你内心深处的想法。”时启说,“虽然你也不知道我心里在
想什么,但你应该可以猜到吧?毕竟你……这么聪明。”
“有些时候,我反而很懊恼,为什么不能对你使用,”云湛淡淡道,“看过太多人的心声,反而让我好奇,会不会有唯一单纯的那个人在,而他的心理世界,也会很奇妙吧。”
“刚才其实……是有点生气。”云湛的语气里含着自嘲意味,“但回头一想,又觉得质问你毫无理由。”
“毕竟我和他们,对你而言,并没有什么不同。”
“不是这样的。”时启认真地说,“你们每个人在我心里都是不一样的,不可取代的。”
“是……这样吗?”云湛道,“那么,我很荣幸。现在可以出去了吗?呆在这里很热吧,你已经开始冒汗了。”
“还有一个问题。”时启问,“这个问题,我想问你很久了。”
时启抬眼,与云湛对视。云湛眼中浮光微动,像是已经知道他想问什么了。
“在这个世界上,你只遇到过我吧?”时启说,“那个特殊的人。”
“是。”云湛答。
“如果现在出现了第二个像我一样的人……”
云湛却不作声。
时启没有继续说下去。
换位思考,倘若他长期受到这种折磨,而他知道,世界上有那么一个人,可以帮助他脱离困境,还给他清静与安宁,他会不会奋不顾身地抓住那个人?
答案是肯定的。
所以是谁都无所谓吗?
“不是。”
云湛终于开口了。
但他又有些迟疑,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对。
“还是先出去吧。”时启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衣柜里的确很闷热,他推开衣柜的门,黑暗被驱逐,光亮从四面八方投射进来。
也许是他的错觉。
光线有些刺眼,时启一手挡住眼睛,正要出衣柜,另一只手却猝然被抓住了。
“时启。”
云湛轻轻地念他的名字。
“……嗯?”
“你是不是特殊的那个人,并没有关系。”云湛说,“虽然我一直在等那个[命定之人],但你和我想象中的那个人一模一样。”
十几年,每天晚上,云湛都看着星空,思考属于自己的那个人,究竟是什
么样的呢?
奇妙的连结,他们将会是在这世界上最亲密无间的两个人。
但是……他们的情感会比血缘关系还浓烈吗?
得知家主就是间接杀害自己父亲的元凶之后,云湛便不再寄希望于血缘,世界上没有什么可依靠的。
得知那个[命定之人]的存在时,云湛的反应也很正常,他很不可置信,并且十分兴奋,然而那个人始终没有出现,导致他开始不停地思考,问题和担忧越来越多——
倘若他和自己的性情不合该怎么办?
去迁就他吗?也可以,但这样的关系注定不会长久。而令人头疼的事,云湛身边的朋友大多是君子之交,他无法想象比那还要更加亲密的关系是怎么样的。
倘若他并不想成为自己的[命定之人]怎么办?
祈求他,强迫他,威逼利诱吗?
这样是得不到真心的吧。
倘若他……已经有了另一半呢?
毕竟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存在。
一个又一个的问题,让云湛逐渐冷静下来,他开始意识到,这只是自己的幻想,哪怕是那个人,也并不一定要成为他的[命定之人],而人也注定不能完全依靠另一个人,病态地活着,是没有自由的。
“我已经努力习惯这个不一样的世界了。”云湛说,“习惯了二十年之后,我已经不再执着于我要找到他了。”
但偶尔也会幻想他的模样,他是否会和自己认识?他会有黑色的头发,黑色的眼睛,鼻尖翘翘的,笑起来有个酒窝,性格或许不那么开朗,但是很可爱……
一切的幻想,都成真了。
暴雨那夜,时启满身湿透,头发和衣服都凌乱得不像样,抱着电线杆的模样看上去很狼狈。而那一刻,云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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